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员的伤势严重到别说赶路了,就连勉强站起来走路都成问题。
张尚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沉思了良久,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终于点了点头,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缓缓说道:“让他们在附近的医馆接受治疗,稍后再跟上来。我们不能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也不能因为他们而耽误了行程,只能先让他们去医馆好好养伤。”
“啊?”张世良对张尚立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意外,问道:“您的意思是……要分兵?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轻易做出分兵这种决定的啊。”
“没错。”张尚立坚定地回答道。
像任何组织一样,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轻易分兵的。
因为分兵会削弱整体的力量,增加行动的风险。
但眼下对张尚立来说,情况确实特殊,那些伤员的伤势刻不容缓,必须尽快得到治疗,但是前往昆仑客栈的行程不能耽误片刻。
张世良明白这一点,因此不再多言。
张尚立接着说道:“等他们治疗结束后,再让他们跟上我们的队伍。我们在前面也会留意他们的情况,不能把他们落下。”
“明白。”张世良恭敬地回应道。
就这样,除了那些需要留在医馆治疗的伤员之外,张尚立一行人再次上路了。
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由于之前的疲惫和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战斗,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很大的消耗,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
然而,在他们继续前行的途中,又发生了意外状况。
当他们正经过一条大道时,这条大道的两侧是低矮的悬崖,那些悬崖像是大地张开的臂膀,横亘在道路两旁。
突然,一声响亮的大喝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停下!”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听到这声大喝,张尚立和他的手下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们原本整齐的步伐戛然而止,每个人都一脸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紧接着,在悬崖上出现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形挺拔,站在悬崖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尚立一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张尚立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情,队伍速度减慢而烦躁不已,现在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拦住了去路,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不耐烦地大声问道:
“什么事?有话快说,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这时,张世良在一旁轻声建议道:“直接无视他吧。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张世良的建议让张尚立点了点头,他觉得张世良说得有道理,于是便准备带着手下继续前进。
就在他们刚要抬脚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那个站在悬崖上的男子又大声开口了,语气比之前更加凶狠:
“我说了,停下!你们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嗖!
噗噗噗!
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啊!”
伴随着几声惨叫,几名狂风队成员突然倒下了。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身上插着箭矢,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将他们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什么?!”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发出惊讶的叫声。
余言愤怒到了极点,他怒喝着说道:
“你们这群混蛋!这是在干什么?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我们?”
与此同时,悬崖上的男子却冷笑着说道:“就这么让你们过去,岂不是太无趣了?我就是想找点乐子,看看你们这群人的狼狈模样。”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觉得格外刺耳。
张尚立和他的手下们停下脚步,纷纷抬头望向悬崖。
此时,那些射箭的人开始从悬崖上现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从悬崖后面走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而他们的数量远超众人的预期。
大家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五百人。
这些人个个手持武器,眼神凶狠,看起来来者不善。
当然,在张尚立眼中,这不过是令人厌烦的麻烦,算不上什么威胁。
自己和手下们身经百战,还会怕这区区五百人吗?
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道:“你们想要多少?说个价吧,只要能让我们过去,我们可以给你们一笔过路费。”
他本打算支付一笔过路费,以此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尽快继续赶路。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带头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过路费?你们现在愿意给了?哼,这倒是有点意思。”
张尚立皱了皱眉头,说道:“没错。开个价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只想赶快摆脱这群喽啰,去抢夺五色灵兽草。
那男子却冷笑一声,说道:
“钱是好东西。不过,我现在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什么意思?”
张尚立一头雾水,他实在想不明白,山贼不要钱要什么呢?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企图?
那男子接着说道:
“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你们的脑袋。把你们的脑袋留下,我就放你们的尸体过去。”
“你说什么?!”
张尚立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放肆。
对方莫名其妙的言行让张尚立感到又惊又怒,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在悬崖上那些山贼之中,那名看似首领模样的男子,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开口了。
他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叫吴正柏!”他大声吼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你们残忍杀害的人中,有我的兄弟。我们曾是结拜兄弟,当初结拜之时,我们对着天地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可如今,他却先一步离世。他死得那么惨,我怎能不心痛,怎能不愤怒!还需要我多说吗?”
他的眼中满是悲痛和仇恨,直直地盯着张尚立,那眼神仿佛能射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