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立提到这里就记忆犹新，立马说:“他杀人的照片，他杀了一个女的，就在他车里勒死的。我亲眼看到他把那个女人勒死后埋在了靠近滨海的那片树林里，他要的就是这个照片。”
“当时我被他们带走他就一直让我把照片交出来，我知道这个东西肯定很重要，一直没给，他要杀我我就说我把照片做了备份，会自动上传他才没敢动我。”
黎川调查的时候不是没怀疑过这些人，只是他没有证据，现在只要拿到林国立手上的照片，他就有理由重启黎白的案子，到时候把他们所做的一切一并还给他们。
“照片在哪儿？”黎川问他。
林国立:“就在房子里的地里埋着，铁床的底下，是一个小灵通，我把照片传到里面去了，至于手机还能不能用我也不知道。”
林无璟缓了缓走出来，站在他后面问他:“六年前那些人是谁？”
林国立下意识看向他的腰间，林无璟避开他肮脏的视线，掏出枪指着他，黎川知道他不会开枪，也不做多余的阻拦，只是默默绕开桌子站到他身边。
“我在赌场认识的，具体是什么人真的不知道，是他们主动找的我，告诉我卖给他们器官他们给我钱，能还赌债，还能大富大贵，我就答应了。”林国立眼里没有一丝愧疚，为了钱他几近疯狂，可以说是一个为了钱的行尸走肉。
林无璟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把她的身体放到哪儿去了。”
林国立知道他说的“她”是谁，黎川也知道，他抬手揽住林无璟的肩轻轻捏了一下安慰他。林国立的眼睛这才黯淡下去，说:“让那些人带走处理了。”
“带去哪儿了。”林无璟语气里不再有任何情绪波澜。
林国立低着头:“应该是扔海里了。”
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不知道林无璟从哪里捡起一个玻璃瓶朝着他的头顶砸下去，玻璃瓶瞬间在他头顶炸裂散落一地，随后林无璟冲出了房间。
很快林国立的拖把头里开始从太阳穴流下来一缕鲜红，然后是眉毛和额头。
黎川拜托杰森和林天看好林国立，旋即转身大阔步追出去。
黎川在车库找到了林无璟，等黎川上了车他作势就要将车启动，黎川把住他的手:“小璟。”林无璟转眼看他，脸上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有肉眼可见的愤怒，还有隐匿之中的伤心，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开车去哪里，就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去兜风，去发泄都行。
黎川松开他，跟他换了个座位后把车开出小区，一路朝着东夷区开去。
“我们去哪儿？”林无璟坐在副驾驶上，等他冷静下来后发现车已经开出了华安区。
上了高速，黎川转脸看他，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外面漆黑一片，黎川特意选了些助于睡眠的轻音乐播放，让他困了先睡一会儿，一开始两人还时不时聊一两句，后来黎川就听见了平稳的呼吸声。他扭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人，虽然开着空调，但黎川还是在路过服务区的时候停下车来给他把毯子盖好，然后重新启动车子。
到达目的地之后黎川不忍心叫醒林无璟，他又放慢车速绕着周围兜了几圈，快绕回起点的时候车身被减速带颠了一下，林无璟这才睁开眼睛醒来。
“到了？”林无璟揉着睡眼在黎川停车之际就要开车窗，黎川行动敏捷，从他身后握住他正要按下去的手，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刚睡醒别开窗，外面冷，一会儿感冒了。”
“先缓一缓，清醒了再下去。”黎川把他身体摆正面对自己，拿着手上的湿纸巾帮他擦脸好让他缓过来，擦完后林无璟感觉整个人清爽多了。黎川刚把手拿下来他就朝他蹭过去，很快在黎川嘴上小鸡啄米似的嘬了几下。
“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都快不会自己洗脸了。”林无璟拎着黎川手上用过的湿巾，将它折叠好拿在手上，一会儿下车扔垃圾桶里。
黎川左手枕在方向盘上看他，挑逗一下他的下巴说:“不对你好对谁好，以后我天天给你洗，饭也亲自喂，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不行，我要保持身材，要练八块腹肌。”林无璟摸着自己腹部的六块腹肌，又戳了下黎川的，他那里就有八块，看起来美极了。
特别是洗完澡后，身上的水珠从线条上滚过他的每一块肌肉，每次都看得他脸红心跳。
两人在车里逗留了一会儿，黎川拉着他下车，找了家酒店住下，进了房间林无璟才问他:“怎么跑东夷区来了？明天还要上班。”
黎川把门反锁，说:“来得及，等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出发去看日出，去东夷山山顶，那里看到的日出是最美的。”
“看完日出就开车回去，我已经算好了，时间刚刚好。”
林无璟双手撑在床上有些为难的样子，黎川坐下来抱着他，问:“怎么了？不想看日出吗？”
“不是。”林无璟摇头。
“嗯？”黎川又凑近一点看他，几乎跟他鼻尖碰鼻尖，林无璟说:“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睡衣。”
黎川咧嘴一笑，“现在还有夜市，累吗？”
林无璟摇头。
“那我们去逛夜市，顺便把衣服和睡衣都买了，洗漱用品用不习惯的话也重新一并买回来。”黎川站起身拿上钥匙，林无璟又跟着他一起逛了夜市，两人吃了不少东西，回来的时候两只手拎得满满当当，黎川就给自己买了一套睡衣和跟林无璟一起的一件情侣外套，其他的都是林无璟的。
林无璟试穿的每一件衣服都很好看，所以黎川就全都买回来了，看着床上的十几个包装袋，林无璟有些头疼，怎么有种自己被包养了的感觉。
特别是这会儿黎川还在洗澡，他像是等待对方出来拿什么偿还他一样。
刚想着，黎川就拉开推拉门出来，林无璟抬头看向他瞬间脸红心跳，睡袍被他大敞开来，上半身还带着小水珠，水珠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流经腹部上的肌肉，最后浸湿睡裤的裤腰。
林无璟有些口干舌燥，拿上睡衣冲进浴室，黎川把他刚才的表情看在眼里，在他冲进浴室，还没来得及反锁之际转身跟进去。
“你进来干嘛？”林无璟被他吓了一跳，现在他还心跳加速，一回头黎川就人高马大的挤进来。
黎川似笑非笑，一直盯着他:“洗澡。”
“你不是洗过了？”林无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站在花洒下别开头不看他，黎川步步紧逼，最后将他禁锢在两臂之间，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刚才没洗干净，再洗一次。”
话音落下，他抬手打开花洒开关，林无璟在劫难逃。
花洒开关被开到最大，哗哗流下的水声里掩盖了其他暧昧不清的杂乱。后来两人胡乱清理一下，擦干身体便回到床上，浴室里的水仍然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