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房里,郑纤紧紧抱着孙克金,为哭泣颤抖的他送上温暖。
卸掉伪装,孙克金躲在郑纤的怀里,享受着她的慰藉。
孙克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出租房里生活的三对情侣,也有变化。
年底了,周大厨所在的饭店越开越晚,加班忙碌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贵州厂妹亲近过了。
厂妹反而清闲下来了,半天上班,剩下偶尔打零工,大包小包地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日徐基成找到孙克金,诉说了烦恼。
为了解决这个小麻烦,他便让赵钱出马。
之所以近一段时间没有回到出租屋,也是想主动让赵钱不再出现在邻居面前。
孙克金心思细腻,但他不知道的是,孙克金通知了一声赵钱,她真的去找万日强聊了聊。
也没多谈什么,只说了一句话,亮明了镇压将士的身份。
万日强很震惊,哆哆嗦嗦提了唯一的要求:一个签名。
那种感觉,就像当红明星做了孙克金的女朋友,还是上赶着去贴,非常不可思议。
但万日强走出思维误区后,也就理解了赵钱的行为。
抛开身份美貌,回归到本真,她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想通了这些,万日强对赵钱的执念一下子消减了很多。
他认真审视自己,当赵钱回归到一个女人的本质时,他反而不是那么喜欢了。
简而言之,经过赵钱的这轮试探,让他更深刻地明白了一个事实:他喜欢的,还是同类。
万日强和徐基成重归于好,又搬到一起去住了。
有人和好,就有人闹掰。
柯有龙,在一家新开小酒店干劲十足,受到了老板的赏识,已经提拔为领班了。
成了领班,就掌握了排班的权利。
那么一点点权利,也被他这个曾经的大堂经理玩出花来,让手下的人服服帖帖。
当有第一个人出头巴结柯有龙,那巴结的队伍不到最后一个人出现,不会停止。
以排班权利为支点,柯有龙的权势,可谓是一人之下,数人之上。
更重要的是,他负责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妹妹,眉来眼去,就滚到床上去了。
在外面吃过了,回到家是吃不了几口的。
护士杨柔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症结,本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杨柔,果断分手。
在大家看来,提出分手的杨柔会搬走。
结果,提着行李箱离开的是柯有龙。
杨柔在向厂妹哭诉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柯有龙是个软饭男,知道了他更多的过往。
什么酒店倒闭,丢了大堂经理的职位,都是借口。
明明是出去玩,被警察叔叔抓到了。
在看守所里待了十五天,出来以后,什么工作都得丢。
柯有龙为了活下去,无奈去跑外卖和滴滴。
杨柔是打滴滴打到了柯有龙,见他英俊,便要了联系方式。
柯有龙经常送她上下班,杨柔则为他的车加油。
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接着不清不楚地在一起。
后来,柯有龙怂恿杨柔从家里搬出来,他们便住到一起。
房租水电,吃喝拉撒睡,甚至套套,都是杨柔出钱。
柯有龙和杨柔住在一起后,好吃懒做的本性就慢慢暴露出来了。
曾经当过人上人的人,享受过权利的甜味,会奋不顾身地追求它,将它紧紧握在手里。
杨柔不知道的是,落魄的柯有龙会收敛,但一旦让他发达,就会暴露本性。
厂妹安慰她,早暴露,总比晚暴露要强。
就像她,嫁了人,一口气生了五个娃,才知道所托非人,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想离婚吧,五个孩子嗷嗷待哺,她不忍心。
不离婚吧,只能逃出来打工,补贴家用。
这些变故,是孙克金早起跑步,碰到夜班归来的徐基成说的。
不过,当他看到另一个女孩,孙克金在徐基成眼里的渣男形象更稳固了。
尤其是郑纤还做了自我介绍,徐基成打哈欠,回房睡觉。
从出租屋出发,沿着盐河路一直跑,跑到港城火车站,原路折回。
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跑一个来回。
实力下降,是孙克金的镇能量上限下降。
提高上限,就能把违反规则降下去的实力提升回来。
日薪暂时不指望,月薪已经支取,唯一突破点在年薪上。
孙克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训练过了,他混在在晨练的老大爷中间,同样持剑修行。
郑纤跑步完毕,便回去洗漱准备早餐。
一个治愈系,竟然立志要只手镇压事件,没有实力做支撑,那就是一句大空话。
孙克金想要提升实力,能指望的,就是《武术法》。
实力降为一等,拳术的底子还在。
连降两等,他之前学习的剑法,便忘得一干二净,仿佛是从未接触过剑的新手。
按照《武术法》的方法,孙克金进展神速。
吃过早饭,孙克金穿上防寒西装,拎着公文包,骑着二八大杠,再一次来到了龙腾武校。
他可不是来打架的,而是向刘佳平推荐保险产品的。
孙克金的职业是保险推销员,他虽然短暂离开了一段时间,业务也在认真开展。
“孙一安交接了。”
刘佳平见到孙克金,告知了他早已预料到的消息。
“我研究了您的家庭条件,这一款保险,最适合。”
孙克金没有顺着刘佳平的话说下去,而是主动推荐保险。
刘佳平深深凝望着孙克金,没有从他眼眸中看出一丝波动。
刘佳平笑笑,便顺着孙克金的话题说了下去。
相同的话术,对孙克金不起效。
反而是孙克金的理由,是刘佳平没想到的,微笑着签了保险。
相比那些只会拿相同话术来搪塞他的保险员,刘佳平希望看到的是成长。
由此可见,天锡堂事件对他的影响巨大。
“天锡堂失去了堂主,群龙无首,你不打算去竞争一下么?”
刘佳平调侃道。
对于他这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人来说,交接有可能是一种解脱。
玩世不恭是他的伪装,豁达开朗才是本质。
“我的实力跌落一等,没有资格。即便是三等,我也不会去当这个堂主。”
孙克金摇摇头,他在实力不强之前,永远是权利的附属品,是任人切割品尝的蛋糕。
“是啊,小打小闹的事件,不值得你出手。”
刘佳平认真地说道。
这是规劝,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