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回,可是褚世南为难于你?”晏卿尘放下书,示意白芷过去坐下。
白芷松了口气,还以为晏卿尘是来兴师问罪她晚归,定了定心神,还好她早已打好腹稿:“晏哥你也知道,我与褚小姐也算是共患难,当时我见她一女子多有不易对她也是颇为照顾,她因此十分感激我,遂与我多聊了聊。”
晏卿尘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面:“褚世南可有意招你?”
白芷摇头:“这我并不知。”
“何意?”
“此次应当是褚小姐的意思,我在褚府这许久并未见到过褚大人。”
“笃笃笃——”规律的敲击声,晏卿尘垂眼思索着,并未答话。
白芷好奇问:“可是有不合理之处?”大佬的信息网发达,对于大势走向也更为清楚,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隐秘的可能性。
“一个陌生男子与自己女儿共处一室几天几夜,褚世南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莫不是他实在是瞧不上你这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这岂不是从未将本世子放在眼里?”
晏卿尘一本正经的神情,让白芷一阵恍惚,原来他方才那么认真地思考,只是觉得褚世南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白芷:“....”
她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晏哥,我倒是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
晏卿尘挑眉:“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上次知道褚小姐遭遇的人也就寥寥数人,这些人都不会随意毁坏一个姑娘的名节,况且晏哥你说了一句实话,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人家褚尚书肯定瞧不上,且不说我与褚小姐真的并无任何私情,要是有..也是想要弄死我吧。”
晏卿尘点头:“也是,你早些歇息吧。”他刚要迈出门,又定住了,回头说:“哦,对了,方才你去赴宴时,白敛过来了,约我们明日去惜云楼听曲。”
“惜云楼何时有唱曲的了?”
“不知,明日一同去瞧瞧。”
“好的,晏哥。”白芷微笑目送他离开。
....
第二日,巳时过半
慕白敛和文哲的马车已经等在了王府门口, 差门口守卫进去通报,不多时四人碰头,上了王府的马车一同去了西市。
如今天气变热但也还没到就要用冰降温的程度,马车内慕白敛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好奇问白芷:“阿止,你昨日去褚府赴宴,那褚大人可有为难你?”
这一次白芷学乖了,她微笑摇头:“昨日没见到褚大人,兴许是他知道我有三个背景强大的朋友,不敢轻易得罪我吧。”
晏卿尘笑出了声,掩饰地咳嗽了两声。
文哲敏锐地嗅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对两人贴脸开大:“你们两人有秘密,卿尘在我们面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是吗?”
慕白敛附和点头:“是的。”双眼透露出浓郁的好奇,也就是文哲敢问,要是他这会拳头就下来了。
晏卿尘恢复平静,神情淡定:“你们不觉得白止说的很在理吗?”
慕?头脑简单?白?神经大条?敛拍手赞同:“对啊,晏哥说的有理,那褚尚书肯定是害怕阿止身后的我们,所以才没敢找茬的。”
白芷低头憋笑,文哲却轻飘飘来了一句:“卿尘,你对阿止可是格外容忍。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一个可爱聪慧的弟弟,阿止颇为符合。”
这事慕白敛倒没有争风吃醋,义正言辞:“阿止是我们当中最小的,确实很讨人喜欢,别说晏哥了,我也拿他当弟弟呀,要是褚大人真找他麻烦,我就回去搬我老爹出来!”
晏卿尘靠上了马车壁,眼睑低垂看了眼旁边的白芷,慵懒的神情中夹杂着难得的温和,轻轻地嗯了一声。
文哲展颜一笑,言辞坚定:“我亦如此想,所以..阿止,以后在我们面前也不必太过于拘谨,你虽刻意表现豁达,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刻意掩饰,我们并不会在意你的出身如何,家势又如何,权势于我们而言更多的是利弊得失,可你不一样,你内心纯澈善良,性子活泼跳脱,头脑又聪慧,与旁人并不一样。”
他虽然平时总是一副丧气模样,偶尔会语出惊人,但却最是细致。
白芷心尖一阵阵暖流划过,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已湿润,在三人察觉之前抿嘴垂下了眼帘。
原来他们都知道...却从未点破,默默的配合着她,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吗?
“咔嚓——”心中最后一道屏障砰然破碎。
马车内静悄悄的,无人再说一言。
直至,白芷恢复好情绪,抬眼灿烂一笑:“那我以后可是肆无忌惮了。”
慕白敛摸了摸脸颊,回忆那日在书院门口,戏谑道:“原来还有收敛。”
白芷朝他冷哼一声:“那是你活该。”
慕白敛耸肩,一副随你怎么说,我现在让着你的模样,看的白芷牙痒痒,还真是好不了一会。
这一番深入交流结束,惜云楼也到了,四人下了马车,一众人驻足观望,有一种炸街的既视感。
几人刚准备进惜云楼,不巧竟遇到了熟人。
薛怀明端着扇子也下了马车,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见到晏卿尘等人忙不迭地招呼:“晏世子,你们可是也听说了惜云楼新请来了戏班子,过来听曲?”
“来酒楼还能作甚?”晏卿尘丝毫不给他面子:“倒是薛世子,打扮得如此...风流,莫不是戏班子里有瞧得上的,又准备抬回府?”
薛怀明依旧笑眯眯,面上没有半分不愉:“晏世子说笑了,今日只是慕名前来听曲,不若结伴?”
“本世子是来听曲的,今日可无兴致看孔雀开屏。”
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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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突发奇想,想要玩植物大战僵尸杂交版,一下上头了,水水今日会把昨日欠下的补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