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神色威严,目光如炬地环视台下众人,接着缓缓说道:“在此,本殿下要明确各方权责。
以上所提及的所有规定,皆以太孙府作为甲方,而成功拍得代理权的诸位则为乙方。
这代理之约,以三年为一个周期。在这三年之中,乙方必须严格遵循我方所定之规则。”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倘若乙方违反上述任何一条规定,只要经太孙府核实无误,太孙府有权即刻取消乙方的代理资格,
绝无半点转圜余地。这并非是本殿下的严苛,而是为了维护整个交易的公平公正,保障各方的利益不受侵害。”
说到此处,朱雄英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最后,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凡是今日成功拍得代理权的人,需在两日之内将钱款送往太孙府。在此,本殿下郑重声明,大明宝钞一概不收。
本殿下深知,诸位今日前来,或有准备周全者,亦或有仓促之人。若尔等今日所带之钱不足,可打上欠条。
但务必在两日之内将所有钱款全部付清。若逾期未能履行,太孙府将毫不犹豫地取消其已经拍到手的代理资格,一切后果自负。”
言毕,朱雄英再次扫视全场,确保每个人都将这些规定铭记于心。随后,他从容地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走下高台。
整个大堂陷入一片寂静,众人都在默默消化这些重要信息,而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
半个时辰之后,那备受瞩目的拍卖便将正式拉开帷幕,一场没有硝烟的角逐即将展开。
雄英施施然走下高台后,台下原本安静的氛围顿时如鼎沸之水,富商大户们和豪门世家的成员们迫不及待地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些富商们,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心中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一位富甲一方的绸缎商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地对身旁的人说道:“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一年五万瓶看似不少,可咱们心里都清楚,就一个府的范围,这酒肯定不够卖。这酒的品质如此之高,必定会受到追捧,不愁销路。
只是这数量有限,咱们得好好盘算盘算如何售卖,限购怕是势在必行啊。”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称是,有人附和道:“没错,一个府内,各个地方的富裕程度不同,消费能力也有差别。
若是在繁华之地,这酒的价格自然可以高些,可在稍穷一些的地方,价格又得另作调整,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豪门世家的家主们也没闲着,他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一位有着深厚家族底蕴的老者轻声对周围的族人说道:“这太孙殿下定的规矩,看似严格,实则大有深意。
各府之间不能对冲,这可就杜绝了那些不良奸商从中钻空子的机会。咱们行事可得光明磊落,按照殿下的规矩来。
这酒的利润空间极大,但咱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得从长远考虑,维护好市场秩序,才能保证长久的收益。”他的族人深以为然,纷纷低声商讨起应对之策。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权衡着酒的成本、预期利润、各府的市场情况。
有的富商在小本子上快速记录着自己估算的数据,豪门世家的子弟们则互相交流着对不同府县市场特点的见解。
大家都深知,这次的拍卖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但也充满了挑战,必须谨慎行事。
经过这一番热烈的讨论,众人心中渐渐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只等拍卖开始,便要大展身手。
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众人或紧张或期待的等待中悄然流逝。此时,一位女子袅袅婷婷地走向台上,她的出现,仿若一道璀璨的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这女子长得极美,眉如远黛,似山间轻雾般缥缈;目若繁星,闪烁间似有盈盈秋水;琼鼻挺秀,恰似玉峰立于面中;
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勾人心魄的浅笑。她身姿婀娜,行动间如弱柳扶风,
一袭华丽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裙摆上精致的刺绣在灯光下闪耀着五彩光芒,似是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绣于其上。
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三位侍女。侍女们个个面容清秀,步伐轻盈,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托盘。
托盘皆为精美的雕花样式,上面各自放着三个木盒子,盒子古朴典雅,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一看便知是精心制作而成。
那木盒之中装着的,正是今日众人瞩目的美酒。
台下众人的目光先是被美酒吸引,随后便是一阵窃窃私语。这时,一个体态肥胖的富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肥肉因惊讶而微微颤抖,
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这不是教坊司的头牌楼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中格外突兀,
周围不少人都向他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可他却浑然不觉,仍盯着台上的女子。
另一个长相清瘦、面色略显苍白的富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应和道:“可不是嘛,这位姑娘在教坊司那可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
哼,为了博她一笑,老子在她身上可花了不少银子,没想到今日能在这儿见到她。”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过往在教坊司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这两人的话语,台下众人的议论声愈发大了起来,嗡嗡的声音如同蜂群飞舞,此起彼伏。
有人好奇这女子与此次拍卖的关联,有人则在猜测太孙殿下安排此举的深意,
还有人纯粹是被这女子的美貌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眼中满是惊艳之色。整个大厅的气氛因这女子的出现变得更加热烈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