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感到很幸福,镜子中映照出两人相拥的画面,他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着光芒的样子,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没有人知道除了那条名震一时的钻饰之外,霍楚宴居然在美国佳士得拍卖会上还拍下了一串极其珍贵罕见的项链;同样也不会有人想到不起眼如她这样的普通女孩也能得到他如此这般倾心以待的一份缘分。
可是在虞婉的心里却非常明白,终有一天他们会分手。
开始感觉自己的做法挺虚伪。
嘴上说不愿意给他带来困扰或者麻烦,但是内心深处却希望这段美好的关系能够延续得更加长久一点……
原来她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原来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点期待,希望霍楚宴能对她产生感情。
有时候,站在霍氏的大楼下,抬头望着那座高塔,她总幻想他不经意的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然后从大楼里走下来,微笑着对她说:“好巧,我还记得你。”
然而,霍氏大楼太高了,从上面根本看不清地面上的小人物,她的身影就像普通人一样微不足道。
能够遇见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感觉到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拭去了泪水,霍楚宴轻声问:“为什么哭了?”
虞婉紧紧抱住他,眼泪不住流淌,“亲亲我,霍先生。”
以前和未来都不再重要了。
这一刻有他在身旁,一切已经足够。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虞婉像是要把握每一刻的热情去回应他,彼此熟悉的肢体在重逢后迅速找到节奏,翻云覆雨之间,霍楚宴将她压倒在床铺上,两双眼睛互相凝视着。
这时,霍楚宴的手指划过她柔软的肌肤,而虞婉的眼睛直盯着他的脸庞,温柔地吮吸着他指尖上的温度,无需言语就已经足够明白心意。
他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问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虞婉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依然大胆地盯着霍楚宴的眼睛,用手臂环绕着他的肩膀,在耳边柔声呼唤他的名字,“霍...励...升...”
霍楚宴抱起她双腿,低着头吻上了她的大腿,眼神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够大胆啊。”
那个晚上,外面刮起了强烈的台风“科罗旺”,风暴席卷过后留下一片凌乱景象。
窗外雨水不断滴落,玻璃窗被冲洗得湿透,霍楚宴微微弯下腰,而虞婉则踮起脚尖给他调整领带,并且巧妙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霍楚宴通过镜子欣赏着领结的模样,对她表示感谢,“谢谢啦,虞经理。”
尽管很多人都称呼她为虞经理,但从霍楚宴口中说出来时却显得格外特别,如同来自权威的一种玩笑般,令她不禁咳嗽了一声,“霍总不用这么客气。”
听到这里,霍楚宴露出笑容,握住她的手说:“走吧,该上班去了。”
画廊里每天依旧忙碌,段斐也如他自己所说频繁出现,只不过他心中挂念的那个人——魏司泽反而不常来了。
察觉到了这点变化之后,段斐虽然还是买了几件艺术品作为礼物送出去,并带走了一些订制雕塑,但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现身。
这让虞婉松了一口气,她又筹划了几个小型展览来增加收入,同时也按时向魏司泽报告账目情况。
尽管见面机会不多,但是财务管理仍然需要保持透明。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两人的沟通频率也下降了许多。
就在虞婉以为彼此之间关系可能就止步于此之时,一天傍晚接到一个自称魏司泽助手的人来电说魏喝得酩酊大醉,请问她可不可以去接他一下?
虞婉先询问了地点,接着立刻拨打了上官斓的电话,后者对于突如其来的联系颇感意外,直到听完具体详情后才瞬间醒悟过来这或许是转机之一;
不过由于意识到虞婉可能是潜在竞争者的关系,所以上官斓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于是在赶往外边的同时试探性地说:“哦,他醉成这样了啊?你自己不去吗?还打给我做什么呢?”
虞婉心里明白上官斓的想法,但没有说破,只是告诉她自己和魏司泽就是普通的上下级的关系,他不给她发工资她也不会觉得亏。
上官斓表面上讽刺虞婉见钱眼开,但心里对她的这番话还是满意的。
“得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接他,下次要是还有这种情况你也尽管给我打电话。”
虞婉心里想以后估计再也没这机会了,今晚出了这事魏司泽怕是不会再联系她了,但她嘴里还是应承着:“好的。”
挂断电话后,虞婉开车回了家。
另一边。
上官斓在一个酒店找到了魏司泽,他靠在了沙发上,眼睛闭着,眉头拧得紧紧的,似乎很不舒服。
上官斓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了他的嘴边。感觉到有人靠近,魏司泽本能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睁开眼睛看到了她。
“怎么会是你?”
上官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你觉得会是谁啊?”
魏司泽抿了抿嘴唇,“本来以为会是家里面的司机,你为什么在这儿?”
之前虞婉通知上官斓时没细说魏司泽喝醉的事情怎么来的,而上官斓也不想去琢磨是不是魏司泽先找的虞婉,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刚好路过而已。”
她把杯子放到魏司泽手上,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我带你回家。”
魏司泽一动不动。
上官斓问道:“还不起来?没力气站起来吗?还是在等谁?”
“没有。”魏司泽用手撑着沙发站起身,一边无奈地跟她说:“头有点晕,扶一下我。”
上官斓上前慢慢扶住他,魏司泽搭着她的肩膀一起上了车。
上官斓坐到副驾上,把窗户打开了一些,“我开慢点,吹吹风你会舒服些。”
魏司泽解开了领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夜风拂过,魏司泽肘部搭在窗户边缘,手托着额头,路灯一道接着一道地从车顶闪过。上官斓看到他一脸沉重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段时间总是忙着工作,叫你出去玩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