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活动的敌人开始离开,宋平笑了笑,狙击步枪是半自动的,加装了二合一消音器,也就是消音和制退,击发速度可以很快,一百五十米距离内几乎不需要考虑枪口跳动,
弹匣里有十发子弹,枪膛里一枚,而敌人则有十个以上,他需要一些技巧。
对讲机里面传来部署,三号队被留下警戒,因为宋平还留下了相当多东西在别墅里。
二号队散开检查边界,一号队沿着河岸追踪。
听明白了部署,宋平选择从三号队开刀。
瞄准镜连着观察手的弹道计算机,宋平喜欢这种傻瓜式的操作,只是需要略微计算子弹穿墙或是打中硬物时的偏转,他默记在心。
第一枪送给在阳台上露头的敌人。
“噗……”
枪声很响,三十米内清晰可闻。
穿甲弹飞出枪膛,枪口火焰从消音器两侧的六列孔洞喷出,没有闪光。
子弹在空中飞行,十分之一秒便抵达目标,直接穿过对方的凯夫拉头盔,把颅骨掀开,大脑绞碎。
微微挪动枪口,宋平瞄准了他身侧的敌人,枪焰的热流还未散去,第二发子弹出膛。
“噗……”
瞄准镜中的敌人倒下,身后的墙壁上溅起一团血花,暗红色的。
解决二楼两个,看向一楼,对方没有拉开窗帘,宋平也不以为意,对方没有掐灭烛火,这就足够了。
影子闪动,宋平开枪,连续两发子弹出膛,一发更比一发快,枪口跳动,被脚架支撑抵消。
“噗噗……”
七点六二毫米口径的穿甲弹从玻璃射入,经过一定程度的弹道偏转,仍然无视了防弹插板,一枚子弹击中位于客厅左侧的敌人,是肋部,子弹斜着进入腋下,把心脏和左肺化作一团血浆。
另一枚子弹击中了客厅右侧的敌人,是腹部,子弹命中腹部,因为防弹插板而弹射,斜着切开腹股沟。
大动脉破溃半流血,不到五秒钟,敌人失去了意识,手刚刚抬起到对讲机上,便垂下来。
最麻烦的室内敌人解决,接下来的二队轻而易举,他们在室外,暴露在热成像的视野内。
“噗,噗噗,噗……噗!”
宋平用了五发子弹,解决掉了所有人。
倒数第二枚子弹由于穿过了一根树干,没有击中敌人,他补了一枪。
不需要更换弹匣,宋平起身,从窗口一跃而下,扶着自来水管道,轻易地从楼上落下。
他迅速走到别墅后方,那是他绕过来的路,潮湿的河岸上留着他的脚印,一队快要来了。
“猎鹰四号,目标有可能接近你的位置,请回答。”
这时候,对讲机响起来,好在宋平已经把它连在了耳机上,他微微一笑。
对讲机里寂静无声,队长催促一队快速行动,发誓要救援队友。
他们才从河岸下冒头,树影婆娑之下,九毫米自动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枪焰照亮了无月的大地,宋平清空了弹匣,四个敌人共同进退,瞬间死亡。
他们的脸上和喉咙上全都是血,那是枪伤,尸体被打得惨不忍睹,妈都认不出来。
宋平没有停留,他搜刮了武器装备,回到藏身处拿上了笔电,他准备离开。
他不能直接驾车走,因为这将很快被追踪。
没有多余的选择,他发现了一个巡夜保安的尸体,没有声张,他把尸体绑起来,沉入河里,自己则化身为那个保安的身份。
给上司留下了一条消息——【我要去找小美,我不能没有她。】
他背着吉他包,骑上对方的小电驴,堂而皇之地离去。
…………
一路上,宋平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主要道路和检查站,他在偏僻的小路骑行。
一段时间后,他找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将装备藏好,他离开,迅速地更换了车辆和身份。
城市里还是好人多,有些贩卖不法物资的小贩“自愿”贡献了身份和车子,还有新的手机和钱。
宋平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操作,每次都在不同的地点更换车辆和身份,确保不会被追踪。他利用了城市的复杂性和自己的专业知识,像幽灵一样在城市中穿梭。
经过数次的变换和伪装,宋平最终重新回到了闹市。
他将车辆停在了一个繁忙的购物中心的地下车库,然后混入了人群中。
天亮了,他现在的形象很帅,是个小黄毛。
满头金发染得一丝不苟,衬衫多解开了三个纽扣,吊儿郎当。
宋平走进了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份高热量高蛋白的炸鸡套餐,自然而放松,谁也不可能把他和通缉犯联系上,他掏出身份证件看看,现在自己叫「高杨」。
手机上的新闻铺天盖地,张乐乐在警局报案后,已经被警方严密保护起来,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宋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考着如何接近张乐乐。
他准备用两人商量好的计划,他准备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自媒体记者。
他不需要任何的知名度,也不需要任何的流量,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宋平在快餐店内吃完了早餐,他站起身,走出了餐厅。
一天之后,他变成了记者。
…………
“乐乐,你终于回来了。”
樊静擦了擦眼泪,梨花带雨,她走上前,紧紧地拥抱了张乐乐。
张乐乐感受到了樊静的关心和温暖,她回抱了樊静,轻声说道。
“我回来了,小静……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
两人在校园中的长椅上坐下,张乐乐向樊静讲述了自己被绑架和逃脱的经历,现在她还处于监视和保护当中,她为了给宋平创造接触的机会,选择重新露面,把自己当做诱饵。
执法力量只以为她是想要赶快找出幕后真凶,想要赶快结束这一切,张乐乐是受害者,他们不可能囚禁她的人身自由,虽然申请了保护性拘禁,但来自李华女士的辩护律师却声称这大可不必。
受害者本人和其法定监护人既然都认为这是合适的,那么执法力量也便不好劝阻。
只不过,张乐乐和李华现在可不是一条心,小姑娘和养母之间的隔阂,现在只是靠演戏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