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郡主看到后,气的直跺脚。
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她一个堂堂郡主,拉下脸来导演这一切,这人眼跟瞎了似的,就是看不到。
她跟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坐在马车里,气呼呼地回了府。
上次从松燕山回来,就知道崔愈成了亲,本来她想从崔愈的娘子薛苏彤身上下手的。
她一个金枝玉叶的郡主,虽然看中了崔愈,可是万万不能做妾的,那怎么办呢?
只好让薛苏彤死了,或者坏了名节;崔家自然不会要一个失了名节的人,或者是一个死人,她屈尊做个继妻也是可以的。
没想到那个薛苏彤婚后,再也不出来应酬了,就是她让了好几个府邸给她下帖子,她都没去参加,弄的她一点下手的机会的也没有。
薛苏彤都不出门,她任凭有百般计谋都没处使去。
这一耽搁,可不得了,再一打听,薛苏彤竟然出去外地了,让人去打听,去了哪个州府,她也好派出杀手在路上劫杀她啊!
这样不是更好?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没想到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气死她了。
好不容易,她这次偶然遇到崔愈跟同僚去了寻味楼吃饭,就特意等在那里,设计让两个马车相撞,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崔愈走路回了家,一到家,她就让大头派鸟去跟踪了楞严郡主,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女人狠起来也没男人什么事了。
第二天大头还没回来,她就收到了二皇子的开府请帖,这个不能不去,也得给陛下一个面子。
宴会在二天中午,朱雀大街的安王府里。
安王是头一个搬到王府里的皇子,也是头一个发请帖给众臣子的王爷。
崔愈早得到消息,朝廷里的大部分人都要过去恭贺,她自己也不能不合群。
实际上崔愈收到两份请帖,一份是请的崔愈,另一份请的是暗龙卫指挥史。
她当然要以崔愈的身份去了,暗龙卫指挥史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二皇子当然也不例外。
她去参加宴会前,大头还没从庐陵王府回来,估计找它的那些小伙伴们玩去了,也可能是庐陵王府大头还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崔愈到了朱雀大街时,门口挂着家徽的马车排成了一成条,把整个朱雀大街都给堵住了,安王府门口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门口的太监排成一排,中门大开,正在恭迎着客人。
崔愈下车时正好碰到百里茂与外祖父,三人一同进去了;
门内的二皇子安王一看到三人一齐走了过来,忙上前迎接。
这三人,有两人都是他父皇的师弟,按辈分,他还得叫师叔,两人都深得他父皇的器重,他们两人一句话,就能影响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可是不能得罪。
另一位薛尚书,也是内阁大佬,是他一直想拉拢的对象,她母妃打听过了,薛老尚书还有一个二孙女,今年刚满十四岁,也在她母妃给他的候选正妃的名单上;今天在薛尚书面前,他可得好好表现。
安王殷勤地把三人领到小客厅里,让人上了茶后,就出去待客了。
“祖父、二师兄,你们说,这安王这么殷勤,不会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吧?”
百利茂看了看崔愈:“你消息这么灵通,都不知道,那我跟薛尚书更是不知道了。”
崔愈忙用意念看了看空间中鸟儿的关于惠妃与安王的消息。
看到薛苏珊的名字,才恍然大悟:“我去,感情是打上二表妹的主意了啦!”
薛承佑看到崔愈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拿起杯子喝了半杯水。
才对着他们两人道:“我估计安王现在封王,开了府之后,下一件大事儿就是要纳妃了;祖父,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了二妹妹?”
薛承佑眉头一拧:“有可能,我回去问问,看看你妻妹的婚事订下来没有。”
一想起安王又要打二孙女的主意,薛承佑都不想参加这次宴会了。
二年前就打了大孙女的主意,幸亏外孙女给他催眠后,他忘记了,现在还想打二孙女的主意,想的真美,现在吃他家的乔迁宴席,他都想吐了。
三人坐在小客厅里不到二刻钟,就有下人过来请他们去入席。
崔愈走在百里茂与薛承佑身后,发现今天因为是休沐,朝廷里重臣来了一大半。
连苏丞相这个三皇子的岳父都来了,内阁中全来齐了。
看来安王的面子挺大的。
宴席上董少德这个渭南候,做为安王的舅舅,忙的不可开交,女眷那边则是渭南候夫人带着女儿董司秋招待客人,今天惠妃没出宫。
看来二皇子的正妃说不定就是董司秋呢!
董司秋现在十七了,在京都算是年纪不小了,还一直没出嫁,说不得就是等着二皇子这个高枝呢!
要不然正常京都的姑娘一过了十三岁,家里就要给相看了。
这些年也没听说过董司秋相看过人家。
安王封王开府,不光朝臣们来了,就是皇室里的老王爷们都来了;老秦王、庐陵王、怀兴王,三人今天一个都不少,全都到齐了。
平时可是很不容易见到庐陵王与怀兴王,这两位活的跟京都的里的隐形人似的,一般宴会都请不来他们。
连七十几岁的老秦王都比他们活跃。
吃完饭,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崔愈都是假装喝一口,全都倒在了空间中;
然后的重头戏就是安王带着众人参观他的亲王府,每个人会写诗的写诗,会做对联的写对联,好不热闹。
崔愈身为上届的状元,也被人挤兑着要她上去写首诗,她可不想自己的诗被提到安王府的各处。
正想个什么办法推辞呢!这时王府里的一个清客正好伸手去拿纸,扭头就扫到了崔愈,桌子上的墨汁瞬间洒了他一身。
崔愈:“我去,她是不想做诗,可也不想衣服弄脏啊!这根据定律,下一个场景就是被抓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