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瑞霞和王亚平她们两个平日里本来就独来独往的,秦婉她们刚走,他俩也没在原地多待。
金重建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气急,“她们这是什么态度?!”
韩菊瞥了他一眼,“金同志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我们之前确实忍着了,但当时我们一块来的知青只有我们几个吗?你是忘了有几个人因为村里人的一些行为,还有那些风言风语被逼无奈嫁人吗?”
说完韩菊拉着周环和贾芳两人直接离开,“走了做饭去,忙了一天早就饿了,明天还得上工呢。”
就在刚刚那件事上,周环和贾芳都是站在秦婉这边的,所以她们也同样不爽金重建的发言,韩菊一拉她俩就跟着走了。
董传亮和陈建平作为今年的新知青,见大部分人都离开了,他们自然没多待。
走到最后原地只剩下敬一丹和金重建两个人,敬一丹同样不理解金重建刚刚的行为,在秦婉之前她们这些女知青之所以忍着,那是因为没秦婉的能力,也没秦婉的胆子。
要是有谁愿意忍着,再说在大队长的带领下石山大队对知青的排挤远没有别的大队那么离谱。
干活啥的都是多劳多得,也是由大队长分配工作,村里人就算再怎么排挤知青,对她们的生活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而且也不是所有社员都有那些小心思,相反大部分社员都挺热情大方的,根本不存在排挤一说。
且这是敬一丹第一次见这样的金重建,敬一丹望着金重建不解道,“你刚刚说那些干什么?”
被这么多人下面子,金重建脸色很是难看,但面对敬一丹质疑,金重建叹了口气,“回去再说。”
敬一丹脸上满是不悦,但也没反驳,等回了后院把门关好,敬一丹坐在炕上看向他,“金重建同志,你能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为吗?”
金重建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了,但想到会上的内容,金重建深吸一口气,“小丹,刚刚开会的时候大队长说工农大学名额的事你是知道的。”
“我们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我们家条件不比秦知青她们,我们要想回城只有工农大学这一个途径。”
“大队长刚说完工农大学名额的事,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刚刚发生的事村里人肯定对我们有意见!这样我们还怎么拿到工农大学的名额?”
听到回城敬一丹沉默了,从小在城里生活,冷不丁的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可以说下乡的知青没一个不想回城的。
而另一边在房间里做着饭,精神异能外放的秦婉听到她俩的对话,总算知道金重建为什么会自己撕破伪善面具了。
这也是她唯一一次用异能听别人的对话,主要金重建变化太快,她真挺好奇原因的。
她想起看过的那些报纸,报纸上有不少关于知青下乡的报道,当然也有下乡知青想尽各种办法回城的事件。
有为了回城自残的,也有为了回城被某些公社领导或者大队领导欺骗,伤身伤财的。
从报纸上秦婉能看出这个年代的知青为了回城有多疯狂,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她认可金重建的行为。
敬一丹没有沉默太久,她看着脸上满是不耐的金重建,仿佛头一次认识他,“大队长是说了今年有两个工农大学的名额,但大队长没说要从知青里推荐一个人去上大学。”
“而且工农兵大学学员要看成分,优先考虑的是工人、贫下中农还有解放军战士等军人家庭的子女。”
“而我们这些知青要想入学,优先考虑的是为国家,或者为大队,为社员做出贡献才能入选,就算不考虑这些,知青上工农大学还有个硬性条件,下乡满三年才行,我们七零年来的,明年7月才满三年,就算轮也轮不到我们。”
听到这话金重建脸色越发难看,脸上满是不耐的看着敬一丹吼道,“你不懂!这些条件又不是硬性条件,有多少家里有关系的下乡一年就被调回去了,或者换个路子去上大学?”
突然被吼的敬一丹脸上满是受伤,但她也想回城,多少还是能理解金重建的内心。
工农兵大学名额是她们这些家境普通的知青回城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大队也不是每年都会有工农兵大学名额。
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但他们还达不到入选标准也是事实,敬一丹耐着性子劝慰道,“你先冷静冷静,我也想回城,但我们条件确实达不到,这工农兵大学名额肯定不止这一次,之前菊姐不是说了,68年大队也有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这次我们条件达不到,下次肯定还有机会的。”
“就算没有工农兵大学名额,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回城办法,像去年的老知青沈国政,他不就是因为县里建设广播站,然后通过选拔当上了县里的播音员吗?有一就有二,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机会。”
听到播音员金重建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有些闪躲,大概是因为心虚,金重建重新把眼镜戴上起身,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小丹,刚刚对不起,我出去冷静冷静。”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敬一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有些疲惫,扶着肚子坐在炕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听了全程的秦婉在知道这什么工农大学跟她们这些新知青没啥关系,就没再关注了。
要是新知青也能入选她说不定还有点兴趣,既然没关系她还是好好做她的晚饭,晚上她还有正事儿要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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