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刚走到门口时,却突然感觉到有水滴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下意识地认为外面下雨了,但当他抬起头看时,却惊讶地发现一只巨大的猪头正出现在眼前。
而且,这只猪头居然还在睡觉,并且流淌着口水。
难道说,刚才滴落在自己头上的那一滴液体,竟然是它的口水吗?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发变得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此刻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头,把这恶心的东西清洗掉。
往外又浮了两步路,就看到这个人身猪头的家伙是倒绑在传送屋的牌匾上的。
不是,这谁干的,
而且这个人身猪头的家伙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行,他得赶紧找个客栈好好洗个头。
他的视线从周围的人身上避开,精准地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客栈。
祁清之洗完后,又回到了传送屋前。
他看着那只还在睡觉的猪,心里还是有点生气,虽然它是正常睡觉,但是地点不正常。
这时,一旁路过的一位路人看到祁清之一直盯着牌匾上那只猪愤愤不平的样子,
便走过来对他说:“这位公子,你可别小看这只猪。”
“它可是因为猪爪子不干净,偷了丹灵阁一位小姐的东西,才被挂在这里示众的呢。”
祁清之一听,顿时愣住了。
他惊讶地问道:“偷了丹灵阁小姐的东西?”
“那为什么不把它挂在丹灵阁,反而要挂在万泉阁的传送屋之上呢?”
路人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压低声音凑近他说道:
“我听说,这其中的缘由啊,其实是因为万泉阁有位天赋极高的弟子与那位丹灵阁的小姐之间有些渊源。”
“具体情况呢,大致就是那位天才弟子辜负了丹灵阁小姐,所以丹灵阁小姐才会对万泉阁有所不满。”
顿了一下后,路人又补充道:
“而且龙泉丹灵阁背后可是牵连着整个丹灵者联会,这种事情自然不好摆在明面上讲。”
听闻此言,他心中愈发好奇,但却并未听到那两人的名字,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能否告知在下他们二人的姓名呢?实在是有些好奇。”
路人见状,心知人性本就如此,充满好奇,便轻声在他耳畔说出了两个名字:
“宇文恭、单如瑶。”说完之后,路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
“知道了就好,可别到处乱传哦,这些人咱们可惹不起。”
祁清之心想,你明明知道不能乱说,还告诉我?
但他还是做出一个将手指放在唇边的动作,表示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见此情景,路人便放心地大步离开了。
此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猪人身上,心想,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先不管它了吧。
祁清之沿着街道渐行渐远。
当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时,那只原本酣睡如泥、嘴角挂着口水的猪人瞬间苏醒过来,
它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
周围路过的行人们却对此视若无睹,仿佛那只猪人从未有过任何异常举动。
祁清之在人群中穿梭前行,向着目的地进发。
就在刚刚赶路的到时候,他向一位路人询问了冰峪川方位以及如何前往的问题。
经过短短十分钟的行程,他终于抵达了冰峪川的一处入口。
此处聚集了众多人群,他们似乎都在寻找合适的队友一同前行。
毕竟,在这样充满艰险的地方,
大多数人认为结伴而行会比独自冒险更为安全可靠。
不过,也要时刻警惕人性的阴险狡诈,
因为有时来自内部的威胁比外部环境更为可怕。
尽管尚未真正踏入冰峪川,但一眼望去,
眼前尽是连绵不绝的冰原冰川和散布于冰面之上的冰洞。
祁清之毫不犹豫地冲进入了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毫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诧异、轻蔑和惋惜的纷多复杂表情。
直到看不见入口处那些人后他才停下脚步,
毕竟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乃是寻找灵兽,锻炼自身打斗杀伐的经验。
若是太过深入冰原区域,恐怕会遭遇难以预料的风险。
他决定就在这附近搜寻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合适的灵兽。
按照常理来说,除了北荒之地以外的区域,
其他地方应当都生存着众多的灵兽才对。
难道说,自己尚未抵达冰峪川的边缘地带,依旧停留在入口之处?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刚刚向左迈出几步,
就发现一只三境五星冰花豹正悠然自得地在一处冰洞旁饮水。
见此情景,祁清之毫不犹豫地抬手施展出一招光虚空破,朝着冰花豹轰击而去。
冰花豹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危险,并察觉到了祁清之的身影。
凭借其在速度方面的独特天赋,
它轻盈地一闪身,躲开了虚空破的攻击。
然而,虚空破还是在它的侧身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受到攻击后的冰花豹立刻展露出进攻的姿态,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
一道冰冷刺骨的火焰从中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径直朝着祁清之席卷而去。
他的身后迅速凝聚出一对洁白羽翼,振翅飞向天空。
见到偷袭者飞了起来,下方的冰花豹立刻停止喷吐冰焰,
转向祁清之所在的天空方向,顿时气得怒目圆睁、呲牙咧嘴,
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声。
祁清之右手伸出,对着下方的的冰花豹轻声低语:“羽击!”
话音刚落,他背后的羽翼迅速凝结出无数白色羽毛。
这些羽毛如同锋利的刀尖般,
随着他指尖的挥动,如箭雨朝冰花豹疾驰而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冰花豹试图躲闪,
但羽击的攻击范围实在太过密集,让它无处可逃。
最终,它被牢牢钉死在冰面上,
随着气息渐渐微弱直至消散,它的身躯化为一摊血水,
缓缓渗入冰面之中,直至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