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涛对唐悦算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只是觉得这小姑娘可爱,像他幼时养的那只小白猫,软萌软萌的,娇俏可爱,心里像是有只小爪子,勾得他的痒痒的,他喜欢这个长相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说是见色起意,他也承认。
第二次见面是一起对付狼群,他见识了这姑娘的勇敢和坚毅,心里对她多了一丝敬佩,在后来的相处中,他觉得这是个爱憎分明的姑娘,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有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但他也知道,唐悦一直在回避这段感情,他不知道唐悦担心什么,或者说她的顾虑是什么,她虽然从未在人前反对过两人的关系,他们也亲过抱过,但他始终觉得两个人之间缺少一些东西,这种感觉让他惶惶不安。
直到此刻,她对他说感情需要双向奔赴,而她也在为了他们的感情而努力着,钟国涛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他想起一句话,吾心安处是吾家。
唐悦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段感情不是他的一厢情愿,谁会不喜欢这种双向奔赴的感情呢,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第一次觉得,有唐悦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唐悦见他沉默不语,拍拍他,“你先试下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钟国涛先试了一下毛衣,衣服的尺寸完全合适,毛裤他没试,却被裤子里的毛毛吸引住,唐悦知道他们平时训练的条件比较艰苦,他们穿的衣服都很薄,于是她在裤腰和膝盖的位置加了一层薄薄的兔毛,兔毛的保暖性不错,在现代很多的皮草都用到了兔毛。
唐悦虽然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但是受到好闺蜜的影响,对于皮草是坚决抵制的,那种生剥动物皮,她的确接受无能,但是前段时间在黑市卖的兔皮,她还挺喜欢的,只要不是生剥,她多少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她买了两张兔皮,还有一张完整的羊皮。
一张兔皮缝在钟国涛的毛裤里,剩了一点兔毛她缝在了自己的毛衣上。
钟国涛轻轻摸了一下裤子上缝的毛皮,有点稀奇,“这是什么?”
“哦,是兔毛,我缝在里面了,别人看不到,兔毛比较保暖,我寻思你平时训练都在外面,天寒地冻,还是要注意保暖的。”
钟国涛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如此匮乏,他直接把唐悦抱起来,像抱个小孩子一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唐悦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懵,她两只手紧紧勾住钟国涛的脖子,紧张的问道:“你干嘛呀?”
钟国涛抱着她坐到炕上,头埋在她的颈窝,过了好一会,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悦悦,我们结婚吧。”
唐悦有点无语,钟营长什么毛病,怎么又提到这个事情了,她还以为两个人已经达成一致意见,暂时不提结婚的事情,没想到钟营长突然间又提了这件事,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钟国涛知道她心中有顾虑,但是这种事情总要摊开来说,只要知道唐悦心中的顾虑,他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解决,他相信,这世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关键是他得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悦悦,能跟我说说你的顾虑吗?”
唐悦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不肯轻易揭过,叹了口气,所以说,处对象就处对象,结婚什么的,真的好烦啊,男欢女爱不就这么回事嘛,好端端的,非要提什么结婚呢?
她心里烦,却也不会敷衍他,“钟国涛,你应该明白,就算咱们结婚,我也不可能随军的,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钟国涛没想到她纠结的问题是这个,忙开口道:“我没想让你随军,我这次回京市已经跟我爷爷商量过,咱们结婚以后,家里会想办法把你调回京市的。”
这回轮到唐悦惊讶,不能随军的事情,的确是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一道坎,只是她没想到钟国涛已经考虑的这么长远了。
“你不想我随军?可是你之前说过,结婚后,希望家属随军的。”
钟营长有点无语,他这算不算是挖坑埋自己?
“那个,我之前这么说,是因为这个条件可以挡掉大部分对我有企图的女人,京市那些官家小姐,自小娇生惯养,但凡家里有点权力或是门路的,绝不愿意随军。
部队条件艰苦,她们不可能跟我在部队吃苦,除非那些对钟家有企图的,才会愿意跟钟家联姻,而这些家庭,我爷爷会替我拒绝掉,完全不用我操心。除了随军的问题,你还有什么顾虑?”
唐悦摇头,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对她来说,随军是她目前最大的顾虑,也是横在他们感情之间最大的一道坎,如今钟国涛主动填平了这道坎,没了这层顾虑的唐悦,反而有些迷惘。
钟国涛见她摇头,继续说道:“我在北海有套两进的四合院,是我成年时,我父母送我的,你回京市以后,可以跟我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如果不想跟老人住,就住我们自己家里,到时候,你可以把唐竣接出来,这事儿我已经跟他说过,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一些。”
唐悦的眼睛嗖的睁大,这不就是她最初的目标吗?钟国涛竟然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这样处处替她考虑周全的男人,如果自己不嫁他,怕是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这个男人太好了,好得太不真实。
“钟国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将来我有机会上大学,你会支持我吗?”
钟国涛揉揉她的头发,“这个问题咱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当然支持你,悦悦,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若是有机会能上大学,当然要去念书,你这么年轻,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必有所顾虑,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而不是一个拖后腿的存在,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唐悦同志,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问题,你能认真的考虑一下我吗?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你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钟国涛松了口气,两个人磨了这么久,这是唐悦第一次松口,虽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与之前的回避和闪躲的态度来说,这次的交谈已经是长足的进步了,革命尚未成功,他还得继续努力啊。
“好,我给你时间,别让我等太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