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过后,周淳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
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更显得他英姿勃发。
周淳唤来管家罗叔,吩咐道。
“罗叔,备车,去城外的酒坊。”
“公子,您这是要去视察酒坊?”
罗叔恭敬地问道。
“嗯,正好让人拉几车‘茅台’送去御翠宛,汝南王可是等着急了。”
周淳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是,公子。”罗叔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便停在了府门前。
周淳掀开车帘,坐了进去,马车缓缓驶出了周府,朝着城外驶去。
……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
“公子,前面好像不太平啊。”
赶车的车夫老李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周淳掀开车帘顺着老李的目光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树林边,隐隐约约有几个黑影晃动。
“停车。”
周淳低声说道,眼底厉色一闪。
老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乖乖地勒住了马。
“公子,前面不会是……”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还能让你这老头子受欺负不成?”
周淳打断老李的话,径直跳下马车。
他前世可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群土鸡瓦狗,还不配让自己放在眼里。
周淳刚一下车,那几个黑影便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恶狠狠地朝周淳扑来。
“哟呵,还挺像那么回事。”
周淳冷笑一声。
他身子微微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刀。
还没等那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周淳便瞬间欺身而上。
他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人的手腕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手中的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啊!”
那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周淳可没心思跟他废话,抬腿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去。
“砰!”
那人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滑落下来,生死不知。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劫本公子的道?”
周淳拍了拍手,不屑地冷笑道。
“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我的?”
周淳一把揪起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问道。
那黑衣人显然是被周淳的身手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说道。
“小的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不说实话是吧?”
周淳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手上微微用力,那黑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我说,我说!我们并不是来刺杀你的!”
黑衣人疼得满头大汗,连忙求饶道。
“我们是……是……”
“是什么,快说!”
周淳不耐烦地催促道。
黑衣人刚想开口,突然脸色一变。
随即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其他的几名黑衣人也跟着倒下去,全无气息。
周淳眉头紧锁。
这帮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却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全部倒下。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具尸体。
瞳孔骤然收缩!
黑衣人指甲发黑,嘴角残留着不明液体,显然是中毒身亡。
“好狠毒的手段!”
周淳心中一凛,暗骂道。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老李见周淳脸色阴沉,战战兢兢地问道。
周淳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沉声道。
“继续赶路,抓紧时间。”
“是,公子。”
老李被周淳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不敢再多问。
马车上,周淳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性。
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是朝堂上的政敌,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数月,凭借着前世的知识和经验,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也积累了不少财富。
难道是树大招风,引来了杀身之祸?
突然,周淳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
“会是他吗?如果真是这位,那可就有趣了……”
周淳眸色加深,低声喃喃道。
……
周淳一行人抵达城外酒坊时,正值午后。
阳光热辣辣地照射着,空气中弥漫着高粱酒特有的香气。
老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赞叹道。
“公子,这‘茅台’真是香气逼人,老头子我今日真是沾公子的光了。”
周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酒坊。
酒坊内,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蒸馏、发酵、取酒,每一道工序都井然有序。
周淳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步骤,不时询问工匠们一些细节问题。
“水质如何?用的是哪里的水?”
“回公子,用的是虎跑泉的泉水,甘甜清冽,最适合酿酒。”
“嗯,不错。”
周淳点点头,又问道。
“曲药的比例呢?可有按照我之前交代的方子来做?”
“公子放心,小的们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有丝毫差池。”
工匠恭敬地回答道。
周淳满意地拍了拍手,从袖口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他随手抛给领头的工匠。
“辛苦各位师傅了,这些是赏你们的,以后这酒坊的生意还得靠大伙用心!”
那工匠手忙脚乱地接住银袋,打开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
只见白花花的银锭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看得人心花怒放。
“公子您放心,小的们一定竭尽全力,酿出最好的‘茅台’来!”
工匠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这出手阔绰的架势,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周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说。
这帮工匠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胜在勤劳肯干。
再加上自己从现代带来的酿酒秘方,这‘茅台’酒想不火都难啊!
周淳转头说道:“老李,去让他们把新酿的‘茅台’,给我装几车,一会儿送御翠宛!”
“是,公子。”
随后,老李招呼人手将新酿的“茅台”搬上马车,足足装了三大车。
烈日下,汉子们赤着膀子,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却掩盖不住他们脸上的喜色。
“周公子真是阔气!这赏钱,抵得上咱们干上一年了!”
一个精瘦的汉子一边搬着酒坛,一边压低声音和同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