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的担心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小主子近期的病情加剧恶化。
他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延缓小主子的病情呢?
景荣查阅了许多古书,依然一无所获。
“哥哥,你为什么阻止我去看辰哥哥?我今日偏要去看他。”
白文殊气鼓鼓的对白文言说道。
“你昨日不是才去看过了吗?一个女子,昨夜又是在深夜,去探望白辰,本身就是不妥。”
“你今日又去,来往过于频繁,你就不怕别人的风言风语吗?”
白文言蹙着眉头,倒背着双手,横在白文殊面前,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别的仙人我看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没事就学民间的长舌妇,专爱搬弄是非。”
“辰哥哥也是我的哥哥,我看辰哥哥天经地义,关他人何事?”
“我明日要彻查,看是哪个爱嚼舌根的仙人,让我抓住她的把柄,仔细我告诉老仙主,把他们打入轮回道再行历练!”
白文殊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气得身体都站立不稳颤抖地说道。
“你——”
白文言气得正要训斥白文殊。
恰巧这时,萧仁急匆匆赶过来,耳语几句白文言。
白文言狠狠地瞪着白文殊说道:“你日渐长大,女子要注意名声,今日不许再去!”
说罢拂袖随着萧仁匆忙离去。
在密室中,一个黑衣蒙面人站立在此,神思凝重,貌似在等什么人?
白文言和萧仁步履匆匆的来到黑衣蒙面人面前。
白文言拱手道:“有劳久等,抱歉!”
黑衣蒙面人眼睛一斜,瞥了一眼他们,低沉着声音说道:
“听说白翎在修炼秘境之术的时候出事了?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来吗?”
白文言答道:“是的,密报说她沉入深潭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估计凶多吉少。”
黑衣蒙面人听到白翎凶多吉少后,身躯轻微一震。
“她?会因此殒命吗?”
他心中暗想,竟然不自觉的有一丝担忧。
“那个白辰呢?近来病情如何?”
黑衣蒙面人又问道。
“他——不太好!据说近日已经吐血了!”
白文言有些疑惑,黑衣人为何对白翎、白辰感兴趣?
“哦?”
黑衣人拳头一紧,面罩下的神色更为凝重。
“这个孩子,果真是命不久矣了吗?”
“现在白翎、白岩都不可惧,只是代仙主白岩?比较难办——”
白文言低沉地说道。
“白岩?那个勇夫?打仗还行,治理仙界恐怕他不行吧?”
黑衣蒙面人说道。
“他实际也不足为惧,关键是他的夫人!”
“那个狐七娘,聪慧绝顶,而且她的母族又是青丘一族,背后实力非凡,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萧仁眼见白文言对黑衣人的问话回答得有些为难,抢先替他答道。
“给他们设的这个局,要设得精巧,尽量要天衣无缝!”
黑衣蒙面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明白!”白文言胸有成竹的答道。
“给你!这是能快速提升修为、灵力的丸药。”
黑衣蒙面人说罢,递给白文言一个装饰着黑色花纹、外观精美的小盒子。
萧仁忙不迭地接过小盒子,替自家主子谢过了黑衣蒙面人。
夜黑风高,四下冷寂。
雪辰宫里的烛光依然透出窗外,在风雪中发出点点若隐若现的光。
白辰内室外的长亭廊边,分别立有两棵巨大的松柏树。
松柏被白雪盖顶,偶有青绿松针顽皮地露出,雪白中透出星星点点的绿,望着别有一番韵味。
白辰白日里睡得有些多,反而夜晚不觉得困顿。
景荣帮白辰披好毛坎肩,白辰靠在软枕上,痴痴的望着窗外。
景荣停下读书声,相对无言的望着白辰。
他看着白辰未束起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苍白却又和顺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竟然有了一些虚晃的红晕。
景荣看着如此静好的白辰,心底竟然涌起一片悲凉。
黑衣蒙面人透过窗户能远远的看见两个人的剪影,他紧皱着眉头,竟然叹了一口气,然后隐身飞走。
魔界内殿,烛火通明,魔尊坐在宽大的虎皮椅上,听冷子春带回来的消息。
当他听到设局进展比较顺利时,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冷子春看在眼里,心下甚是为自己的办事能力而得意。
当魔尊听到白辰好像已经病入膏肓时,心中大为不爽。
他竟然有些担心那个孩子,毕竟他是白辰的亲舅舅,千年来虽从未得见,但血缘终归是个很奇特的线。
隐约的提醒他——白辰是冷月柔的孩子,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孩子。
“他的病还有救吗?”
魔尊用手支撑着额头,问向冷子春。
“这——我再仔细探听一下吧!不过,他好像没有灵根,寿命肯定不能和其他仙人去比的。能活千年,对他而言,已是长寿了。”
白文言低头答道。
“那个孩子,身上不自然的流露出高贵和谦和,让人一见他就会产生怜惜之情。”
冷子春提到白辰后,心里竟然也是有些惋惜之情。
“我们魔界的起死回生丸,还有几颗?”
魔尊突然又开口问道。
“仅有两颗!”
冷子春一愣,“如此珍贵的药丸,难道是要给白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