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麻烦殷老板了。”
“哪里哪里,叶姑娘言重了,今日过后,想必在这古皇城内叶姑娘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二位愿意寄住在我那里应当是我殷乔熙的荣幸才是,怎能说是麻烦?”
说着,又把跟在远处的佣人唤了过来。
“记得千万要把叶小姐和甄浅公子带到我们最好的住房里面,照顾的好好的,若是把她们照顾的满意了,事后便自己去找管账的拿钱,明白了吗?”
“明白。”
“嗯,明白就好,去吧。”
殷乔熙挥了挥手,随后,又对着叶筱二人行了一礼,“那我就不送二位了,毕竟肖家这块地盘总得有人要留下来收拾,乔熙此举,望二位海涵。同时也祝二位今晚在春宵阁内能歇息的舒服。”
“无事,殷老板也请便。”
叶筱简单给予回应后,刚准备离去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殷老板若是在府中发现一经脉俱损的女孩,可留她一命,放其自由。”
殷乔熙不明所以,却还是答应了:“叶姑娘尽管放心,我会注意的。”
闻言,叶筱点了点头,带着甄浅飞离了肖府,佣人紧随其后。
二人走后不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出了一道身影,眨眼间来到了殷乔熙的身旁。
“老板?”
“嗯,通知所有人可以开始清理了,把肖家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没用的东西不急着扔掉,送给城里那些个需要的人,记着,以叶小姐的名义送,切莫计较别人如何提问。另外,派个人去找老霍,让她把这些个日子的拍卖的场次多分一些出来,要是问起来便说是今天晚上刚到的货,都听清楚了吗?”
想要重建肖家这么大一块地,没点财力还真不好办,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场古皇城内史无前例的大工程。
不过幸运的是,他殷乔熙除了钱,什么都不缺,更何况现如今还有肖家的鼎力支持。
“那方才叶姑娘说的女孩……?”
“遇见了就放了吧,无事。”
既然叶筱方才特意与她提了这件事情,自己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犯错。
而且,听叶筱的说法,那个女孩经脉俱损,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如此一来,就更谈不上什么威胁了。
“对了,关于那个人的搜寻…如今又过去许久了,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属下先是沉默了两秒,这才堪堪开口:“老板,恕我直言,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太久,恐怕真的很难再……”
可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殷乔熙打断了:“没消息那就继续找,找不到就一直找,直到找到为止,这些没用的话,下次就不要再说了。”
下属收到命令后,心中虽万般无奈,却也不得不听从命令,“明白…”
话毕,人随声消。
而伴随着下属的消失,殷乔熙也收敛了方才略微偏激的情绪,开始自顾自地在破败的肖府当中悠闲地散起了步,似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忽然,殷乔熙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步伐陡然变得紧凑了起来。
不远处,是一具早已死绝的尸体,弥漫在空气当中的死亡气息吸引了不少想要以他为食的虫秽,可殷乔熙见到这具早已蒙上细沙,血肉模糊的死尸,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兴奋了。
只因为这一具尸体手中戴着的戒指是世间罕见的材料,白松石。
因为戒指上沾满了血渍,导致这枚戒指的材质的确难以分辨,换做是别人,还真发现不了,也就是他殷乔熙眼光尖锐,一眼便注意到了。
眼里泛着精光,殷乔熙弯腰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来,用指尖死死地扣住了白松戒指的背面,开始用力往外拽,想要将其扯下。
可是因为尸体手指肿胀的缘故,再加上殷乔熙又是个男子,力气微弱,便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取下来,反倒是自己的衣口沾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啧。”殷乔熙觉得有些嫌弃,暗暗嗟叹了一声,放弃了徒手取戒指的想法,抬起头来四处望去,视线当中不断搜寻着工具,最后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一把锈剑。
取过锈剑,殷乔熙用尽全力,将此人佩戴白松戒指的手指斩了下来。
而那一截手指在脱离了束缚它的手掌之后,像是重获新生一般,落到地上后不断地滚动着,然而最后还是被殷乔熙一脚截停。
弯腰将其捡起,殷乔熙轻而易举地从手指的另一头取下了这枚价值不菲的白松戒指,随后举过头顶,借着月色细细观察了起来。
恍惚间,殷乔熙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如画卷一般徐徐展开,那些组成自己过去历史的画面一幕幕滑过,令他追忆,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截至在了某个画中人影消失的那一个瞬间。
月光透过这枚戒指洒在殷乔熙饱含眷恋落寞的脸庞之上,探照出了他隐藏在平静祥和之下的忧伤。
兀地,殷乔熙挂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呢喃着:“爹,乔熙现在有钱了,可是为什么你还不来找我呢……?”
