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巡回来后,嬿婉和进忠私下里可以说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虽然私下里进忠进入依然称呼她“令主儿”,也自称奴才,不过没关系,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不,这天进忠趁着换值的空档又溜进了她的闺房,哄她入睡。有进忠在身边,她再也没做个噩梦了。
嬿婉抱着进忠,和他商量着最近的计划。
嬿婉:所以你只要催皇上快点回去,李玉就彻底不能压在你头上了。
进忠:令主儿,那荷包不必让李玉看见的,你也太冒险了。(我担心你)
嬿婉:光把他拽下来还不够。进忠,杀人诛心,你不喜欢吗?
进忠笑了笑将嬿婉搂的更紧一点。这女人,无论是楚楚可怜,还是这样毒辣狠厉,怎么都对极了他的胃口?
进忠:令主儿的心真是狠,师傅还气的给了我一耳光呢,也不知道令主儿心疼不心疼。
嬿婉:(抚摸着进忠的面庞)是吗?打哪了让我看看。
进忠:右边。
进忠的话音刚落,嬿婉的一吻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进忠差点忘了呼吸。
该死……虽然平常手上也没少占便宜,但也没有过分逾矩。而且和嬿婉的肌肤之亲也是极其偶尔的事情(毕竟溜出来不容易),怎么每次还是这般紧张激动。
嬿婉:哟,我看着是有点红呢,怎么样?还疼吗?
要是嬿婉给他这般止痛的话,他想让李玉也给左边来一下子。
嬿婉:我的心,只会对敌人狠,对你是软的。不信,你摸摸看……
嬿婉像个吸人魂魄的妖精,她牵着进忠的手,让他摸摸看她的真心。
嬿婉的亵衣薄如蝉翼,进忠很快就感受到了一片柔软。两个人四目相对,嬿婉敛去几分媚色,水光好似在嬿婉的眼中氤氲开来。
嬿婉微微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和那个雨夜的脸庞慢慢重合。
“进忠公公,求您疼我”
这句号仿佛是他们之间的什么暗号。
进忠的理智彻底崩塌,他将嬿婉反压在身下。他疯狂的撕扯着嬿婉的亵衣,他的吻从嬿婉的嘴唇,脖颈蜿蜒而下……
只要惢心在皇贵妃身边平平安安的就好……可为什么好好的就进了慎刑司!
李玉的心态越来越崩。
给皇上更衣的时候听见皇上要给惢心用刑的那一刻,李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要说惢心可是陪着皇贵妃同甘共苦的大宫女,她怎能就叫人轻易带惢心走?
更加让人恼火的是,那天是皇上吩咐进忠带惢心进的慎刑司。进忠回来的时候还嘀咕“这皇贵妃果然沉得住气,惢心被带走了,依旧人淡如菊的”
不行,必须得尽快救惢心!
还好很快在皇上的万寿节的宴会上,皇贵妃托凌云彻带来了破局之策。可,被发现可是重罪啊……算了,豁出去了,为了惢心,他就冒这个险!
“你在干什么!”弘历怒喝道。
李玉吓的把两个手串摔在地上。
李玉:参见皇上,奴才……奴才……
进忠:(捡起地上的手串呈在弘历面前)皇上,这是……
弘历:(脸上铁青)大胆奴才!未经允许也敢动这东西!传朕旨意,李玉私动证物,吃里扒外,关入慎刑司听候发落。
李玉:请皇上明鉴,皇贵妃实属冤枉,奴才看皇上忧心,所以……
太后在他身边安插嫔妃还不够,现在就连身边的大太监也不全全效忠于自己,这彻底触动了弘历的逆鳞。
弘历:住口!你是朕的奴才还是皇贵妃的奴才?!将关入慎刑司先打二十大板,听候发落!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进忠招了一下手,李玉很快就被带下去了。
进保:(走进来)皇上,令妃求见。
弘历:让她进来吧。
前世嬿婉跪在养心殿前如懿求情也间接的帮李玉拖延了时间,没有得到如懿一丝感恩。
这辈子嬿婉在宴会上多吃了几口菜,慢悠悠的到养心殿求见。行过礼后弘历让她坐下。
弘历:令妃啊,你怎么过来了。
嬿婉:臣妾看皇上在宴会上心绪不佳,想来是因为皇贵妃的事情烦忧,臣妾深知皇贵妃的为人,这件事情定是冤枉的。臣妾思来想去,觉得除了对惢心用刑,还有其他合乎法理的办法,不知道皇上可愿意听听?
弘历的气顿时消了很多,身子向前探了探。
弘历:朕近日看了皇贵妃送来的糕点,字迹是可以模仿的,但到底不是铁证。眼下也没有什么调查思路,说来听听也无妨。
嬿婉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记得前世贞淑被遣送回母国的时候,这个刺客也没抓到,就不了了之了。还真是不怕皇帝有危险。
嬿婉:若是已经确定是宫里有人陷害,那白袍刺客定是幕后黑手的人。这满宫上下,没有人日常穿白袍,所以这白色的布匹的库存也比其他布料少很多。
弘历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嬿婉说下去。
嬿婉:这全宫上下的物品用度都是由采办处交于内务府分发,内务府记载着所有的领用记录。所以皇上可以从这入手。
弘历的气已经完全消下去了,不由得欣赏起来嬿婉。
弘历:可若是制作成衣,绣坊记录也是要查的,这加起来记录就不少了。若是一一清查,恐怕惢心在慎刑司里会挺不到沉冤昭雪啊。
嬿婉:既然是栽赃陷害,定会掩人耳目,不去绣坊制作。这袍子不经过绣坊自己也能制作,可布匹不从内务府领取,是编不出来的。好在白布库存有限,查起领用记录来也是快 。
弘历:那幕后黑手也不傻,不能销毁赃物?布匹确实不能变出来,可想让它消失确是轻而易举啊。
嬿婉:就算是白袍被销毁。有领用记录在,将同一宫领用总数量的对比,所制成衣服所消耗的量。虽说制衣有损耗,但最多不会超过三尺。制一件和安吉大师相似款式的道袍,最少也需要一丈的布料,所以对比下来若是领取的布料相比,消失的布料超过一丈,其中定有蹊跷。
弘扬:哈哈哈哈,(缓慢拍了拍手)妙啊,妙啊。进忠。
进忠:奴才在。
弘历:传令下去,就按令妃说的办。
进忠:是。
进忠偷看了嬿婉一眼,虽然计划他早就知道,但是眼神里还是透着骄傲和欣赏。然后退了下去。
嬿婉:皇上……
弘历:这次若是真能证明皇贵妃清白,朕会好好赏赐你。
嬿婉:皇上 ,臣妾求皇上不要赏赐臣妾。
弘历:(有些不悦)哦?这种赏赐朕倒是经常遇到。这求不赏赐倒是新鲜,怎么不想要?
嬿婉:臣妾虽然担心皇贵妃,可若是真有幕后黑手,多半也是嫔妃主使。臣妾既想帮皇贵妃洗清冤屈,又不想和其他姐妹结仇。何况臣妾出身寒微,无依无靠,若是和谁结仇,那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低头)
弘历:(叹气)你也这份心也是难得,你放心,没人会知道这是你的主意。往后有朕在,也没人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