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横贯凌云树海,大乘期的实力毫无掩饰在金乌圣地的上空展露, 路过的修士看着天空中划过的金色流星纷纷折服于圣地宗主的实力,如此这般兴师动众,怕是金乌圣地的宗主必有急事。
好在焕盈月在最后关头保持着理智,若是凭借大乘期实力全开撞向半年大集,怕不是半个城池都要被她毁去,于是她强忍住心中不安,运起金乌点云步直奔城东的天香客栈。
倩影掠过城门,金甲卫士只感觉到一阵疾风吹过,焕盈月的速度之快,连金甲卫士都没能察觉到她的到来。
气喘吁吁的焕盈月平复着气息,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琼楼玉宇,用几乎难以压抑的怒火拷问看门的侍女。“玉麟现在住在何处?”
当侍女们看到来者是满脸愤恨的焕盈月后,用怯生生的语气回答道:“宗主大人,玉麟前辈人在天字一号房。”
焕盈月火急火燎的冲向楼顶,而侍女们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更别提出手阻拦焕盈月。
急促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间回荡,熟悉的味道从楼顶传来。
“这是衡儿的味道,呵呵呵,玉麟啊玉麟,你最好祈祷你没勾引我的衡儿。”话语间,焕盈月充满着被偷家的愤怒。
焕盈月站立于李衡的房门前,想也不想一脚踹开房门,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但是熟悉的气息告诉焕盈月,这里就是李衡住的房间。
她疑惑的探出脑袋,看着房门上的编号,才赫然发现这房间竟然是天字二号房。
“奇怪,他们两个没有住一个房间?”
焕盈月想到侍女所说的,玉麟住在一号房间,此时愤怒的头脑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会不会我误会了他们两个?”
现在反倒是焕盈月有些后怕,若是刚才李衡真在房间,刚才自己那样冲动闯入房间,按李衡的性格是一定会厌恶她的,想到这焕盈月的理智重回高地。
“既然衡儿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抱着这样的疑问,焕盈月不知不觉走到了玉麟房门前。
她抬手便想敲门询问状况,可刚才的忧虑又让焕盈月谨慎起来,她思索再三,偷偷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凭借着大乘期强者的实力穿过隔音禁制,偷听房内状况。
房间内的动静,令焕盈月有些吃惊,自己那一生要强的玉麟徒儿竟然在房间内啜泣!
“玉麟这是怎么了,过往日子里哪怕是在秘境中被禁制重伤,皮开肉绽的时候都不见她吭一声。”心中疑惑的焕盈月,屏息凝神继续监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只是焕盈月害怕自己触发禁制的警报,只能勉强听见房间内的动静,在玉麟的啜泣声中,她依稀听到连绵不绝的响声。
这动静她再熟悉不过,过去李衡曾经把一个得罪他的内门弟子掌掴成猪头,那动静和现在房间内的声响一模一样,就是频率比上次快很多。
“难道说,玉麟得罪了衡儿,衡儿现在正掌掴她?”焕盈月的惊世智慧立马得出了结论。
想到这,焕盈月心中的怒火才彻底消散,与此同时她满意的点点头。
“我就说,我的三弟子刚正不阿,我的衡儿冰清玉洁,他们两个打架倒是有可能,谈对象那不是痴人说梦。”
“都怪封长老,说什么两人住一个房间,分明只是住一个客栈。下次资源配给千仞峰少拿一份,看他还敢不敢满嘴跑火车。”
焕盈月本想回金乌圣山继续坐镇,可是想到有好几日没见到李衡,心中甚是想念,于是她决定等李衡教训完玉麟,趁机和他见一面。
就这样,焕盈月站在走廊上等着李衡完事,可时间越来越久,她心中满是疑惑。
“玉麟是不是有点太耐打了。”
“这都打了快一个时辰了,还不出来?玉麟她干了什么事惹得衡儿这么生气。”
“这玉麟真够笨的,你不敢还手还不敢跑么?就呆在房间硬扛啊?”
焕盈月有些无奈,她开始替玉麟担心起来。
“玉麟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死板不懂变通,身材本来就差还呆头呆脑的,将来估计和李谪仙那老东西一个鸟样,打一辈子光棍,到死都摸不上一个男人的手。”
玉麟的房门被缓缓拉开,满脸泪痕的玉麟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外的焕盈月吓了一跳。
“师,师尊,你怎么在这?您在门外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刚到,听封长老说衡儿又惹上麻烦,特意过来看看。”玉麟恢复往日稳重的模样,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着披头散发满脸通红的玉麟,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哈哈,叫你和我的衡儿走这么近,挨打了吧~脸都给扇到通红。)
玉麟也察觉到自己脸上泪痕实在是有些难看,只能尴尬的整理容貌,把四散的青丝再度扎紧。
李衡也从玉麟身后走出房间,焕盈月注意到李衡的气息有些虚脱。
“衡儿,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被诘问的李衡有些委屈。
【师尊呐,我才是被袭击的那个,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呢。】
听到这动静,焕盈月睫毛微微颤抖,她刚才一直盯着李衡呢,为什么她能听到李衡说话。她扫了眼玉麟,发现对方正低头整理容貌没有半点反应。
一时间,焕盈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同样听到李衡心声的玉麟,惭愧的低下头,今天做的事的确有些过分,特别是无视李衡要谈正事的话茬。
(这也不能怪我,小师弟你自己按耐不住晚上的寂寞来我的房门前,怎么能算我袭击你呢。)
“我猜猜,是不是玉麟你先动的手?哼,若真的是你动的手,那就该罚!”焕盈月试了一试玉麟,如果玉麟真的没先动手,她一定是会反驳焕盈月的。
出于心虚以及事实,玉麟低着头没有反驳焕盈月。
此事令焕盈月甚是惊奇,果然和那声音所说一样是玉麟先动的手,她看向李衡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我与衡儿心意相通,所以只有我能听见他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