尸山血海之中,殷乔熙喉咙中滑出的忧伤话语为这鲜红的世界又多添了一分凄凉,连带着污染了空气,其中的一半是掺着血腥,直冲脑门,而另一半则是带着寂冷,直摄人心。
面对殷乔熙的问题,世界也无法做出回应,更无法给出回答,因为世界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所有人都不过是在迷雾中拿着火把向前的探索的渺茫微光罢了,直到这点星光湮灭,也走不到尽头。
片刻过后,殷乔熙认清了现实,不再沉迷于幻想,打起精神开始专注于眼前。
收起戒指,殷乔熙笃定地继续向前走去,留给世界一个背影。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春宵阁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对抗赛……
“我不穿!”甄浅蛾眉蹙起,望着叶筱手中的蚕丝风铃衣,语气坚定无比。
“浅儿,这衣服不论是材料亦或者是做工都是上乘,较之你之前穿的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当真不愿一试?”
“不试。”
闻言,叶筱依旧不急,继续循循善诱的蛊惑道:“浅儿,不必拒绝的这么快,不如这样,浅儿今日若是穿给我看,那先前浅儿刺我之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那本就是你先戏弄于我,并非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怎能怪我?”
“可浅儿放弃了惩罚我的机会不是吗?我可是和浅儿确认过的,还记得吗?”
“那只是你假借话术的托词罢了,根本算不得数!”
“是吗?这般说来,浅儿是想要赖账了?”
“谁赖账了!?分明就是你一直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甄浅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是因为方才争吵而产生的淡淡红晕,温热的鼻息打在空气中,加剧了空气的重量,使得叶筱的呼吸也跟着一起沉重了一分。
“无妨,既然浅儿实在不愿意,那便算了。”叶筱作势便要收起蚕丝风铃衣。
甄浅见叶筱真要把衣服收起来,反倒是有些慌了起来。
按照叶筱所说,要是自己今日不穿,等会儿多半没什么好事,而避免这场灾害的最好方法便是穿上那件让他觉得羞耻无比的亵衣。
比起被叶筱无休止的折磨,或许…穿衣服会稍微好一点?毕竟这样至少可以免去‘皮肉之苦’,而且只是一天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等一下!”
打定主意后,甄浅便不再犹豫,厉声制止了叶筱收衣服的举动。
“怎么了?”
被甄浅伸手拦下,叶筱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假装疑惑的问道。
“…你刚刚说的算数吗?”
“若是指方才交易一事,自然还是作数的。”
“那好,我……”
“等等,虽然话还作数,可是因为浅儿刚才第一时间拒绝了我,所以,筹码变了。”
叶筱打断了甄浅还未说完的话,打起了谜语,其脸上的笑容令甄浅感到胆寒。
“…什么意思?”
“方才浅儿只需要穿一天便可以抵过,不过现在,浅儿要穿两日才行,这,便是新的筹码。”
叶筱故意顿了一下,想要看看甄浅的反应。果不其然,甄浅在听完之后,瞬间气上眉梢,怨怒道:
“你这是坐地起价!说好的只穿一天的!”
“嗯…看来浅儿对我的提议不太满意呢,那,就加到三天~”
“?凭什么?!”
“四天~“
“!!!”
甄浅一脸震惊地望着叶筱,对于叶筱的流氓行为,他打心底感到可耻,哪有这样加价的?奸商都不带这样玩!
可他都还没来得及愤怒呢,叶筱又缓缓开口了:
“五…唔…”
这次,叶筱只是刚说出一个字,便被甄浅用手把嘴巴堵上了。
“四天,就四天!我换!”
说到最后,甄浅是彻底没了脾气,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再让叶筱这样加下去,这衣服恐怕都用不着脱了!早知如此,最开始就不犟了,到头来,还得是他吃亏。
“好,那就四天。”叶筱似早有预料,一边说着,一边将蚕丝风铃衣递给了甄浅。
甄浅先是接过衣服,然后才问道:“那刚才说的…?”
“自然是抵消了,浅儿不必再挂在心上。”
“那便好…”
甄浅缓缓舒出一口气来,暗自感概至少这衣服不算白穿,这才放下心来拉上床帘开始更衣。
不得不说,这件衣服无论是质感还是色泽都是甄浅所见过最佳的,穿上后感觉极为舒适,若不是太过轻盈,他大概是乐意穿的。
而待床帘被重新拉开后,叶筱目光所汇之处,她只觉得难以置信,身着蚕丝风铃衣的甄浅,就像是从幻境闯入现实的人,美的极不真实。
衣装之下的甄浅,每一个轮廓,每一道线条,都是这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让人感到震撼,沉溺其中。
隔得远了,视线甚至能透过那层帷幕,到达令人沉沦的神秘彼岸。
再加上此时的甄浅同样因为自己的这副打扮娇羞不已,正不安地坐在床沿低头不语着,这副罕见的馐珍模样,愈加催使叶筱感到血脉喷张,心跳加速。
说实话,作为一个拥有正常欲望的女人,她现在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大脑中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甄浅穿上这件亵衣的效果确实很顶,她很喜欢,不过,现在好像是她要先顶不住了……
这可不妙……
叶筱只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的本性此刻已经快要抑制不住,欲望之火在不断地灼烧着她的大脑,企图获取身体的控制权,深陷两种自我意识不断拉扯的叶筱如今可谓是苦不堪言。
痛苦程度甚至要胜过让她抑制境界突破。
“阿筱,你…怎么了?”
