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鸳鸯楼并不远的一座名叫闻香楼的酒楼二层,弓藏等人正分为四桌人吃饭喝酒。
平日里弓藏虽然是苟家的督使,但是苟家督使众多,他只能算是中下游的水平,所以根本不可能跟苟家的核心人物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
但是今日却不一样,他正跟苟家的几个核心人物坐在一张桌子上,这让弓藏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
“弓藏,你对这永北城倒也算是熟悉,你就说说这苏武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或者说他这人软硬不吃?”
开口之人,正是苟栗的父亲,苟江南。
虽然苟江南并非是苟家的家主,可是在核心层的地位之中却也是颇高的。
这次,正是由他带领着几个核心人物前来永北城找苏武。
其余几个核心人物分别是他的二弟苟江北,三弟苟江东,四弟苟江海,五弟苟江心。
他们兄弟五个在苟家虽然是众多延展的树枝之中的一脉,不过跟苟家的家主依旧是三代血亲,现任家主那可是他亲三叔。
弓藏看着表面上比较平静的苟江南,马上恭敬的回道,“回大爷的话,这苏武据说先前是战司的执刀人,性格必然是不会吃硬。”
“所以我认为这次我们找他谈判的话最好就是能让他吃软,如果我从顾越墨他们的口中得到的消息是真的,那么真打起来的话咱们这些人说不定就....”
说着说着,弓藏就闭上了嘴。
毕竟那是按照他的推测,苏武最起码也是敲开了玄门的山上人,他们人数再多一倍恐怕都拿不下苏武。
可如果苏武并非是猜测的那样,这几位一同出手绝对可以把苏武给压制的死死的!
“大哥,咱们也太小心翼翼了吧?”苟江北脸上涌现出一抹不悦之色,“苟栗虽然是咱们苟家被放逐出去的,可是三十岁之前再进入苟家完全没有问题。”
“如今被这什么苏武所杀,咱们直接杀上门去测一测他的实力不就完了吗?如果实力比我们强,那就跟他谈一下如何合作。”
“如果他实力仅仅只是被吹嘘出来的,正好杀了他为苟栗报仇,老三老四老五,你们说是不是?”
看着苟江北扫过来的眼神,苟江东四人全都闭口不言。
他们的二哥脾气火爆不说,城府还有点浅薄,可以说只知道一味的打打杀杀,要么就是一直闭关修炼。
虽然苟江北的实力在他们兄弟五人之中是最顶尖的存在,可他只适合冲锋陷阵,一点都不适合出谋划策!
若是论计谋城府之深,还是得看他们大哥的!
“二弟,你就知道打打杀杀,这种时候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的。”
苟江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这江湖也好,庙堂也罢,打打杀杀固然有存在的必要,但是归根结底是一条行不通的路子,实力是用来震慑别人的,不是让你动不动就杀了人才算完事儿。”
“所以这江湖,这庙堂,是人情世故,是利益往来,没有任何人会对利益不动心,如果有,那只能说利益还不够。”
苟江北咧了咧嘴,对于他大哥的说教早就已经习惯,边点头边说道,“是是是,大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就说什么时候动手,我就动手,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苟江南笑了笑没有搭理二弟,看向三弟苟江东,“三弟,让你打探的消息有眉目了吗?唐寒江兄弟二人去了哪儿,他们两人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又去了哪儿?”
“不是有消息称这三十万大军已经来到了永北城外么,怎么一丁点的人都没有看到?”
他们之前的确是得到了这方面的消息,并且还想着在一旁好好的看着苏武怎么应付,结果今日一过来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昨日苏武将三十万大军给斩杀殆尽之后,唐庄寅就已经命人带着令牌去找那几个山神跟土地。
找到他们之后,拿出来令牌命令他们就地将三十万大军的尸体埋入地下七尺,并且还把血迹等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若是让人来处理这三十万的大军,至少需要几万人的人力,而且不知道需要花上几天几夜,所以唐庄寅才当机立断。
以至于,除了当时在场的一众人之外,就连城中的老百姓等也是一无所知。
苟江北也是满脸疑惑,“大哥,人我已经派出去了,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任何踪影,就差掘地三尺的去找他们了。”
“可能,他们被皇庭给调走了也说不定。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我们直接登门找苏武讲明来意,要么,咱们就先稳一手。”
说着,苟江北的目光就看向了楼下。
随着苟江北的目光看去,楼下进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穿衣打扮非富即贵,进来之后就极有默契的六人一桌,很快五张桌子就被他们给占满。
“小二,酒要最好的,菜只能给大爷们上肉食!”
“大爷们有的是钱,快去!”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招招手让小二上菜。
这些人的体格普遍都是高大的壮汉,看起来就莽撞的很。
小二连连应声,赶紧往后厨去了。
“大哥,从这些人的穿衣打扮来看的话,他们似乎并非是我们王朝之人吧?”
“虽然我们王朝跟其他王朝有贸易上的往来,商贾出现在这永北城倒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可是这些家伙每一个都是大宗师。”
“这可是三十个大宗师,比我们还要多十个呢,他们出现在这里总不能是因为路过吧?”
三弟苟江东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虽然他是在正常的讲话,但其实从他们一开始来到这闻香楼之后,一直都是在讲密音。
所以外人只能看到他们嘴皮子在动,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三弟言之有理,这三十个大宗师,放在任何一个王朝之中都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势力。”
“今日出现在这永北城,必然是冲着苏武来的,咱们就静观其变!”
苟江南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