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麻脸蛇头带着12名偷渡客在中缅边境的原始森林里艰难穿行。
麻脸凭着他多年当蛇头对中缅边境环境的熟悉,一边开路、一边前行。
“唉,实在受不了。”“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队伍里有几个人叫苦不迭,要求休息一会再走。
麻脸看看这些疲惫不堪的偷渡客,心想,看上去个个精明能干,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这次任务如果能顺利完成,又是一大笔收入;不仅如此,还有好事等着呢。想到此,麻脸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休息、休息,原地休息不要乱跑。”麻脸想到即将到手的好事,心情倍爽,态度也和蔼。
“刀架在我脖子上都挪不动了,哪还有劲乱跑。”阿芬就地靠在一棵树上,依偎着麻杆闭眼休息。
吴x趁着休息间隙,凑到麻脸身边,因为之前坚定地支持麻脸继续前行,俩人已成相见恨晚的朋友了。
“蔡老板,估计到目的地还有多远?”
“如果走之前的山路,天亮之前是肯定能到的。可现在原始森林里穿行,我就说不好了。”
“我们现在走的路比之前的山路还能差多少里呀?”
“那差距就大了。从这森林里穿过去,我只知道大致方向,弯几十里、一二百里是正常的;再说,森林里沟壑纵横、野兽出没,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蔡老板汉语讲得这么好,也是中国人?”
“我老家是山东的,民国时期有一年大旱,加上兵荒马乱,我父亲带着全家逃难到k市大山里。在K市大山里生活了两年,当地豪绅欺负我家,我父亲一气之下杀了豪绅,连夜带着全家偷渡到缅甸。当时我还小,隐约有点记忆。”吴x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们是老乡。”吴x顺着杆子爬。
“你也是山东的?”
“我老家是山东的,现住在h市。”为进一步拉近与蛇头之间的关系,吴x把自己的老家也搬到山东去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在什么地方,因其自幼丧母,打小就厌学混社会,在家时间又少,与父亲几乎没有沟通过,哪里还知道自己的什么老家。
“哎呦”吴x与蛇头正叙得起劲,一声惨叫打断了俩人的兴致。
“怎么啦?怎么啦?”麻脸打着照明灯寻着惨叫声走过去,只见阿芬一声惨叫后已晕过去了。在旁的高个子麻杆正急得手足无措。“怎么回事?”麻脸又问道。
“刚……才,还……”麻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所以然。此时,其他偷渡客听见惨叫声,也凑过来看个究竟。
麻脸蛇头用照明灯从阿芬的脸部往下照……
“我的妈吔!”麻脸吓得往后倒。
“妈吔……”董丽丽、赵艳吓得用手蒙着眼睛不敢看。
只见阿芬雪白的大腿上一条条巨大的蚂蟥正扒在上面使劲地吸着阿芬的血,地上还有不知多少条蚂蟥正在向她的身上蠕动。一些胆小的男性见此情景也吓得纷纷后退。
因为阿芬掉进深沟划破了腿,正淌着鲜血。这些原始森林的吸血虫嗅到血腥味便奋不顾身地爬来饱餐一顿。
由于阿芬连日的奔波疲劳,依偎在麻杆身边睡着了,让一条条吸血蚂蟥爬到身上。
“高个子,赶快做人工呼吸。”蛇头吩咐高麻杆。
“我不会。”麻杆哭丧着脸。
“你不做人工呼吸谁做呀?”蛇头补充一句。
麻杆似乎想起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做?”
“我教你。”干蛇头的常年带着偷渡客不是在大海上漂就是在深山里穿,做人工呼吸是基本技能。
“你把她嘴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脏东西,有就掏出来;然后嘴对嘴呼气,把她上衣解开,双手按胸部。快点!”蛇头也担心在路上少人,尤其像阿芬这样的美女,他还另有打算……
大明子壮着胆,上去把阿芬腿上吸附的蚂蟥一条一条的拽下来。拽下来的蚂蟥足足有一尺多长。有的蚂蟥吸得深,身体又滑,大明子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用手拍。”麻脸给大明子出主意。果然,吸进体内的蚂蟥大明子用力拍打,不用拽便自动滚下来。
“嘶嘶”正当人们手忙脚乱地抢救阿芬时,草丛中传来了嘶嘶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什么声音?”吴x问道。
当人们寻着声音的方向瞅去,发现在黑夜的草丛里有两只放着绿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