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内,长生又拿出暴徒看着它说道:
“小家伙,这里天地灵气比外面强多了,你就待在这里怎么样?”
“若是一直待在外面,你迟早会退化为普通火种的。”
片刻后,白色火焰出现在了暴徒外面,看上去有些黯然无神。
“没事的,等有丹火可以给你的时候,你再出去。这里的金角牛前辈,还有长一他们。”
“对了,还有丁老头,余妈和小柔、小情他们都不会伤害你,不会把你炼化成丹火。”
“你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不是吗?”
白色火焰的顶部火苗转了一转,似是在观察,最后飘到了金角牛的头顶。
显然,它同意了长生的说法。
丁辉从云舟出来也看到了火灵,稍有疑惑。
“怎么感觉这火种有自我意识?”
“这是火灵,肯定有自我意识了。”
“火?火灵?魔头,我读书不多,你可别忽悠我?”丁辉惊道。
“我干嘛忽悠你?只是它退化了不少,你要有时间就研究研究,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它?”
“退化?”
丁辉似乎没明白长生所言何意?也没多想就递给长生一个丹瓶大小的容器说道:
“魔头,我需要你的一丝魂力。”
“你又研究出了什么好玩意?”
长生说着就将一丝魂力输入了丹瓶中,然后好奇的探查着丹瓶。
放置神魂的容器他见过不少,但能放置且储存魂力的容器,这还是第一次见。
“你现在到处抓人进来,这乾坤袋迟早被人盯上,我需要让它隐匿起来。”
“隐匿个乾坤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干嘛还要用我的魂力?”
“若要做到让无极域任何人都探查不到,唯有你长魔头的魂力才可以。”
“哦,好吧。”
……
五天的夏墨晋阶大典已结束,但夏墨城中却被一股阴霾笼罩。
从大典第五天开始,夏墨城六个城门中都是只进不出。
而曾出现在第四天的,江海拍卖场中的修士,一个个被穿银色战袍的冠仰将士带去单独盘问。
城内也不安宁,缉捕司和刑狱司几乎全部出动,挨家挨户搜查盘问。
被两司带走的城民足有四百多人。
长生的焰杀殿在城外二十多里处,昨天晌午带着五人出城时,他本要拿出焰杀殿令牌,没想到守备府将士笑嘻嘻的直接拱手相送。
看都没看令牌一样。
更奇怪的是,第二道盘查更严厉的冠仰皇朝士兵,直接对他视而不见。
弄的那些个被严厉盘查的,其他司府的官员们心中腹诽不已。
长生当然能想到其中关键。
冠皇早就怀疑到他了,欲擒故纵而已,就等着他弄出什么动静。
夏墨城,缉捕司刑房。
缉捕司和刑狱司,以及冠仰皇朝的几名刑司人员,正在分别审问这两天带来的城民。
而在刑房一处昏暗角落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着一名蓝袍老者。
老者微闭着眼,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每一个被放行的城民,都要经老者点头。
有的城民只问了一两个问题后,就被放行。最多的也就被问五六个问题。
被带来的四百多城民,倒也没花多长时间。至黄昏时就都被放行了。
老者从缉捕司出来后,在两名冠仰修士的护卫下,径直来到了冠家庄园。
此人正是冠仰皇朝天算子,天相族后裔瞿鹤。
瞿鹤回自己住屋洗漱一番后,坐上床又习惯性的算了一下,却猛然一惊。
然后快步向主院中走去。
主院主房主厅中。
冠皇高坐上首,南里千寻低着头,微鞠着身说着南里玉轩的事情。
“老二、老七和玉轩都莫名失踪,而且都牵扯到了两件宝物。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外甥我愚笨,没有任何头绪。”
正说着,门口出现瞿鹤。
“瞿算子,进屋坐,有什么发现吗?”
“禀冠皇,城内和沧字有关的四百多人,都没有可疑之处以及关联。”
瞿鹤说着就进屋坐了下来。
“不过,之前那长生却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你算到什么了?”
“要是能算到就好了,问题就是什么都算不到。感觉此人凭空出现在无极域中一样。”
冠皇微一凝眉,又看向南里千寻。
“千寻,你将玉轩的事也给瞿算子说一说。”
“瞿大人。”
南里千寻给瞿鹤抱拳行了一礼后,就将南里玉轩失踪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瞿鹤听完几息后,突然问道:
“南里王爷当初为何,会怀疑二皇子和七皇子?是因为七皇子需要天外石的原因?”
瞿鹤的一席话,让南里千寻惊出了一头冷汗。
这天算子果然名不虚传,可怕至极。他可从未说过自己曾怀疑冠意和冠夜的。
“表叔,瞿大人。当时也就一个念头闪过而已,给千寻十个胆子,千寻也不敢怀疑二皇子和七皇子啊!”
冠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正在此时,冠皇身后青年的腰间传音骨佩闪烁了起来。
“怎么了?”冠皇问道。
“父皇,暗卫传来消息,鸣雀王朝有一处庄园,名为沧园。是长生所有。”
瞿鹤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早来了一步,早说了那句话。
“长生?”冠皇微思考了一下问道:“这园子一直都叫沧园吗?”
“是被长生拍买后才起的。也就半年时间。”
“为什么叫沧园?”
“据打探得知,好像说长生祖上姓沧。”
沧?沧园?祖上姓沧?瞿鹤心头一惊,却强自镇定。
“沧?……似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冠皇自言自语道。
随后又问瞿鹤:“你算到的这个沧字和老二、老七,还有炎金兽血液有什么关联?”
“禀冠皇,算不到任何关联。只是当时在七皇子房中,突然就算出了这个字。并且我还受到了反噬。”
“你说这个沧字,会不会和长生,或者和长生这个沧园有关联?”
“除了这个单独的沧字以外,算不到其它任何关联。”
瞿鹤刚说完,冠皇却突然抬起手,压住了自己的心口。
同时,他眼中一丝猩红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