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便是我,你们只是你们,你们以后也大可不必与我比较,各人有各人的命不是吗?
咱们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你们的光我不会占,我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你们。”
曹丽萍冷哼一声,“你只不过是嫁进了云王爷府邸罢了,又不是嫁入皇宫,看把你给能的~
再说,人家云王爷身边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还是担心担心能不能在云王爷府邸站住脚吧。
现在这般底气十足的想扔下娘家人,以后怕是有你哭的时候。
别忘了那个先进入云王爷府邸的秦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呵呵~”
“我扔下娘家?”曹丽霞嗤笑一声,“别以为你当初暗中勾勾搭搭人家云王爷一事没人知晓?
也不想想,若是人家真的心中有你,干嘛不直接娶了回去,哪怕就算是娶回去做个妾室也好啊,可是人家娶了吗?
还有不管秦书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好过你这样的两面三刀,一个又当又立的货色,还真的把自己当着贞节烈女了~”
“你胡咧咧什么?”曹丽萍一听此言后,瞬间便脸色难看起来。
镇北侯夫人面色铁青,“你还是不是个人,居然这般胡咧咧?”
“呵呵,曹丽萍都有脸去做了,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着将她嫁入人家云王爷府邸的吗?
若不是人家看不上她,说不定现在你们怕是乐呵死了。
你们何尝想过我这个已经与云王爷有了婚约之人?你们都这般没脸没皮的做出来了,我难道还说不得?
一群没脸没皮之徒,何来的大脸指责她人?真的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得很~”
“你这个孽障,信不信我到温皇后跟前告你忤逆不孝,你不会真的以为嫁入云王爷府邸就一生无忧了吧。”
镇北侯夫人快被气死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生出来这么个孽障。
“那您还不赶紧的去告诉温皇后呀,别忘了云王爷刚刚才被陛下关过禁闭,您若是再让他名声扫地,你认为温皇后会如何做?”
曹丽霞嗤笑一声,她现在可是破罐子破摔,任他风吹雨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总不会比以往这些年来还过得糟心了。
何况温皇后可不是个拎不清的女人,云王爷的名声她可看得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多了。
镇北侯夫人若是去她跟前告她忤逆不孝,云王爷面子不要了吗?
想到此,她再次望向曹丽萍与自己的母亲,“您若是不怕天下人嗤笑,就尽管去告好了,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到时候我就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的秃噜出去,看看谁是谁非,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你们这般眼盲心瞎,是非不分。
曹丽萍本来就有了自己的娃娃亲,却是隔三差五的想去勾引云王爷,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呵呵~”
你们既然不想我安生,那么就都别安生得了。
“空口无凭,别人谁会去相信你?”曹丽萍冷笑一声。
曹丽霞转身盯着她,“我的好妹妹,你真的是以为我是空穴来风?”
曹丽萍眉心一蹙,“你不要这般诈我。”
她从来做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何曾给人留下把柄过,也不想想这些年来她哪一次遗露过尾巴?
哼,想诈她,哪有那么容易,蠢货几时聪明过,若是蠢货真的聪明了,这些年来又何至于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呵呵~
曹丽霞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从来都是这般模样,两面三刀的哄骗了父亲母亲的偏爱。
还到处宣扬自己的这也不好,那也不是,偏偏旁人都是认为她只是为了姐姐担心而已。
“你以为人人是你?”曹丽霞盯着她,“还记得你送去云王爷府邸的那封石沉大海的信件吗?”
曹丽萍一听此言后,瞬间便脸色大变,“是你是不是?”
曹丽霞只是望着她笑笑,眼神犀利地盯着曹丽萍。
曹丽萍的面色越发的变换起来,她就说吗怎么可能会没有消息呢,原来是被曹丽霞给阻拦了下来。
“那封信件如今何在?”曹丽萍脸色涨红的怒吼道。
“自然是它应该待着的地方呀,我若是一直安然无恙的,它便会悄无声息的待在它的位置上,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了,那就不知道咯~”
镇北侯夫人看着两个女儿的神色,终于是晓得了事情的不对劲来,她急迫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到底是什么信件?”
曹丽霞没有搭茬。
曹丽萍更不会开口了。
镇北侯夫人又不能大声嚷嚷开来,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就真的没事都有事了,她可丢不起这人。
但是她现在明白了,这是小女儿有了把柄在大女儿的手上了。
这一霎那间,镇北侯夫人盯着曹丽霞,“你不如将那什么信件交给我来替你保管可行?”
“还是不用劳烦您了,这些可关乎我的身家性命呢,若是不在我手上那还叫什么身家性命?”
一句话关乎着身家性命的事情,镇北侯夫人便直接脚一软,差一点就摔倒下去了。
她死死的盯着曹丽霞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的咬牙切齿的道:“那就更加应该放在我这里。”
“母亲若是再这般逼迫于我,我也只能将它交与温皇后之手了,毕竟也只有温皇后才能够保证它的安全不是。”
曹丽霞脸上笑眯眯的继续道:“你这般疼爱你的小女儿,一定希望她将来过得如意顺心吧?”
如意顺心……
镇北侯夫人眼前一黑,转身望向小女儿。
曹丽萍移开目光,低头不语,一副任凭你打量的模样,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曹丽霞再无心思跟她们演下去了,便直接喊来宫里面的那些人。
镇北侯夫人一见此,只能收起满腔怒火,脸上又挤出一抹笑意来,尽量不让其他人发现一丝丝异样。
外面迎亲的人马也早就到了侯府门外,催妆,上轿。
大红盖头落下之时,曹丽霞眼睛余光扫视到自己的母亲,却是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完全没有望向她这边,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曹丽萍的身上。
盖头落下来,小小的一方净土里,只有她自己了。
由着宫人扶着出了门,镇北侯夫人也同时被人给催着去了前面的大厅,曹丽霞辞别父母,转身不带一丝丝的留念离开了,随后踏上了云王府的大红喜轿。
镇北侯凝视着女儿的背影,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怎么感觉就那么的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