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若不能为自己增加仙途寿元,那自己这一生注定要杀人无数。
次日一早,林净便早早的进了县衙,此刻的县衙中只有几个下人在扫地。
“大郎,今日休沐,来那么早干嘛?”
“我把我爹的刀取回去!”林净直言不讳道。
“大郎慢些”这些下人们也没在意,本来这刀就应该被林净取回家。这刽子手的刀,只能和刽子手在一起。
林净拿了刀也不拐弯,径直往城门口走。此时城门大开,但是林净拿着刀,守城官兵自然还是要查一查。
“几位兄弟,我是府衙里的刽子手林净,我拿刀也是出去练练。”林净又给几人塞了些银钱,这便顺利地出了城。
林净出了城,便直接往旁边的山里钻。
云澜县挨着大山,这山里常年不见光,里面邪祟丛生,妖魔鬼怪不知凡几。
林净也是怕自己真的打不过这些妖魔,故而带把刀防身,终究是好一些。
进了山中,外面的阳光被树叶遮挡,落下的只有斑驳的光影。
从外往深处看去,更显得阴森可怖。
好似这暗中藏着吃人的妖魔,随时会扑出来。
往深处走了几里地,眼看这还是外围,林净这次啊开始寻找妖魔。
这进山不能深,太深,遇到的妖魔太强。比较危险。
太外围,则是遇不到妖魔。
走了没几步,妖魔从草丛中突然跳出,自动现了身。
一只黑狗妖,三米高的身子,肌肉隆起,黑色的皮毛油光锃亮,活活像是一座黑色小山,给林净一种异常的压迫感。
“这么好的食物,是上天对我今日偷懒的回报!”黑狗妖嗜血的说了一句,随后狂奔而来。
林净面对黑狗妖的冲锋,临危不乱。
生死已经体会过,不再惧怕这些。
今日面对妖魔,正是检验自己的好机会。
林净双腿弯曲,全身紧绷着,银亮的斩首刀身,模糊地映出黑狗妖的身体。
刀刃如光,刀尖如风,划过黑狗妖的身体。
血线在刀刃上汇聚,化作血珠滚落。
和血珠一起落下的,还有黑狗妖的一条健壮臂膀。
“嗷——”
黑狗妖痛苦的嚎叫声,在山里传播开来。不知道是真的痛苦嚎叫,还是在吸引别的妖魔。
黑狗妖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剧烈的疼痛和对林净的恐惧感,让他的庞大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刚刚甚至没有看到那柄刀攻击的轨迹,只看到刀光一闪,一条臂膀便落了下去。
林净把长刀插在地上,赤手空拳而来。
这是林净要检验自己的武学到底练的如何!
黑狗妖见林净如此托大,不由得喜上眉梢,论身体强度,妖魔能甩人类十万八千里!
机会!这是个机会!
这个人类如此托大,自己一定要吃了他,吃了他!
林净快步而来,化手为爪,大力鹰爪手已经准备就绪,刚刚接近黑狗妖,黑狗妖暴动而起。
“人类,死吧!”狗爪袭来,带着一股腥臭之风。
真是好一个凶煞的妖魔!
“噗呲”
林净眼疾手快,鹰爪手直接抓碎了黑狗妖剩下的一只手臂,强行把黑狗妖摔在地上,随后一爪掏出了黑狗妖的心脏。
鲜活的心脏还在跳动,轻轻捏爆心脏。
滚烫的心头血喷涌而出。
滚烫的心头血洒了林净一脸,给那俊俏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戾气。
林净等了一下,仙武推衍图的提示音响起:
“斩杀妖魔黑狗妖,剩余寿命一百五十年,吸收完毕!”
林净脸色一喜,刚刚获得一百五十年,加上之前剩余的六十年,总共剩余仙途寿元二百一十年。
勉强够用!
看了看黑狗妖的尸体,林净眼中满是可惜,这妖魔满身都是宝啊,无奈自己也带不走,留在此地给予有缘人吧。
也不知道这妖魔尸体能不能吃!
回到城中的林净,还没到家门口,便门口围了好多人,不知是在干些什么。
林净回想了一下,难不成是自己昨夜杀人的时候暴露了?
想到此处,林净握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若真是昨夜杀人的事儿暴露,按照大武律法,自己应该是死刑。
自己宁愿出去当通缉犯,也不能就这样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净挤进人群。
刚挤进去便看到三个青头泼皮在自家门口,大骂,吐痰,出言污秽。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边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张松。
林净怒火中烧,一步跨出,大力鹰爪手直接抓碎一人喉咙!
四象六合刀挥动,斩首刀飘过,头颅冲天飞起!
“杀人了!杀人了!”
大家一哄而散,然后站远一些观看此事儿。
大武尚武之风风靡,私斗之风亦是风靡。
“说,谁把张叔打成这样的!”林净平淡的声音中,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怒意。
“我...”
林净直接扯下那泼皮一条手臂。
“啊——”
“回答错误,重说!”林净平淡的说道。
“是...是...”
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泼皮便昏死过去!
林净看了一眼,欲拔刀杀了那泼皮!
“林净,停下!”陈泽带着几人佩刀前来。
眼看着陈泽等人逐渐靠近,林净的手丝毫没有犹豫,刀尖划过那泼皮的喉咙,眼看是没救。
陈泽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真的没想到前几日还温和无比的林家大郎,如今却暴虐无比。
“林净!你犯罪了你知道吗?”陈泽大声质问道。
“陈泽,张叔是谁打的?”林净看向陈泽,陈泽是捕快,他一定知道的。
陈泽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是青龙帮!因为张松前两日砍头的那个人,是青龙帮的人。青龙帮咽不下这口气,便找人打了张松一顿。”
陈泽如实告知。
“青龙帮大本营在哪儿?”
“城西古树下!”
“多谢!”
林净刚要走,张松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林净的裤腿。
转头看向张松,林净俯下身去。
张松命不久矣,自己能陪他走完这一遭,也不枉自己是他晚辈。
“林净,我...我...我家大郎...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手便落下!
林净眼神黯淡看向张松:“他...走了!”
最后的最后,张松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家大郎。
自己确实不是林家大郎,自己是林净啊!林净!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