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雁势大力沉的拳头打在黑袍道人腰间,重逾十万斤的拳头将黑袍道人身躯撕裂,整个人从中间断成两截,余势不减的砸向澜月。
“轰!”
澜月慌忙躲闪,却来不及了,只能竭力避开要害,于是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澜月胸口,猛的将其砸入地下。
地面青砖犹如蛛网般裂开,狂涌的气浪将地上官兵尸体推向四周,只余下一阵烟尘。
白袍道人眼中流露出浓烈的绝望与仇恨,他的兄弟死了,这下彻底死了……
许三雁单膝跪地剧烈的喘息着,这一拳耗费了他大量气力,体内法力也彻底消耗殆尽,本来预计能坚持半刻钟的变身时间,也到此为止了。
许三雁恢复人身,侧头看向一旁抱着黑袍道人尸体的白袍道人,眼中毫无波澜。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们兄弟之前欲要置他于死地,如今死在他手里也算罪有应得。
随着烟尘散尽,地面一道深坑浮现。
“啪……”
一声轻响传来,许三雁眼神一凝,猛的看向深坑,只见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已经遍布裂痕,但仍旧死死抓住深坑边缘,指节弯曲,稍一用力,澜月整个身躯从坑中越出。
“呵呵……好厉害啊。”
澜月脸色苍白,满身灰尘,诱人的唇角挂着一丝血迹,还带着一抹笑意。
许三雁瘪眉凝视,被打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难道是……m?
澜月不知许三雁心中所想,伸出骨指轻轻擦拭嘴角,轻咳一声道,“二十多岁的年纪,在这灵气贫瘠之地,能修到如此境界,你所倚靠的是什么呢?”
“奴家……越来越好奇了。”
澜月此刻状态也不是很好,胸口遭受许三雁猛烈一拳,导致有些凹陷,本就不挺翘的兔兔彻底凹了回去。
双手也被剧烈的反震之力震碎,密密麻麻的裂缝遍布其上,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碎裂。
可即便如此,澜月依旧能维持道躯,可见其法力并未消耗太多。
遭受如此重击居然还没死,这些修仙者个个都是炼体大师,尤其是道躯形态下,抗打击能力更是倍增。
一旁白袍道人坐在地上,双目发怔的盯着黑袍道人苍白脸颊,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此刻许三雁二人都不再管他了,因为黑袍道人一死,仅剩他一人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澜月抬起手掌,看着自己布满裂痕的指骨微微皱眉,轻叹道,“不美了……”
许三雁冷笑一声,“呵呵……你不如多关心一下你那两坨烂肉。”
澜月低头看了一眼,认真道点了点头,“的确,当初杨宇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一对胸脯……”
许三雁眉毛轻挑,她口中的杨宇就是当初的瑞王,刚死不久的齐皇,没想到他俩还有一腿?
还有,齐皇居然喜欢平胸?
怪不得王妃久久得不到滋润,还要靠角先生慰问自己,原来是输在太大了啊。
澜月缓缓抬头,眼神直视许三雁,“我只要你那份机缘,不一定非要取你性命,性命与机缘孰轻孰重,相信你自有权衡。”
许三雁闻言轻笑两声,“你好像吃定我了?”
“不然呢?”
澜月看向白袍道人,“红海双仙已经废了,你一人绝非我的对手,不要枉自挣扎了,交出机缘,我可饶你一命。”
“哈哈哈哈……”
许三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狂笑不止,
澜月静立一旁,似乎不理解他在笑什么,于是开口问道,“有什么可笑的?”
随着笑声渐止,许三雁胸中涌起一阵豪情,“吾自西北而来,从一介无名之辈走到今日,靠的可不是别人的垂怜与施舍!”
这一路他恶事做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人只看到他的恶,却没有注意到他那求仙问道的决心!
他所做之事,都是含有目的,作恶,也只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
许三雁冷眼斜眸,“想要机缘?好啊,杀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说罢,身上虬结的肌肉一阵蠕动,双拳紧握,猛的冲向澜月。
虽身处逆势,但他决不妥协!
澜月圆润的眼睛微眯,红唇轻启,“哼,不识好歹!”
“砰!”
澜月伸出骨掌迎击铁拳,掌中发出莹莹白光,二者相交发出一阵闷响,
许三雁眼中狠厉之色显露,身躯后仰,不退反进,双臂格开澜月手掌,身子一矮,就要钻入怀中。
澜月纤细高挑的身材好似母亲,将许三雁衬托的像是儿子,远远望去,像极了子投母怀。
但许三雁最擅长的就是……打义母!
澜月并不惊慌,即便许三雁肉身强硬不似人躯,但她还维持道躯,并不怕与许三雁肉身相搏。
澜月双臂环搂,顺势就要将他揽入怀中,只要骨指钳住他的后背,锋利的指尖就能刺入他的身躯,将其开膛破肚。
许三雁嘴唇紧闭,一记狂猛的肘击携带凌厉气势直击澜月心口。
“哼!”
澜月年近百岁,也是从生死搏杀中走来之人,如何看不出许三雁的打算,但她非但不惊慌,反而冷笑一声,周身泛起莹莹白光,将胸前笼罩,双爪依旧搂向许三雁后背。
看其架势,竟打算硬扛这一击!
许三雁面色狰狞,迅猛一肘印在澜月胸膛。
“砰!”
一阵炸响平地而起,澜月双目陡然圆睁,胸前白光顷刻散尽,胸骨凹陷,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澜月双臂尚未完成合围之势,锋利的指尖掠过许三雁臂膀,划出道道血痕。
澜月目眦欲裂,脸上充满不可置信,她调动全身法力防护胸前,竟还是扛不住许三雁这一肘!
这一击的力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轰!”
澜月重重砸在地上,余势不减的滑向水潭之中。
“哗……”
纤细身影佝偻着落入水中,激起漫天水花。
一旁白袍道人充满死气的眼神中也迸发出片刻生机,神色悲愤的看向两人,他将弟弟的死归咎于场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