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晚才想起来娘亲留在玉佩中的炼丹手记,连忙拿出来翻看。
这不看不知道,看完了更蒙圈。
这是写的啥啊?
【炼丹嘛,跟做菜一样简单。】哈?你确定?
【药材直接丢进炼丹炉,等就完了。】我就是这么做的啊!这不是没成功嘛!
【投放顺序不重要,全都放进去比较重要。】这说的什么话?您是经常忘记放东西进去吗?
【想要成丹品质好,结印手法要记牢。】这……蛮顺口。
前面几页就只有这些内容,后面全是不同品阶的丹药结印的步骤。
呃……合着炼丹真的可以这么随意吗?
等魏晚晚翻到后面结印的手法的时候,原谅她话说早了。
这可一点不随意啊。
跟着图上手指做出的各种扭曲又奇怪的姿势,魏晚晚照着手记摆弄了好久才还原一张图。
问题是,光是一品丹药的结印就得三个手势。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不练的时候不觉得,练的时候才知道,别人的手是手,我的手可能只是爪子。
整整一个时辰才学会了一品丹药的三个结印手势,虽然只是手指上的动作,魏晚晚已经满头大汗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精力,打算按照娘亲笔记中的结印动作试试。
还是像刚才一样将药材一股脑倒进去,一直炼到飘出丹香。
就是现在!
只是魏晚晚没想到,练习时结印和炼丹时候结印还不一样。
这次的结印,感觉每个动作都无比沉重,好像手指上绑了绳子无法挣脱一样。
好不容易做完两个手势,魏晚晚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撑着一口气,做完第三个手势的最后一步。
丹成!
一股实质的丹气飘出丹炉,缠绕在黑色的炉身久久不散。
魏晚晚赶紧拿出补灵丹拿,只见丹身上仿佛云雾缭绕,半炷香后,云雾才收回丹内,在补气丹上形成三道丹纹。
上品!
魏晚晚笑嘻嘻地看着手中的丹药,云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操作?我家晚晚这么强的嘛?
一把成功后,魏晚晚又想试试别的一品丹药能不能成。
挑选出一份聚气丹的药材又扔进炼丹炉,开始打坐调息一下,毕竟刚才的结印消耗挺大。
当这炉炼出丹香,魏晚晚也调息好了。
又是沉重而又缓慢的结印,这次魏晚晚感觉整个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好在脱力前的最后一刻,结印成功。
看着比刚才那炉丹药更为明显的丹气从炉中震开,魏晚晚满是汗水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同样三条纹路的上品丹药握在手中,感觉像握住了以后的财路。
虽然这两炉丹药都是一下子就成功了,但是每次结印消耗太大。
而且现在也不熟练,每一炉丹药都不是满炉的。
魏晚晚拿起手记翻看,在又一次被后面繁琐的手势震惊了一波之后,才翻到后面的话。
【结印越熟练,成丹品质越高。(修为也会影响结印)希望次次满炉!】
魏晚晚当然也希望修为提升,次次满炉,但是这个事情急不得。
休息一会儿之后,魏晚晚打算出去晃悠晃悠,整天关着也影响心情。
她出门玩去了,不知道隔着两间房的林修染多么震惊。
啊,是的。就是这么巧,就这么两间被定的红房间就是他俩。
林修染震惊就震惊在短短时间,连续两炉丹药都有扩散到这个程度的丹香。
他心想,肯定是某个炼丹大师来到这偏远的密云城了。
哪里知道这个他以为的大师,其实是只炼出两炉丹药的新手。
魏晚晚偷偷溜到魏府东南角,刚进到小院儿就看到满地的碎木头。
屋里仅有的几件家具应该就是这些了。
看来,大夫人他们看到她走了,玉佩也没留下,只能打砸这些死物泄愤了。
这时,云觅的声音又传来:“晚晚,好像有人监视你诶。”
“云觅,你能感觉到在哪儿吗?”
“暂时不行,我只是感觉有人监视。”
魏晚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悄悄离开,直奔南域森林。
夜色渐晚,身后的人一直紧紧跟着。
进入南域森林后,那人也不再隐藏了,直接放出筑基期的威压逼停魏晚晚。
魏晚晚假装受不住这威压坐到地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面露惊恐喊着。
“啊!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不用知道,把玉佩交给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好好好,只要你不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说完,魏晚晚随便拿了块玉佩,装作从脖子上取下来的样子递了出去。
魏晚晚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蒙着面的男人。
那人在看到魏晚晚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一下变得邪恶起来,快步向她走去。
“我把玉佩给你了,你不会杀了我吧。”
“当然不会杀你了,杀了还怎么玩?”
就在蒙面男人以为魏晚晚不敢反抗,马上就能抓住她柔嫩的手指的时候,颈间一抹凉意。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倒下,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魏晚晚嫌弃擦刀的动作。
他死都没想通,他们说的才开始修炼的小姑娘为什么能杀掉筑基期的自己。
摘下他腰间的储物袋,真是穷得可怜,只有不到一百下品灵石和只剩一枚聚气丹的药瓶,还有一个有着奇异符号的石牌。
看到比她还贫穷的储物袋,无奈感叹,这也是大多数在底层苦苦求生修士的常态。
资源,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普通人想要修炼,只能从强者指缝里捡东西。
魏晚晚叹了口气,放火烧掉男人的尸体。
她回城的时候就在想,上辈子她就是因为灵根问题只能仰仗别人活着。
无奈眼光不好,偏偏看上了个多情渣男。
现在可以重新开始,不仅灵根修复了,还多了异火,宝藏娘亲还有特别的炼丹方法传给她。
这一世,定要活出个名堂来!绝不再叫人随意碾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