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无奈,若真的说他是光明磊落,对牛痘这样的事情,毫不动心是假的。
可就是这样,他却不能伤了这个满眼赤诚的孩子。
贾瑚还小,也许不懂得里面的利益纠葛,更不懂这是一件,怎么天大的声望,可他是懂的。
越是自己懂得,太子越是不能辜负,贾瑚的一片心。
贾瑚有些无奈,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份声望,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啊!现在自己只能是猥琐发育。
贾瑚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外祖父,张贺明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联,他肯定是想让瑚儿认了这份功劳。
张贺明是知道,瑚儿是为贾家,才拿出这个方法的,那这名望和功劳,就该是瑚儿的。
可是瑚儿现在还小,他也懂得,不能再让瑚儿过于显眼,这样对瑚儿的成长不利。
他能理解太子的担心,也能理解瑚儿的聪慧。
想了想笑道:
“既然这样,瑚儿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拿着,我相信,以太子殿下的人品,以后定然不会亏待了瑚儿去。”
太子殿下听自己太傅的话,了然一笑道:
“还请太傅和瑚儿放心,我不会顶了你师傅的功劳,也不会昧了你的功劳去。”
贾瑚这才松了一口气,调皮的说道:
“好呀!干爹,可以多给我一点钱钱呀!以后也要好好保护我就可以,让我抱你的大腿!”
贾瑚赶紧捂住嘴,这一顺嘴,怎么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太子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抱大腿,倒也贴切,我允了!”
司徒逸也震惊于贾瑚的洒脱,他觉得以贾瑚的聪明才智,是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带来什么,却可以这样洒脱的,选择不要。
无论如何,司徒逸此时对贾瑚有些敬佩。
司徒逸心里暗暗想到,贾瑚,若你以后不做,不利于太子哥哥的事,我一定是要护你一二的。
从前的他,也许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可现在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以后还是可以护住贾瑚的。
一次会面,宾客尽欢。
太子和大人们商量下一步怎么来开展。
贾瑚就和自己的表哥。还有新出炉的干哥哥,一起愉快的玩耍。
知道小皇孙很喜欢滑板车,贾瑚就答应小皇孙给他准备其它好玩的,送到宫中去,把小皇孙喜欢的,走时抱着贾瑚不舍得松手。
贾瑚和自己的爹爹一起坐上了回家的马车,在马车上,贾赦揣着手装高冷不说话,贾瑚看了自己的傻爹一眼,实在忍不住想偷笑。
贾赦发现后捏他的小脸说道:
“你还笑!你还笑!哪有出来,给自己认了个爹的。
你要是喜欢温泉庄子,爹这儿也有,明天就带你去,咱们去泡温泉去,回来我就把温泉的地契,还有庄子里面的人的卖身契都给你。”
贾瑚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立刻举手说道:“好好好!爹,咱们可说好了,明天带我泡汤子,然后把东西都给我。”
贾赦看他这样的,轻哼一声:
“原本是想给的,现在不想给了。”
贾瑚不乐意,扒着他胳膊问道:
“为何呀?”
贾赦:
“你小小年纪,这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那牛痘,是多么大的功劳。
以后你还是要。被人立碑的,你就这样给了太子!”
要说这些事,贾赦全部都懂,可他就是不甘心,觉得这就是瑚儿的功劳,都是瑚儿应得的。
可现在这样天大的功劳,却不能给别人说,他替自己的儿子觉得委屈。
贾珠看出来,自己爹的意思,过去抱住自己的爹贴贴说道:
“爹,你我都懂得,现在我还太小了,不能不能这样,我们家也不能不样了!爹,你要乖乖的,咱们要猥琐发育,慢慢来。”
贾赦虽然不懂,什么叫猥琐发育,却理解到自己儿子的安抚之意。
贾赦心中的气,本来就不是因为贾瑚,只是想闹一闹,发点小脾气而已,此刻见儿子一撒娇,便立刻好了。
贾瑚表示,他都懂,这就是老傲娇嘛!自己的爹自己哄,可以的。
贾瑚蹭了蹭贾赦的胳膊又问道:
“爹,那庄子还给我吗?”
贾赦说:
“给给给,回去我就带你去看好东西,除了那个庄子,你有喜欢的都拿去都是,那可都是我的祖母留给我的,以后还都是你的,现在先让你去挑。”
贾瑚立马欢呼一声,撒娇道:
“爹爹,最好了,最喜欢爹爹了!”
贾赦见都要笑烂了,却还是说道:
“多大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张嘴闭嘴,这么爱撒娇的!
贾府的马车上,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而回宫的马车上,太子正在思索牛痘之事,回去该找哪些人负责比较合适。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司徒逸,想开口给自己太子哥哥说,今日听到的神奇事。
司徒逸刚喊了一句,“太子哥哥,我听到贾瑚……”
说到这,司徒逸有些慌乱的按住嗓子,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看到他的动,太子担心的问道:
“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瑚儿怎么了?”
司徒逸面色有些阴沉,他不喜欢这种,掌握不住的感觉。
难道这话不能说出来?他又试图用手指在身上写,发现也写不出来,只能无奈叹气,颓废的靠在软枕上说道:
“没事,哥哥,你今日为什么收那小子为义子?”
太子用手指,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
“以后瑚儿,也是你侄子了,不能这样说。”
司徒明赫也凑了过来,他向来和自己这个叔叔没大没小的,挨着叔叔也没规矩的,靠在那里说道:
“叔叔,你不喜欢瑚儿弟弟吗?”
太子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弟弟。
他和这个弟弟差十几岁,平时也是拿儿子一样照顾的,说是弟弟和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而这个弟弟,也就在自己身边,还有一点孩子的样子,在外面一直是冷冷清清,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