甄浅觉得叶筱的情况不太对,似乎整个人都在…发烫?还有,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痛苦不已的表情,难道是在之前的战斗受了伤?
仅仅是这么想着,甄浅的身体便已经不受控制地下了床,来到了叶筱的面前,想要查看叶筱究竟是什么情况。
叶筱的异常让甄浅暂时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羞耻。
“阿筱…”
甄浅纤手伸出,抓住了叶筱的一只胳膊,斜着头想要进一步查看。
可不曾想甄浅只是刚做出动作,反手就被叶筱一把拉入了怀里,陷入了被动。
唇齿相接,叶筱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便丢失了自己的防线,而后,牵一发而动全身,城门的失守直接导致甄浅整个人溃不成军,只能慌忙向后撤退,试图脱离战场。
可势头正盛的叶筱哪能让甄浅如愿,继续上前一步,乘胜追击,打得甄浅头昏眼花。
“!!!”
甄浅眼睛瞪得老大,感受到唇齿间不属于自己的柔软,震惊之余却又无可奈何。这女人说好的一笔勾销呢!?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
而且,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亢奋的像是吃了什么劣质丹药。
“唔…别……!”
甄浅双手用力地推搡着叶筱,同时,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试图将叶筱的理智从悬崖边拉回,可效果却微乎其微,到最后,叶筱也一点没有要停下探索的意思,攻势依旧猛烈!
至此,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甄浅的预料,似乎已经开始朝着某些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而在多次挣扎无果后,甄浅心里也来了些脾气,心里一狠,咬了叶筱一口。
“嘶~”
叶筱吃了痛,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把头重新抬了起来。。
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甄浅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着空气灌入身体的幸福感。
“浅儿,妻主也敢咬,嗯?”
“还不是因为你!先前说好的一笔勾销呢?莫不成都是诓人的假话?”
提到骗人,甄浅的语气明显都激动了不少,眼神之中满是质问之意。
“当然不是,先前我说的那些当然算数,我说过,我不会骗浅儿的。”
“那你刚才还欺负我?”
“万事皆有因,浅儿忘记我们回来之前的另外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
甄浅一愣,被叶筱突如其来的反问整迷糊了,他不记得自己还之前做了什么事情值得叶筱如此这般,除了他和殷乔熙……
念此,甄浅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异样地望着叶筱,“他可是男的!而且……”
“错了,浅儿,这世上没有而且,也没有例外。”
“因为浅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叶筱没有让甄浅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搂着甄浅的细腰,拥吻着将人送上了床……
“等…一下…”
甄浅大惊失色,试图做些什么阻止这一切。
可无奈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甄浅任何的手段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穿着的这件蚕丝风铃衣薄的过分,叶筱的手指在他的腰上流转时,就如同秋波戏水一般,每次都惹得他悸动不已,身子止不住的乱颤。
“嗯?浅儿想说什么?”
叶筱望着身下软玉娇香的佳人,脸上挂着宠溺的表情,轻声细语的询问道,语气甜腻无比。
“我……”
甄浅没想到叶筱居然真的给他机会说话,一时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选择的权利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做好接住的准备就与其失之交臂了。
见状,叶筱轻笑了起来,不再犹豫,欺身而上。
叶筱先是用自己的手掌覆于甄浅的温软白净的手心之上,随后,手指顺着甄浅指骨间的缝隙慢慢滑入,直至二者交叠后,再紧紧闭合。
强烈的钳制感使得甄浅只能借手心张开才能略微缓解疼痛,如同被捕获猎物一般,要想活命,就必须听话。
“浅儿,机会给过你了,这次,可就莫要再怪为妻了……”
”什么?等一下!我…唔……“
”不等。“
叶筱早就想动手了,现在才不想听甄浅说话,小嘴一噙,直接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一开始,甄浅还能挣扎两下以示抗议,可到了后边儿,就像是被叶筱慢慢汲取走了力量一般,慢慢地,身子就瘫软了下来,再没了动静,四肢无力地耷拉着,随意地斜摆在床上,顺从的接受了叶筱霸道的赋予与索取。
而看见甄浅这副乖巧的模样后,叶筱顿时感觉心里有簇火苗疯狂地撺掇了起来,直惹得她气血翻涌。
而这一次,叶筱没有再选择忍耐,见甄浅不再反抗后,亲吻的地方开始慢慢地从嘴唇下移,落在了凸起的喉结之上。
受到刺激的甄浅不敢再看,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双眼,他能感觉到,叶筱似乎还在一步步地自他的身体之上开疆扩土,到现在,已经抵达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