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搜索一番未果,怀疑是不是有人听错了。
普通群众又没摸过枪,怎么就能确定那是枪声呢?
而且不巧的是医院的监控也坏了,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但是这不算全无收获。
这次行动抓获了两个小偷,三个蹲后门口卖假药的以及五个装作病人家属拉人进病友互助群的诈骗犯。
来时空空如也的两辆警车,走的时候塞的满满当当的。
病房里,黎芷一把将手中的牌丢出去。
口中声音清冷又镇定,“王炸,一张7。”
坐在她下家的桑原神游太空似的扔了一张8出去,“管上。”
众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桑原迷茫的抬起头,“?”
苏言:“哥,你还扔什么牌啊。”
桑原:“啊?哦,我打错了吗?”
他仔细看了看排面,8压7,没错啊。
黎芷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是庄家。”
桑原:“......”
他扔掉手中的牌,揉揉脑袋,苦笑一声。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有些消化不良。
亲眼看见真实的枪战是什么感受?
他不知道,他也没经历过,他这也是第一次看见真家伙。
十八岁的少女面不改色的夺过“劫匪”手里的武器将其“反杀”并成功销毁案发现场。
这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吧...?
从见到表弟他们的第一面开始,每一分钟都过的惊心动魄。
有点危险。
但不得不说,还挺有意思的。
桑原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
谁让那是他亲表弟呢......笑一下算了。
江玄看向黎芷精致的侧脸,冷静问道:“黎姐,你和拳场的老板不是朋友吗?那他为什么还派人来抓我们?”
昨晚刘爷刚毕恭毕敬的把她们送出来,今天又突然翻脸。
这件事有点奇怪。
黎芷不在意的说道:“谁知道呢?也许老板死了。”
远在m国的路西法又打了个喷嚏。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黎芷随手转着一张纸牌,“已经被盯上了,麻烦,找个时间把事情解决了。”
鬼知道那个刘爷下次什么时候抽风,再派几个人来抓她。
就算她能离开,苏言的表哥还在这里。
这两天桑原对他们尽心尽力,黎芷也不好给人家丢个炸弹在这儿。
看来这次还真得直接联系路西法了。
这家伙,到现在还没发现她的行踪。
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
几个黑衣人驾驶两辆面包车飞速的回到地下拳场。
领头的那个人甚至来不及去处理伤口,直接找刘爷复命。
任务没完成,惩罚要比黎芷打的那一枪更严重。
黑衣人紧紧低着头,脸上尽是羞愧之色。
“啪!”
刘爷将一个玻璃杯子砸到地面上,脸上全是怒火。
“你说什么?你们八个人竟然都没把一个小丫头带回来?我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黑衣人不敢反驳,只干巴巴的解释道:“有人报警,警察来了,我们没有动手的机会,所以......”
“哼!”刘爷正待说什么,从桌子抽屉深处传来一阵震动。
?
什么鬼动静。
刘爷不耐烦的拉开抽屉,忽然反应过来。
这只手机是联络上峰的专用机。
他眼睛猛然瞪大了一圈,赶紧毕恭毕敬的把手机老爷从抽屉里拿出来。
上面来电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刘爷顾不得疑惑,接通后,电话里面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
只是那道声音的主人说话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人死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是?”
“路西法。”
刘爷猛的一下站直身体,不可思议捂住话筒。
两只眼睛圆滚滚的,像是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
路...路西法?!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刘爷沉默两秒,电话里那道声音又开始不耐烦的开口。
“又哑巴了?汉诺说你接待了一位华国女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
刘爷定了定心神,这只电话是内部专用,除了上头,根本没人能打的进来。
他恭恭敬敬的把这件事向路西法汇报了一遍。
最后还进行了一番总结。
“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冒充您的朋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路西法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好整以暇的问道:“哦?你准备怎么不放过她?”
“您放心,我已经下令让手下一定把那丫头抓住。”刘爷为表忠心,慌张的道。
电话里一阵安静,随即那道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敢派人抓她?真是嫌命太长了。”
“这......”刘爷搞不懂对面是什么意思。
“呵。”
路西法冷哼一声,“教律第三十四条说的是什么?”
“冒犯...冒犯上级者,轻则受刑,重则处死。”
“按照你犯的律条,还是直接死干脆一点。”
“这,这,我...”
刘爷语无伦次,“您...属下实在不知情,她是......”
“教律,她写的。”
路西法冷笑一声,“你说她是谁?”
“活的不耐烦了就找根面条上吊,一了百了。”
刘爷冷汗都滴下来了,他“扑通”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属下该死,属下是真的不知道那位的身份。”
这下完了,全完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浑身上下只露一双眼睛的女生,来头竟然这么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
挂断电话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两道孱弱的呼吸声。
黑衣人试探的问道:“刘爷,您没事吧?”
瘫倒在地的刘爷僵硬的扭头看了一眼黑衣人。
“你还没走啊?”
“属下在等刘爷安排,下次行动是什么时候?属下保证下次一定把人带到您面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爷一个弹跳从地上蹦起来。
“闭嘴!”
“以后不准再提抓人的事情!”
他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踱步了两三圈,焦急的想补救的办法。
“你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他们现在在医院对吧?马上带我去!”
“对了,找几根棍子背上!”
黑衣人挠挠脑袋,不解地问:“刘爷,带棍子干啥?棍子没枪好使啊,那女的贼厉害,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刘爷转过头使劲瞪了他一眼,“冤种!负荆请罪听说过没有!见到她先老老实实的磕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