如果说之前商子傲是因为安小舞涉猎广,所会之术太过离奇而追随她的话,这一刻,商子傲就是折服。
被安小舞的武功造诣所折服。
杨峰从树上飘落下来,学着商子傲的模样,单膝跪在地上。
“姑娘,我是心甘情愿当安居园护卫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哦。”
杨峰笑眯眯地说道。
行动不便的鲁常傻眼了:“哎,你个滚蛋!”
他歪歪扭扭地过来也想跪,被安小舞阻止了,安小舞很无语:“搞这么多形式主义做什么?过一天是一天,我只盼着在阿姐生下孩子前,咱们院子里能安稳。”
在场的人有点没听懂。
但是不妨碍商子傲会揣摩,他是觉得自己表明了态度以后,安小舞知道就好了,至于安小舞不喜欢……
那他以后不这样做就好了。
商子傲和杨峰从地上起来。
“姑娘,你也看见了我的实力了,我真的不会拖你后腿的,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至于安居园,杨峰和徐岩都在,不会有事的。”
商子傲既然决定了当安小舞的贴身侍卫,那就是要贴身保护她的。
安小舞:……
“行,那县衙那边你去打探吧,我晚上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
商子傲:“去哪里?”
当然是去程家了。
程硕是伤养好了还是后院安稳了,竟然有这么多的闲工夫找她的麻烦,她倒是要去程宅看看怎么个事儿。
正在卧房休息的程硕忽然打了个喷嚏惊醒了。
他现在身上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依然没脸见人。
大夫隔两日帮他换药的时候,他都会疼得哭爹喊娘,今日刚换了药,程硕有种自己不是换药,而是换了一层皮错觉。
他咳嗽的声音惊醒了在旁边伺候他的人。
玲珑嫌弃地看了一眼程硕,然后特别贴心地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送到了程硕嘴边。
“二爷可是想要喝点茶水?”
“温度正正好,二爷先喝些润润喉。”
玲珑伺候着程硕喝茶水的时候,听见了院外有请安的声音,是秦欢儿。
这几天,秦欢儿每次都会在听说她在这边伺候程硕的时候出来,然后跟她一起在程硕跟前献殷勤。
“二爷,我算算时辰,就知道你这会儿要睡醒了,姑母说,福寿院做了些对你伤口恢复有帮助的菜,一会儿就命人送过来了,让我同你一起尝尝呢。”
秦欢儿娇滴滴地说道。
程硕看见秦欢儿就浑身身上又是闷热又是刺痛的,耳朵边全是嗡嗡嗡蜜蜂叫得声音。
那日,如果不是秦欢儿不听他的话,非要开门,他也不会受到二次创伤。
这些蜂蜜也真的有问题,他都在床上裹得浑身都是绷带了,它们是怎么又刺伤他的?
“秦姑娘,二爷这个样子,恐怕不能陪你用膳了。”
玲珑低着头,语气淡淡。
失去了孩子以后,她的性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着程硕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可程硕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挺喜欢她这套的,非要她留在身边伺候。
至于妾室,玲珑嗤笑。
这对母子就跟忘记了对她的承诺似的,看似给了她荣耀,嘴上也承认了她妾室的身份,但是她都没有敬茶,也没有上族谱,算哪门子的妾?
“你个贱婢,我同硕哥哥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秦欢儿扬手就想扇玲珑巴掌。
玲珑抓着秦欢儿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啊!”秦欢儿大声尖叫:“你个贱婢,你竟然敢打我?”
“我是二爷的妾室,你不过是程家的客人而已,我第一次见,客人来主人家作威作福的,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自重些,不要总出现在二爷跟前才好。”
玲珑用力一推,将秦欢儿推开,冷眼看着她。
“我跟你没完!”
秦欢儿大叫着离开。
这样的场面,这两天几乎都会上演,不是秦欢儿气得跑走,就是玲珑含恨离开,热闹非凡。
而躺在床上的程硕现在都麻木了,总会忍不住想起来安籽。
想起来这个除了家世不好,在床上木讷无趣外,哪哪都好的女人来。如果他没有跟安籽和离就好了,现在他就有了去处,安籽那里,会很安静,很适合他养伤休息。
安小舞来到程宅的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家里还算热闹些。
福寿院中,程老夫人恢复的很好,她最近因为能给安籽添堵,用膳的时候都能多吃半碗。
“派去那边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老夫人可要见他们?”
“嗯,让他们进来吧。”程老夫人用帕子擦拭完嘴角后,就在嬷嬷的搀扶下,坐到了外面的主位上。
进来见她的,正是今天跟在安强和赵河身边,去安居园的那十个人中的两位。
“你们回来了,可是见到了那个贱……咳,见到了她们姐妹二人?可有将我的意思传达她们,她们是否愿意交出从程宅拿走的那些东西?”
高雄跟高武俩兄弟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之所以是他们两个人过来,其余几位兄弟不来,是因为他们做好了被程家打一顿扔出去的准备。
兄弟们连外伤药都准备好了。
“只见到了安小舞,但是我们没能进到院中。”高雄拱手道:“安小舞身边有一位武功很厉害的高人,拦住了弟兄们,我本意是想让安强通过父女情意,同安小舞讲道理,哪里知道,她根本没有将安强放在眼中,计划失败,我们连安居园的大门都不曾进去过。”
听完高雄的一番话,程老夫人觉得,自己这顿晚膳早点吃,真的没错。
“你是说,那个院子外面还有奇怪的阵法?”
程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跟着老爷子一起走南闯北经商的,否则,程家岂会有这样大的家业?
本来她只当安小舞是个遇见了些许奇遇的姑娘,现在知道她还会奇门遁法不说,小小年纪,武功造诣都不低,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老夫人捂着心口仰倒在太师椅上。
跟这样的高人结了梁子,她有种程家在她手里要走到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