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泉见张石头吃瘪,忙在一旁狗腿般陪笑。
“嘿嘿乾将军,这天色眼看着要下雨了,如果不攻城,我们应该回营了。”
乾星泽闻言,顺着马泉的手指仰头看了看天色。
厚厚的乌云一眼望不到边,积压在头顶使空气越来越沉闷。
乾星泽沉思片刻,突然说道:
“本将记得,昨夜攻城在附近发现一条河渠。”
马泉逮到机会,连忙拍马屁。
“乾将军好记性,这附近的确有一条黄河,昨天后勤郭师傅,还在河里摸上来不少大鱼呢!”
说是给将士们加餐,鱼汤味道的确鲜美。
乾星泽点了点头,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城能不能攻破,就看天意了。”
马泉和张石头对视一眼,皆神色疑惑。
“属下愚钝,还望大人明示。”马泉拱手虚心请教。
乾星泽只冷冷下令。
“除了巡逻队以外,其余人连夜挖渠,制作水闸蓄水,速度要快!”
不远处的那条黄河,再加上连日来的暴雨,攻破城门应该不在话下。
张石头和马泉听了,领命去办。
见四下无人,马泉小声嘟囔。
“将军该不会想要水攻吧?”
俩人又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城墙。
用坚石和铜铁砌制而成,地势也并非低洼,用水攻破不太可能。
他们不懂乾星泽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但只要是乾星泽下的命令,所有人无条件服从。
乾星泽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也好久没有睡上一觉了。
军中将士可以轮流执勤。
唯独将领只有一个,每场战事都要他亲自参与指挥,这几日属实有些疲惫。
乾星泽忙里偷闲,回房打算小憩一会。
谁知推开门发现,郑礼身着火红色亵衣,侧身躺在他的小榻上歇息。 乾星泽愣住,随即快速关上房门,生怕被军中将士看到说闲话。
他记得一早便派人送她回去了。
“七师姐,你没有回去?”
郑礼悠然自得的勾唇笑了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乾星泽也知道药王谷有祖训,不准弟子出去涉俗。
像她这样泼辣张扬的性子,在药王谷肯定闷坏了。
想在外面多玩儿一段时间,也是情有可原。
乾星泽没有多说什么,“师姐你想留下就留下,躺在我房间做什么?”
若是寻常女子被这样询问,定会觉得掉面子,没脸见人。
或者苦叽叽的跑出去。
可郑礼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
闻言只是浅浅一笑,神态自若回答:
“军中男子鱼目混杂,师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师弟你这里最安全,最令我心安。”
乾星泽也懒得分析她这话是真是假。
人家一个女子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儿,便直接走去自己的榻上宽衣解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师姐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他语气有些玩味,似是逗弄她。
郑礼抬手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剪刀,威胁道:
“师弟不怕,我自然不怕。”
乾星泽看到那把巨大的剪刀,只觉得某处一凉,慌忙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他躺下后正气凛然道:
“师姐多虑了,我可是正人君子,不会违背女子意愿,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郑礼还想再逗他一会儿,看他疲倦的紧,居然真的睡着了。
她凑近看了看,见他呼吸均匀,忍不住撅起嘴,心想真是不解风情。
乾星泽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只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他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郑礼不知什么时候躺在身侧。
外面天色已经大黑了,而且伴随着暴雨闪电,晃的屋内忽暗忽明。
郑礼见他醒了,往他怀里贴的更近,“师弟,我怕打雷~”
她娇声娇气的说道。
乾星泽当然不会信以为真,抬手把人拥入怀中。
“师姐,怕打雷就怕打雷,你的手在做什么?”
郑礼神色认真,无害的眨了眨眼睛。
“师弟,美人在侧,你怎的睡得着啊?”
“不睡不行啊,我怕师姐的那把剪刀!”
“师弟糊涂,你可是药王谷唯一的男弟子,我疼惜还来不及,怎会伤你?”
说完,领口松散,继续朝着乾星泽贴近。
软绵绵香喷喷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乾星泽用力搂着她,神色有些惺忪玩味。
他在夜色中摸索,将她原本就松垮的亵衣轻轻褪下。
郑礼并没有反抗,反而透着一丝期待。
毫不做作,直来直往。
乾星泽感觉喉咙发干,沙哑的声音问:
师姐,你可要知道,你师弟我有日子没碰女人了,你这么做不要后悔。
郑礼用双腿在乾星泽的腰上打了个蝴蝶结,牢牢将人钳制住。
“你师姐我做事向来不后悔。”
乾星泽就在等这句话。
“好!听闻师姐最擅长耍长缨枪,恰恰师弟也很是会耍,今日不如切磋一番。”
郑礼闻言愣住片刻,反应好一会儿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随即双颊迅速烧的通红……
乾星泽正要低头吻上她,郑礼突然看到他身上凝固的血液,嫌弃的推了推。
“臭死了,先去沐浴。”
这军中都是糙汉子,整日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哪有条件沐浴?
他转眸看到窗外倾盆大雨,正在在冲刷着青枝绿叶,便勾了勾唇。
“师姐,我有个好主意。”
郑礼顺着他的目光往外一瞧,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七月的雨,凉爽怡人。
丝丝细雨周而复始冲刷着摇摆的柳枝。
路边的野花正迎着狂风,承受这场摧残。
耳边的惊雷声掩盖了不为人知的低吟。
两人在无人的山中忘我的切磋,你来我往,你退我进。
身影交叠,如梦如画。
两人都不是浅尝辄止的人,这场切磋注定难分难舍,倾心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