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近日以来我们剿灭了邪神教多处据点,但他们在铜江镇的重要分部一直都找不到,我们只能另辟蹊径,想放长线钓大鱼。”林浣慢慢走了过来,用特制的手铐将半死不活的柳海龙铐了起来。还要带回去审问一番。
“所以我和那几名学生就成了鱼饵了?”桓禹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他觉得身为人民的军队,镇抚司不会这样才对。
“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呢嘛!”林婉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继续道:“而且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这些家伙好像也不知道分部在哪里,只是几只用了就弃的棋子罢了。”
“不过倒是得到一些消息。”
“最近邪神教一直在针对铜江中学的学生,好像是想抹除这一届所有人。
所以,小弟弟以后出门要注意了,不是每次都有我们跟着的。”
桓禹这时才明白,原来不止是自己和柳海龙有私人恩怨那么简单吗?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桓禹想不通。
“可能是他们的邪神感受到了威胁?”林婉猜测。
“我们一群学生能威胁到神明?”桓禹觉得很扯。
“可能涉及到了未来,时空什么的,神明的世界,谁又能懂呢?我们境界差的太远。这些都是我们老大分析的,其实我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了。”
老大?宋军吗?
桓禹心想情况好像很糟糕啊,怎么就被神明给盯上了呢?自己这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这什么邪神,平白和自己结下了天大的因果,等到自己武道登顶,到时候一定去扇他大嘴巴子!
“好了小弟弟,既然你没事,我们还要去抓捕其余邪神教的人,就此别过,自己出门小心一点。”林婉告别,准备离去。
“我这一身伤,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你们好歹考虑一下鱼饵的感受啊喂!”
桓禹举起了自己耷拉着的手臂,在林婉面前晃了晃。
“还有那辆大巴车上的学生,他们可没有我那么幸运啊!”
“得,给你两粒疗伤药吧。”
林婉说着拿出来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了桓禹。
“他们只是被吞噬了气血,可以救回来的,你放心。”
桓禹吞食了疗伤药,其实那些学生和他关系不大,他就是想要点好处,毕竟平白当了一回鱼饵。
本来林婉是要一直跟踪柳海龙,想跟着他找到邪神教分部的,但后来桓禹出现生死危机,他们不得不提前现身。
说桓禹等人是鱼饵,也不太准确。
桓禹吃下了两粒疗伤药,感觉身体里生机涌现,断骨在缓缓接续,但是这效果完全比不上当初陌榕给的药丸。
“这药感觉没什么效果啊!”桓禹觉得,自己想要痊愈,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实际上这样的效果已经很逆天了。
林婉听到这话脸色都黑了。
“你知道这两粒药多贵不?一粒都要十几万,关键时刻是可以保命的,你还嫌弃!!”她想着自己一年也就只有十几粒而已,平常一般的轻伤她都不舍得用。
嘶!桓禹没想到这破药居然这么贵?
当初陌榕给自己的药得多么逆天?
那时他可是当场就接续了断骨,立刻恢复到了巅峰啊!
随后桓禹和镇抚司的两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觉得还是养好伤再回家吧,免得父母见了担心。
铜江镇某处荒野,地下。
一座古塔倒置于此,地下十八层,有数人聚集在此。
“想不到铜江中学竟然隐藏有天门境的高手,上次有六阶异兽的兽潮冲击都没有消灭那群学生,现在光靠我们这些分部成员根本完成不了任务,我们经营多年的据点都要全部被拔除了。”
“暂时还是先消停一段时间吧,最近镇抚司已经盯上我们了。”
只敢于暗中活动的异教徒在此集会,商议要事。
经过一天的休养,桓禹终于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身上伤势尽去。
最近他修炼《八部金刚功》之后精神力变得格外旺盛,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这一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顺利回到了家中。
刚刚回到家里,桓禹妈妈便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坏人,她看新闻听说铜江中学有很多学生都莫名失踪了,她担心的很。
怕桓禹也遭遇不测。
桓禹只能笑着安慰,示意自己已经修炼了武道,拥有自保之力。
他妈妈反而说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哪怕是有修为在身。
随后桓禹妈妈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全部都是桓禹喜欢吃的,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着丰盛的晚饭。
在这平淡的夜晚,桓禹却感觉到了幸福。
前世桓禹自从上了高中就开始离家,每年最多回家一两次,后来上了大学,在外地工作之后更是很少回家,更别说陪伴父母了,随着自己越来越年长,却是离父母越来越远。
桓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难过,这一世,他不会再这样了。
吃饭期间,桓禹父亲提到了他在八角笼打比赛的事情。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从电视直播里面看过了他的比赛。
他们知道既然要修炼武道,那么这样的事情就无可避免,他们只是让桓禹要保护好自己。
第二天,桓禹跟随他父亲去给田地里种植的水稻撒药,再有一个多月就该丰收了。
桓禹父亲这些年承包了300亩的稻田,打算还上前几年因病欠下的外债。
