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晚看着场上站定的十个人,都在抓紧这一炷香的时间,调息。
一对龙凤胎修士,两人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水木双灵根练气中期,一人持缎带,一人持剑,一刚一柔,两人配合默契,而且有组合技,威力很不错,之前一招出来掀翻十多人。所以即使修为不算显眼,但实力确实不错。
一位体修,肌肉虬结,虎背熊腰,手握八棱玄铁锤,一砸一个坑,看着沉重的铁锤在他手上舞得生风。
一位剑修,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书生,手持银丝盘蛇剑,一挑一刺间看似柔弱不堪,实则招招攻向要害。
三位二灵根修士,像是朋友,都是第二轮上去的,偶尔还有配合。他们灵力还算充足,每个人都把双重法术运用得极其熟练,战斗过程中几乎不浪费一丝多余的灵力,一看就是经常在外游历,经验丰富。
一位三灵根修士练气中期,现在已经服了丹药坐在地上直喘气,好像调息都没有力气了,他的丹药好像也用完了,符箓也只剩一张,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一脸哭相坐在地上,一看就撑不到下一轮了。
一位土系单灵根修士筑基初期,土刺、土盾、地陷等法术运用得出神入化,跟他战斗时,你都不知道攻击和陷阱,从哪里来,又是哪个先来。
还有一位看着不过十岁年纪的小童,长得可可爱爱,脸蛋肉嘟嘟的,可是下手却一点不可爱,手上一堆符箓,拿到啥扔啥,扔完了又掏出一堆,导致虽然她看起来最弱小,可从第一轮战斗到现在,灵力依旧充沛。
时间一到,接下来的五十人走上擂台,魏晚晚也在其中。
这一轮的比拼开始之后,魏晚晚这会儿没拿出火凤刀,想着只用木系法术作战,看看自己筑基期的修为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魏晚晚虽然修为算是比较高的,但是实际法术的运用,可能还比不上那几位二灵根修士。
她站在最外沿,虽然不需要考虑背后的攻击,但是一旦后退几步就很容易掉下擂台。
魏晚晚小心翼翼对付各方飞来的法术和符箓,时不时也催着藤蔓将人扫下擂台。
台上的人渐渐变少,每个人作战的空间也相对大了一些。
刚才留在台上的三灵根修士也在被一群体力充沛的修士围攻中熬不住了,自己主动跳下擂台,身上的法衣已经被法术和剑气弄得破破烂烂的。
这时,站在擂台另一角落的双胞胎修士突然施展了一招云深七重影,缎带将与之对战的几人包裹住,持剑之人在缎带中攻击,以缎带为防具,也干扰对方视线。
被包裹住的几人很快都被一一打出擂台,裹成球状的缎带突然一个展开,横扫出去。
缎带看似柔软,但是被打到必定失去平衡,正在对战的人稍微被分神就容易失误。
魏晚晚正好面对着手持缎带的女修,眼看着缎带朝她这个方向扫来,手上招数一变,跳到空中伸出藤蔓缠住缎带的一端。
落地的一瞬间往缎带来的方向一拉,刚接下魏晚晚一招的修士被藤蔓一抽,脚下一滑。
身子还没稳住,侧面就有个丢空了的符箓朝他飞来。
防御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打下擂台。
缎带那头,龙凤胎女修被拉得一个踉跄,幸好身边的兄弟拉了一把,但随即朝他攻去的土刺,差点就直接打到他身上。
站稳后的女修打出一道灵气,试图将魏晚晚的藤蔓斩断。
魏晚晚主动松开缎带,脚下一个躲闪从两个修士的背后穿过去,木灵气打到一位在围攻土系筑基修士的修士身上,少了一人的围攻,他压力明显变小,迅速地解决掉一个正准备服下丹药的修士。
体修那边,由于外表看起来太过吓人,都没几个人往他那里自找死路,于是他主动地去攻击附近的修士,很快就在他附近清出一片空地。
满手符箓的小修士战斗力依旧强劲,只是现在好像低阶的符箓用得差不多了,偶尔也会飞出一道中阶的符箓,在看到有人被这中阶符箓打伤后,也没有修士敢主动靠近了。小童也乐得清静,找了个人少的位置,直接盘腿坐下嚼起了丹药。
魏晚晚换了个位置,刚好迎上三位二灵根修士中的两人。
两人一人使刀,一人使剑,一齐向魏晚晚攻来,一前一后,一刺一劈,魏晚晚手握匕首欺身上前,顺着那人的剑划向他的手臂。
那人一缩,魏晚晚趁机将匕首递近一步,并催动灵力使匕首隐形。那人见匕首不见,可魏晚晚的手依旧往这个方向攻来,他连忙往旁边撤去,刚准备再重新进入战斗,就被另一人缠住。
背后使刀这人,一劈不中,逆势一挑,旋身又是一刀,刀上闪过一层金光,魏晚晚差点躲避不及被这金光伤到。
用藤蔓缠住匕首,持续向匕首输送灵气,让它保持隐形,将匕首朝用刀这人扔去。
他只看见一条不算粗的藤蔓朝他面部袭来,没想到还有匕首,他刚才从背后攻击,根本没看清魏晚晚是有匕首的。
被缠住的持剑修士对他大喊:“三弟,她手中有匕首!”
话音刚落,匕首已逼近他面部,他反应极快地侧身躲过,举刀准备朝着藤蔓砍去。
魏晚晚驱使着藤蔓带动着匕首挥舞起来,舞得不算好,但是稍微破了他的防,伤到了他的手臂。
他们三人中的另一人,见这两人对付一个女修都一时没搞定,将他面前的人逼到别处,就过来帮忙。
边往这儿跃边喊:“三弟,大哥来助你!”
银扇挥舞间,白色的气体夹杂着几枚暗器朝着魏晚晚袭来。
气体来得极快,魏晚晚觉得不对劲时已经吸入一口了,晃神那一瞬间,藏在白气中的赤炎钉刺中她的肩膀。
闷哼一声,赶紧用灵力逼出赤炎钉,又迅速催使木灵力去伤处修复,钉子虽去了,但里面还是火辣辣地疼,就这一下,两人的攻击又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