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袭绿衫的公孙绿萼见到公孙止的惨状忍不住惊呼出声,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满脸担忧地朝着公孙止奔去。
少女的哭声令人揪心,显得张禹就像个穷凶极恶的歹徒。
李莫愁可不管这些,她目光冰冷,心中杀意不减,毫不犹豫地向公孙止逼近。
满含怒火与恨意的一掌击出,眼见便要将公孙止置于死地。
公孙止察觉到李莫愁的杀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情急之下,他一把将冲过来的公孙绿萼猛地推向李莫愁,自己则趁机转身逃跑。
公孙绿萼毫无防备,被公孙止猛力一推,瞬间跌向李莫愁。
而李莫愁此刻正值怒火中烧,掌力已发,哪能轻易收手。
这一掌若是硬生生收回,必然会导致内力反噬,伤及自身,以她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做这种损己之事。
更何况,公孙绿萼是公孙止的女儿,在李莫愁眼中,她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眼看公孙绿萼就要在这一掌下香消玉殒,张禹出手了。
他内力贯注于掌间,迅速击出掌风,将公孙绿萼从李莫愁的掌势中震开,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公孙绿萼踉跄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她茫然地望着公孙止,心中一片冰冷。
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推向死亡,换取逃命的机会。
她感到心如刀绞,痛苦、失望、绝望各种情绪在心头交织,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喃喃自语:“爹爹,你竟然……”
此时的公孙止早已顾不上自己的女儿,拼命向内厅逃窜。
就在他即将逃出生天的一刻,张禹将手中剑鞘掷出,剑鞘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击中了公孙止的背部。
公孙止一声闷哼,向前摔倒在地,又慌忙挣扎着站起身来,试图再次逃窜。
李莫愁冷哼一声,再次冲上前去。
她抬手一掌,玄冥神掌直袭公孙止的后背,毫不留情地拍下。
只听得“砰”地一声,公孙止喷出一大口鲜血,再次倒地,这次却是再也无力爬起。
“你救我一命,我不杀你,但是这寒毒之苦却是少不了。”李莫愁收回手掌,冷然转身,不再看公孙止一眼。
原本的大喜之日,新郎官却模样凄惨地倒在地上,而新娘子此刻正蹲在桌子上胡乱用手拨弄着吃食。
宾客们看了一场好戏,倒也觉得此行不虚。
众人散去后,张禹并未对绝情谷的弟子们动手。
公孙止已经被带下去疗伤,然而玄冥神掌的寒毒又岂是那么容易驱除的。
想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位谷主定是苦不堪言。
张禹望着依旧呆愣在原地、尚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公孙绿萼,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也是个可怜之人,既然没爹疼,等下便送她一个娘好了。
绝情谷的人不吃荤,厨房里全是一些素食。
对于每天都要辛苦耕耘、松土洒水的张禹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好在这里的小动物很多又不怕生,见到人还会主动上前讨要吃食。
在张禹的无情铁手下,很快院子里便架起来简易的烤架,一只剥了皮的梅花鹿在火堆上滋滋烤着。
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张禹时不时地撒上些调料,鹿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伯通周伯通盯着烤架上的鹿肉,眼神发亮,口水几乎要滴下来。
“老顽童,你怎么会认识李道长的?”张禹转动着烤架,随口问道。
周伯通挠了挠头,目光依旧不离鹿肉,“嘿嘿,这小姑娘告诉我,她情郎是全真教的弟子。”
“我老顽童跟全真教有些渊源,最烦那些死守清规的臭道士。如今出了这么一个敢爱敢恨的弟子,我自然得帮她一把。”
他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瞅着烤肉:“只可惜那渔网阵太难缠,不然我早就带着她逃走了。”
“哦,情郎是全真教弟子?”张禹眼神玩味地望向一旁静静坐着的李莫愁。
李莫愁本想无视张禹的眼神,奈何这小子一直不依不饶地盯着她,只好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凌波,跟为师说说你们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啊?师父……” 洪凌波突然被点名,心头一慌,她本就做贼心虚,一个普通的话题到了她耳中,脑子里想的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时间双颊绯红,低垂着头不敢作答。
李莫愁原本只是转移话题的随口一问,此时见洪凌波这副娇羞的模样,一下子疑心顿起。
她的目光在洪凌波和张禹之间来回扫视,隐隐觉得她不在的时候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确定具体到了哪种程度。
“你跟这淫......跟他关系到了哪一步?”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洪凌波脸颊愈加滚烫,好在张禹及时出言解围,“李道长,我跟凌波已经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
李莫愁隐约觉得张禹话里有话,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不过她很清楚这两人关系非同寻常,或许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一想起之前张禹还去逛青楼,顿时觉得洪凌波跟着这种人简直是跳入火坑,看向张禹的眼神愈发不善。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张禹,并没有自讨苦吃。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鹿肉终于烤好了。
四人默默享用着这顿美味,除了一心吃肉的周伯通,其余人都各怀心思。
吃完后,张禹正准备跟着洪凌波回房,洪凌波却脸颊微红地挡住了他,小声说道:“张大哥,今晚你自己去别的房间睡好不好?”
张禹故作委屈地说道:“凌波,你忍心让你张大哥独守空房吗?”
洪凌波面露挣扎,不忍心拒绝张禹,可是想到师父李莫愁就住在隔壁,只好可怜兮兮地望着张禹。
看着她这般模样,张禹也不再为难她,偷偷捏了下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那我晚点再来找你。”
很快,夜深人静。
张禹蹑手蹑脚地来到洪凌波的房门前,轻轻一推,门没上锁。
他悄悄溜进房间,反手将门锁好,接着来到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啊,张大哥!”
“嘘,小声点!”
“张大哥,我月事还没结束。”
“不要紧,今天张大哥教你一门口技!”
在张禹深入浅出的教导下,洪凌波认真学习,从最开始的口齿不清到后面吞吞吐吐之间已是巧舌如簧。
张禹也是毫不吝啬,将腹中所学,倾囊相授。
夜色静谧,见证着他们的努力与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