但这个时代生产力空前提高,也导致了粮食价格很低,一斤稻米价格才一元左右,就算种植大面积的水稻也挣不了多少钱。
就在桓禹开着打药的机器回家的路上,几个人却是拦住了他回家的路。
桓禹认得,其中一人是村里村长的儿子。
“老桓,田地转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李俊拦在路上,看向桓禹父亲。
“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转让是不可能转让的。”
老桓语气坚定。
“爸,怎么回事?”桓禹刚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最近上面拨了一笔款子,要扶持乡村的发展,上面打算支持村里的人种植药材,都是武者可以使用的品种,弄得好可以致富。
但是村长不仅自己私吞了款项,还打算自己参与项目,四处征地,现在盯上了桓禹父亲手里的三百亩良田,想要让其低价转让。
就是正常转让桓禹父亲都不太愿意,毕竟他还要依仗那块地吃饭呢,何况还是很低的价格。
桓禹问了一下,一亩地他们只打算给500块钱,就想要拿到50年的使用权。
这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
“老桓,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呢?你也不想他出门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吧?”李俊言语威胁,很是嚣张。
他这么有底气不是没有原因的,十几年前,他父亲还不是村长的时候,和同村一个村民争夺一座煤矿的开采权,当场起了争执,在相互推搡中他父亲捡起挖矿的镐头当场打死了那个村民和他的妻子,只留下外出的儿子躲过一劫。
而事后,他父亲只是和人打了几年的官司,最后屁事没有,法官认定是互殴,然后赔偿了一点丧葬费就完事了。
对于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来说,正常人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李俊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轻车熟路了,这些年来也算是村中一霸,为人极度强势,哪怕是村里的狗,他路过都要扇两巴掌。
他认为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和老桓说话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
如果对方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闹出点事来。
这时,路边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暗中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
也有人好心劝诫老桓,让他不要和李家犟,他们不讲道理的,到时候会吃更大的亏。
“对嘛,做人,要识时务,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多不好。”
李俊适时插话。
“识你个头啊,李大头,偷矿给脑子偷傻了吧?”桓禹从拖拉机上走了下来。
前几年县里有一座枯竭了的宝石矿,李俊和人偷偷摸进去想发一笔横财,没想到碰上矿洞坍塌,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头上,差点给他开了瓢,这事让他背地里被人嘲笑了很久。
现在被桓禹当众提出,当时他就有些绷不住了。
“小瘪犊子,你怎么说话呢?”李俊怒了,用手指着桓禹父亲道:“老桓,那块地你必须转让,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噢!”
“李大头,你还想强买强卖啊,告诉你,门都没有!”桓禹强硬回绝。
随着两边互不相让,冲突逐渐加剧,李俊感觉十分憋屈,他何时吃过亏?可是今天桓禹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李俊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条扁担,不由分说“跨擦”一下子就打在了桓禹的头上。
这一下力道之大,扁担都打断了,要是换个人来,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你们都看见了噢,他打我!”桓禹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人还不少。
他一把夺过李俊手里剩下的半截扁担,顺手就抽了出去。
当时李俊就感觉颅骨都要碎裂了,满脑袋都是血。
要不是桓禹克制了,这一下就能打死他。
李俊看到桓禹挨了那一下头发都没掉一根,当即就感觉不妙,随后让那些跟随他来的人去干翻桓禹,却是被桓禹一脚一个全给踹飞了。
然后桓禹追着李俊就是一顿揍。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我面前装什么恶霸呢?”
“还想占我家地!”
“你胆子不小啊!”
李俊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路跑,直接跑回了家里,他父亲见儿子被打了就要动手,结果被桓禹打翻在地。
当着他们的面,桓禹一脚踹断了他家门口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
“再敢找我家麻烦,犹如此树!”一家人被教训了一顿之后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然后老桓家儿子有习武天赋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村。
桓禹一下子又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懂事,学习成绩好,还有习武天赋。
村里同龄人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