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若是真的想与沈梦继续来往,我倒是劝解你与卢大小姐的亲事就此作罢便是,免得到时候……”
“秦大小姐。”
韩学栋这次算是真正的气恼了,“你只不过与卢大小姐算是个朋友而已,这般霸道算什么?
她的父母都没有这般管得宽,你何必这般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文澜浅浅一笑,“错,你还真的是很不了解我这个人啊!
我可从不操闲心,管闲事,但只要是一旦牵连到我的至亲好友那就不能听之任之了。”
说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冷若冰霜,“若不是因为我给你与卢明兰牵的线搭的桥,你以为我这是吃饱了撑的?
若不是因为卢大小姐,我秦文澜怕是真的闲得蛋疼了,这大晚上不在被窝里面躺着。
巴巴的跑过来武成侯府邸,是你韩学栋的脸大,还是你韩学栋长得美?”
“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再说,我韩某人又何曾做过对不起她卢大小姐的事情?”
韩学栋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马上拔出长剑与她对决一番才解气。
“韩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又有武成侯爷那般的人儿教导,行事光明磊落,做事情常以己渡人。
难不成真的都以为这世间皆是那如你一般的胸怀坦荡之流?”
韩学栋一听此言后面色这才缓了缓,心里想着现在才来夸我,晚了,早干嘛去了。
真的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呵呵,哪有那般容易的事。
秦文澜早就通过神识扫视,知道外面有人,并且还是老早站在外面了。
她之所以不疾不徐地与韩学栋继续说话,就是冲着也让外面的人好好听听才是。
“你与卢大小姐可不是在议亲,而是已经有了婚约,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梦却是还与你私底下会面却是不晓得避嫌,难道此举韩公子认为妥当吗?
若是卢大小姐也是同你们这般模样去私底下约见其他男子呢?你韩公子知晓了又作何想?
即便是如你之前所说你们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卢大小姐与其他男子也是这般清清白白,你心里又是何心情?”
韩学栋:……
“你怕是也会从此心里便有了疙瘩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为什么做起来就不一样了。”
韩学栋的面色总算是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秦文澜只能是点到为止,她明白韩学栋是不可能告知她今日到底是和谁在庄子上会面的。
好在她一开始便直接说是和沈梦而不是说的顾云州,不然的话……
不过,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总算是没有白跑这一趟。
只要她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了,就算是韩学栋再直肠子的一个人,他听不懂没关系,不还有站在外面的那人吗……
顾云州若是还想以沈梦为由头再拉拢韩学栋,怕是不会那般容易呢。
既然此番目的已经达成了,秦文澜便直接告辞,“韩公子,今日多有得罪喽,还望公子大人大量别与小女子计较才是。”
“等一下,秦大小姐这便想走了?”韩学栋看着秦文澜,忽而眉头一挑,“你说咱们现在算不算是私底下会面?”
秦文澜沉默一瞬,转身望着韩学栋,“你认为呢?若是韩公子不能好好说话,我只能跟韩公子切磋切磋一番了?
听说韩公子一身武艺,文澜倒是想领教领教一下,不晓得韩公子的武艺是不是也如同嘴巴一样呢?”
韩学栋一听此言后,算是服了,真的还是一个女子吗?一言不合就开打,这么一尊煞神背后若不是有个安王爷那般护着,呵呵。
他可不想惹上这么个煞神,立马上道的说道:“秦大小姐,您慢走哈!”
呵呵,若不是知道武成侯爷一直都在外面听着,她还真的很想狠狠地抽打韩学栋这样的狗东西一顿。
秦文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秦文澜前脚一离开,韩学栋便嘀嘀咕咕起来,早晓得是这么个煞神,他干嘛出去上赶着。
真的是不能骂又不能打的,真的是人在家中住,祸从天上来。
韩学栋深深地叹口气,正在琢磨刚刚秦文澜所说的话呢,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了,他一个转身就对上了武成侯爷的那张如同黑锅似的一张脸。
瞬间便感觉大祸临头,好在嘴巴比脑子还快,“父亲,你… 你怎么一点子声音都没有,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武成侯爷:……
本侯爷的长弓呢!
“你个孽障!”武成侯那好似蒲扇般的手掌,直接对着韩学栋的方向“呼啦啦”的过去了,“啪”的一声传来,正好扇在韩学栋的后脑勺上。
“还不给老子交代,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学栋现在是生无可恋了,刚刚差一点就被秦文澜的武力压制,现在直接被自家老子一巴掌给呼上了。
这日子真的是没法子过了。
他怕是今日流年不利啊!
“父亲,父亲,您这是都听到了?”韩学栋有些胆怯的问道。
武成侯爷冷哼一声,“你认为呢?”
他又哪去认为。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今日真的去见了那沈汤之妹,咱们家与人家何时有过如此交往的?”武成侯爷怒气冲冲道。
韩学栋正想着要如何回答,忽然咂摸着今日老爷子的语气咋怎么不对味儿,这种语气他还真的是头一次听到。
怎么这么跟刚刚那煞神一模一样啊。
“父亲,您老这是到底听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是你们前脚进来,老子我后脚跟着了!”
“这还叫没多久?都全部听完了好不好!”
韩学栋知道这是无法胡言乱语一通了,只能唉声叹气的说道:“父亲,您老又不是不了解你儿子我的,那个沈梦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今日儿子我真正见的是顾云州王爷,他之所以找儿子其实 … 其实就是说的鲍钰的事情。”
武成侯爷脸色一变,“什么?鲍钰的事情,他这是有什么企图不成?”
“这儿子那能知道,儿子又不好当面问他,何况就是儿子当面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儿子的。
不过,听他语气好像是当初鲍钰的事情怕是另有隐情。
若是站在父亲您的角度,真心实意地去护他没错,若是他真的有冒领军功一事,那您岂不是做了冤大头,假若此事再被告知御前,陛下又会如何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