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在自己宫里休养了几天也就好了,今日收拾好了,去给皇后请安。
甄嬛到了景仁宫,其他人也都到了,甄嬛进里面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莞嫔来了,身体可好了?”宜修
“回皇后娘娘,臣妾身体已经大好了,谢娘娘关心”甄嬛
“好,好了就行,快坐下吧”宜修
“襄嫔娘娘到”外面的太监喊到
“今天可真是齐了”宜修
曹琴默进屋行礼问安,宜修让她起身。
“襄嫔今日刚刚解了禁足,就来看本宫了?”宜修
“是 臣妾之前惹了皇上的不快被禁足,如今能出来请安了,自然要来尽本分的”曹琴默
“难为你有心了”宜修
众人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好,宜修便人散了,留下来曹琴默陪自己说话。
众人散去宜修来到内殿,在榻上坐下后,瞧着曹琴默说“襄嫔,有些日子没见温宜了,等下去太后那里看看吧”
“是,多谢皇后娘娘”曹琴默
“想来那日温宜得确冲动了,皇上下令不让人去打扰华妃养病,温宜却跑过去闹了一场,不怪皇上生气”宜修
曹琴默知道皇后的意思,皇后旧事重提只想让自己记恨年世兰,把错算在年世兰身上,心中清楚,但是表面平静“是,温宜冲动惊扰了华妃,在臣妾管教不当”
“哪里是你的问题,本宫见往日温宜最是懂事乖巧的孩子,这都是你教的好,那日的事恐怕另有原因才是”宜修
“娘娘的意思是?”曹琴默小心的询问
“本宫不知当日情况具体如何,但绝不会因为温宜去了一次就这般态度,只怕是你是不是与华妃说了什么?让皇上知道了”宜修说出心中猜测
曹琴默听闻皇后的话,神色大变难道是那是自己对年世兰表忠心的话被皇上知道了,若真是这样那…恐怕自己已经被皇上记恨上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呢,
宜修见她突然面色苍白起来,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不过只不知她与年世兰说了什么话。能惹的皇上如此生气。
“襄嫔,你现在已经解了禁足,华妃那还休养,本宫不知道你与她说了什么话,惹恼了皇上,但是为了温宜你也该多做考虑才对”宜修
曹琴默神色慌张失措,她没想到皇上会盯上自己,又想到那日的事,自己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可是温宜要怎么办,她死了的话,温宜要怎么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活下去,曹琴默不敢再想。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并无恶意,皇上他…”曹琴默
“你有没有恶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心里怎么看,他如果觉得你心思不纯,谁在说什么也无用”宜修
“那我该怎么办”曹琴默一时想不到出路。
“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华妃出的问题,你自然该找她去解决,而且华妃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皇上知道你的态度”宜修
曹琴默思绪翻滚一时想到了什么,曹琴默定了定神道“多谢皇后娘娘提点,臣妾谨记娘娘恩情”
“行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宜修
“是,臣妾告退”曹琴默
曹琴默离开景仁宫没有去看温宜,她回了自己的宫里,坐在沉思。
如今她的头悬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可能下次自己出一点小错,就会成为自己催命符,可是现在的情况她该如何做呢,年世兰把自己拒之门外,自己的忠心她不信,不过也不能怪她,这事轮到自己也是无法在信任这样的人了,这样的局面自己还有什么出路呢。
皇后看似提醒自己实际在挑拨自己,让自己去对付年世兰,可是把年世兰害死了,对皇后有什么好处呢,如今的年世兰对皇后应该构不成威胁才是,为什么皇后还是不肯放过她呢。
曹琴默思考了很久都没想到一点办法,颓废之心渐起,想着不如去找皇上坦白,也能换一个宽恕,能让温宜以后的生活有点希望。
可是想到温宜,曹琴默伤心起来,她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呢,她还那么小,好多事都还不懂,自己还没看着她长大成人,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
最后曹琴默决定还是去找年世兰,希望年世兰能看着温宜的面上,饶过自己。
翊坤宫
年世兰刚把颂芝送走,准备收拾一下就寝了,外面来人说襄嫔求见,年世兰心中疑惑,不知道她这会来干嘛,犹豫了一下便让人带她进来。
曹琴默进到翊坤宫,年世兰瞧着她,见她神色暗淡,不知她是有什么事要说,挥手让人退下只留下谨言在殿内。
曹琴默看着依旧高贵冷艳的年世兰心中感叹,想着不怪皇后想要斩草除根,实在是年世兰太过独特,容貌倾城艳丽,性格爽朗直率,这样的人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
“你来有何事?”年世兰沉声问道
曹琴默走近几步,在年世兰跟前直接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年世兰不懂她什么意思
“娘娘,臣妾自己知道自己罪该万死,背信弃义的人本就不该有好下场,可是娘娘,臣妾真的是不得已啊,臣妾是真的后悔了,真的希望能得到娘娘的原谅”曹琴默说的声泪俱下。
年世兰瞧着她的样子心中叹息,其实多少明白她的心思,淡笑一声“襄嫔,你这样做什么意义都没有,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那么聪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再有从前我待你如何,我心里有数,你待我如何,从前我不知,但是如今却是清楚的,所以你没必要如此”年世兰
“娘娘,臣妾一直都是真心待您啊”
“真心?呵呵,这后宫中哪有什么真心啊,都是为利益驱使而已,所以你今天来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是我还得再说一次,我不会报复你,以后也不会,你自己好自为之,你走吧”年世兰
曹琴默见年世兰不肯定信自己,抬手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猛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年世兰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下意识去拦,伸手握住了簪子,锋利的簪子划破了年世兰的手,留下一道血口子,滋滋往外渗着血。
“你疯了,你要死,回你自己的宫里死,在这死算什么,栽赃嫁祸给我?”年世兰厉声道
曹琴默没想到年世兰会出手拦自己,慌了神忙松了手,年世兰扔了簪子。
谨言都懵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襄嫔会这样,听到银簪掉到地上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忙喊到“来人,来人,去叫太医来”
周海进屋瞧见里面的情形,又看到年世兰流血的右手,忙跑去找太医。
“你到底想做什么?”年世兰冷冷看着曹琴默
“娘娘,皇上不会放过臣妾了,臣妾命不久矣,所以臣妾想求您原谅,求您留臣妾一命,臣妾感激不尽,日后自当做牛做马报答您”曹琴默
年世兰真心觉得她好笑,她为什么以为她能说动皇上留她一命,她自己的命都不知何事会没了,年世兰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她。
翊坤宫的事第一时间被皇上安排在这里的暗卫告诉了皇上,胤禛得了消息,更是立刻赶来。
胤禛来的时候,太医院的人还没来人,进门就看到跪着的曹琴默,掉到地上带着血迹的簪子,在看年世兰手还渗着血珠。
脸色瞬间阴沉的不行,走近去不曾看一眼曹琴默,只小心的走到年世兰身边,冷道“翊坤宫的人都是死的吗?就这样看着华妃的手流血不止,也不管吗?”
