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郗城点了点头,吃饭的动作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让人看来觉得赏心悦目。
没过几分钟,他们点的菜全都上齐了,满满一桌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吃完饭后,傅郗城眼神微动,他温柔地问:“宁宁,你吃饱了吗?”
姜予宁一时间不明所以,她当然吃饱了,要不然怎么会放下筷子。
她眼中带着疑惑,蹙着眉头看向傅郗城,“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傅郗城把姜予宁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吃完饭当然想跟你温存一会儿了。”
姜予宁双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她坐在傅郗城腿上,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他胸前的伤口有多严重,她比谁都清楚。
每次看到他的伤口,她的内心犹如刀割一般疼痛。
才仅仅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伤口彻底好了吗?
她担心她的重量会对他的伤口产生影响。
“傅郗城,你让我下来。”
傅郗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展露出内心的脆弱,“宁宁,你让我靠一会儿,这段时间我太累了。”
姜予宁一听,言语中带着些许埋怨,眼神却充满了疼惜,“好呀,你又背着我熬夜了,傅郗城,你到底有没有把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傅郗城心惊胆战,他好像没有对姜予宁说过他熬夜了。
他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宁宁,你听谁说的我在熬夜。”
“别不承认,我都知道了。”
姜予宁顺势就要掀开傅郗城的衣服,她动作迅速,急切地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傅郗城赶紧制止住她的行为,他嗓音略微有些急促,双手紧紧握住她要动的双手。
“宁宁,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予宁心想,她要做什么,她觉得傅郗城应该懂她的心思才对。
她微微抬起眼眸,眼神中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傅郗城,不要妄图反抗我。”
“我没反抗,”傅郗城稍微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紧接着他继续道:“别忘了这是在酒店。”
姜予宁挑眉,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也知道是在酒店啊,刚才在进包厢的时候,你就那么不管不顾把我抱在桌子上亲,那个时候你怎么没考虑这是在酒店呢,你亲我的举动,跟掀开你的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就是谬论。
姜予宁现在越来越懂得诡辩了,她那张嘴好似随时都能吐出让人无法反驳的话。
他绝对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
“宁宁,这不一样。”
姜予宁现在不想听傅郗城说那些废话,她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掀开他的衣服检查一下他的伤势。
“你给我松手。”
傅郗城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握住姜予宁的手更紧了一些。
“你想看我们去车上看,别在这里。”
不在这里?这里又没有监控,这是傅郗城刚才才告诉她的。
姜予宁紧紧盯着傅郗城,仿佛要从他眼中探寻到什么。
“傅郗城,难道你害怕了吗?你不是说这里绝对安全吗?你伤口是不是有问题,否则你这样拖延时间做什么。”
傅郗城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姜予宁掀开他的衣服,是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他以为她要对他伺机作乱。
他暗自懊悔自己想错了方向,原来他误会她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多想,要怪只能怪他们两个人绕来绕去,没有把话说明白。
傅郗城说话的语气瞬间轻松了不少,“宁宁,其实我的伤早就好了。”
姜予宁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傅郗城刚才遮遮掩掩了很长时间,现在突然又说他的伤好了,这里面一定藏着猫腻。
她眼中带着探究,“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那你还不让我看。”
为了让姜予宁彻底放心,傅郗城抬起手,主动将自己的衣摆掀了起来。
他说:“给你看。”
姜予宁视线缓缓下移,清晰地看到了傅郗城的伤口位置,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尽管那个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他受伤的时候却是令人怵目惊心。
她轻柔地抚摸着那道伤口,抬起头,忽然轻声问:“傅郗城,它会恢复如初,对吧。”
傅郗城看着姜予宁担忧的模样,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宁宁,你觉得它很难看吗?如果你觉得难看,我可以抹点祛疤膏,保证让它消失不见。”
姜予宁摇了摇头,她爱傅郗城,爱他的一切,所以一道伤口对她而言,不存在美丑之分。
她眸光深情,柔声道:“没有觉得难看,只是看到这个伤口,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那些难过的经历,傅郗城相信姜予宁永远不会忘记。
他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声道:“那就别去想了,过段时间,我每天涂点药膏,肯定不会留下疤痕。”
姜予宁低垂着双眸,没有说话。
傅郗城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姜予宁抬眸,“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工作,都没心思胡思乱想。”
傅郗城点了点头,他没有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我送你回公司。”
姜予宁抬头看他,他们都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了,难道傅郗城不想跟她继续腻歪了吗?
“你不打算跟我继续温存了吗?”
傅郗城心中自有他的打算,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送你去公司,在你公司温存难道不好吗?”
姜予宁:“???”
她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确实是傅郗城能做出来的事。
毕竟他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是朋友关系,他完全可以凭借这层关系,借用他的办公室跟她继续缠绵。
她说傅郗城怎么不跟她腻歪了,原来原因竟是这样。
姜予宁不得不夸奖他,“傅郗城,你可真行。”
傅郗城那张英俊的面孔上唇角轻佻,勾勒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笑,“我一直都很行,难道宁宁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