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看到自家主子被乾星泽抱着回来。
她联想到什么,顿时俏脸通红,忙低下头将马车帘子掀开。
乾星泽阔步踏上马车,车帘落下紧随落下。
听荷双手握着缰绳,耳边回荡着乾星泽低沉的喘息声。
她这颗心听的砰砰乱撞,用光了一辈子的定力。
马车再次停在侯府门前,天色已经微亮。
乾星泽功成身退,只有苏烟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
刚踏入侯府,管家便立马去禀报老太君。
意料之中,苏烟又被老太君叫去问话……
老太君今夜依旧折磨的没有睡下。
苏青柏以及小辈们也全部熬了一夜没睡。
看到苏烟,苏青柏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责怪,把连日的苦闷全部发泄在苏烟身上。
“你祖母病重,府中所有小辈皆在榻前侍疾,唯独你,整日往外面跑!”
苏青柏指着苏烟的鼻子,又指了指窗外,大声呵斥。
“你也不听一听,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
“商女!不孝!侯府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
老太君躺在榻上,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
苏青柏说的,也正是她想说的,闻言十分认同的眨了眨眼。
府中小辈敛声不语,谁也不敢顶风求情。
苏柔更是幸灾乐祸的盯着苏烟,这几日,她没少诋毁苏烟。
今日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烟今日逃脱不了家法时,忽听她缓缓开口。
“爹,您错怪烟儿了,烟儿虽没在祖母房中侍疾,但特意去药王谷求得丹药,何错之有?”
话落,众人先是一愣,苏青柏率先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
“什么?”
“你为自己开脱也不找个像样的理由,药王谷的丹药何其珍贵,怎么轻易求得?”
他今日在京中寻了整整一天,都无功而返。
苏烟凭什么?
苏烟继续柔声解释,“烟儿在药王谷跪了一夜,许是孝心打动了医仙。”
苏柔听了,不由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苏青柏更是半点也不信,“满口胡言!”
“是真是假,让烟儿一试便知。”说着,苏烟从锦囊里拿出一粒丹药,走到榻前。
老太君看着递在嘴边的丹药,怀疑道:
“这……真是药王谷的丹药?”
苏烟心中冷哼,面上却温和回话。
“祖母,服下丹药,烟儿再帮您按摩穴位,很快就不疼了。”
老太君半信半疑的将丹药吃下去。
苏烟跪在榻前假装按摩,在触碰到她膝盖时,稍微一用内力,便将银针逼了出去。
她生怕被人发现,将银针藏于袖中,起身问:
“祖母,可有好些?”
众人无不将视线落在老太君身上,等着她回答。
苏柔更是一脸期望。
如果没什么效果,苏烟今日定躲不掉家法。
上次让她侥幸逃脱,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谁知老太君在短暂的沉默后,猛的欣喜道:
“这?竟真的不疼了!?”
苏青柏愣然,难以置信的上去轻声询问,“娘,你再好好感受一下,真的不疼了吗?”
老太君一个劲的点头,就连苍白的脸色,也恢复几分红润。
所有小辈不约而同的看向苏烟,目光崇拜又复杂。
他们多希望为祖母求药的人是自己。
传出去,大家指不定怎么夸赞她呢!
苏柔更是心有不甘,眼中燃烧着熊熊妒火。
苏青柏一见丹药确实有效,下意识询问苏烟。
“药王谷丹药千金难求,你如何求得?”
“用铺子换的。”苏烟回答的云淡风轻,“日后,烟儿不能在上交份银了,正好,也省的被人说成商女,败坏门风。”
府中有官职和营生在身的人,每个月必须上交份银,来维持府中开销。
苏烟的铺子一直自己打理,所以每个月都会上交固定的银子。
如今将军府把铺子要了回去。
府中除了苏青柏的那点月俸,就属苏烟的份银最多。
现在倒好,苏烟的铺子也没了,往后这硕大的侯府如何维持生计?
苏烟原本不打算这么说。
刚才听到苏青柏嫌弃的说她是商女,这才故意气他。
既然如此瞧不起商女,往后也别花商女赚的银子。
“你……”苏青柏一听她用铺子抵的,顿时紧张起来,“哪个铺子?”
他还怀有最后一丝期望。
苏烟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淡淡道:“所有。”
“什么?铺子都没了?”苏青柏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