谨言和众人忙跪下去,年世兰对他的到来也不奇怪,她这宫里都是苏培盛安排的人,去通风报信也是应该。
“说他们做什么,她们又没做错什么”年世兰替宫人们说情。
胤禛见她跟自己说话,阴沉的脸好了一些,温声“没伺候好主子,主子受伤了她们都不关心,还不是错了”
“呵,是吗?皇上莫不是忘了到时是因为什么我才会受伤”年世兰
年世兰这样一说胤禛也想起跪在地上的曹琴默,转身阴冷的看着她,随即抬腿一脚踹了过去,曹琴默摔倒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皇上!”年世兰惊叫
她没想到胤禛会这样,毕竟从前胤禛不会这样对嫔妃,就是在生气也是让下人去处理,自己是不会动手的。
“你要想死,朕多的是法子成全你,别在这惹人厌恶”胤禛
曹琴默心神剧颤,她看到皇上眼中阴沉的杀意,她明白皇上是真的想她死,求生的欲望让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爬起来苦诉“皇上,臣妾知罪,臣妾只是希望能得到华妃娘娘的原谅”
“原谅?你值得吗?”胤禛
“皇上,臣妾知道在皇上眼中臣妾是背信弃义的叛徒,可是臣妾当时真是不得已”曹琴默
胤禛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冷声“苏培盛,襄嫔有意行刺朕,拖下去赐死”
“皇上,不要 不要啊,臣妾知罪,皇上饶命,饶命啊,”曹琴默绝望的求饶。
苏培盛带人进来,拖着曹琴默就往外走。
“皇上,皇上,您开恩啊,皇上 臣妾是该死,可是皇上,求您看在温宜的份上,饶臣妾一命,温宜她还那么小啊 皇上”曹琴默
胤禛听了不为所动,苏培盛示意太监赶紧把人弄走。
“等等”年世兰出声阻止道
“皇上,襄嫔虽然死不足惜,臣妾也希望她死,可是温宜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她怎么能接受的了突然失去额娘”年世兰
胤禛听到年世兰的话,神色有些松动,苏培盛让人停下。
“皇上,臣妾不是为襄嫔求情,是为了温宜,请皇上看着温宜还小的份上,留她一命”年世兰
“她这般对你,你还要为她求情?”胤禛
“不算为她,算为我自己”年世兰
这时周海带着陈清也到了,陈清进来见皇上在,先恭敬的行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行了,赶紧给华妃看看”胤禛
陈清忙上前看年世兰,打量她一番见她神情还算平和,心里放松了一些,又看年世兰的手,这会已经没在流血了,陈清让年世兰坐下,然后拿出药箱里的棉棒先给她清理伤口,先清理了血迹,看清伤口,伤口横穿过掌心,划的很深,可见是下来决心的,陈清安静的给年世兰处理伤口。
胤禛与年世兰的交谈也没停止
“为你自己?”胤禛不明白
“嗯,曾经我错了很多错事,其中对襄嫔也算不上好,她恨我我可以理解,再有曾经我对温宜也有过伤害,如今若能留她一命,也算替我自己弥补温宜”年世兰
胤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她曾经给温宜下木薯粉来争宠,所以她现在觉得对温宜有亏欠,想弥补她。
陈清暗暗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猜到其中的事,想来今天的事都是那个襄嫔闹的,年世兰的伤应该也是拜她所赐,心中暗自思索着若皇上真听年世兰的话,留下了她那自己倒是也能出一份力,不能让她死但是让她长病不起还是轻而易举的。
“娘娘,要上药了,您忍着些”陈清出声温和提醒到
年世兰轻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就算做了心里准备,陈清把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呼痛,暗暗吸气忍着,陈清知道这样药很疼,但是它药效极好,所以只能让她忍一忍了。
胤禛瞧年世兰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对曹琴默的厌恶又多了一些,刚刚想放她的一马的心思又没了。
陈清等年世兰缓过疼意后,才给她包扎起来,处理好了“娘娘,这伤口有些深,最近几日不要沾水,臣会每日来给您换药,有个五日也就好了”
“有劳陈太医了”年世兰
“娘娘客气了”陈清
“皇上,娘娘,既然无事,臣就先回去了”陈清
胤禛点头同意,陈清离去时看了一眼还被人押着的曹琴默,随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