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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被抓,他那温柔贤淑的老婆大娥,以及年逾古稀的老母亲和正值而立之年的儿子,也都未能幸免,一同被这群凶神恶煞之人以莫须有的通敌罪名下令抓捕。
整个沈宅连家丁在内都未能幸免,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那些平日里与沈家关系密切的人们纷纷紧闭大门,生怕受到牵连;而一些旁观者则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关于沈家的种种传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繁华热闹的府邸此刻变得冷冷清清,门口张贴着醒目的封条,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个家族的衰败。不仅如此,就连沈家的所有房屋、产业也无一例外遭到查封,昔日的辉煌瞬间化为乌有。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沈浪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没有犯了什么错,会遭受这般不公的待遇,完全是余乡管的假公济私打击报复。而他的家人更是无辜受累,让他倍感愧疚和自责。然而,无论心中有多少冤屈,此时的沈浪也只能默默承受,等待着未知的审判降临……
沈浪家中竟然有两人幸运地逃过一劫,并未落入余乡管所设下的罗网之中,这二人分别是管家钟扬以及沈浪的儿媳娇娇。事发当日,他们恰好外出处理事务,阴差阳错之下避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然而,当得知家中遭遇如此剧变后,二人心中焦急万分,苦苦思索着解救亲人的良策。
钟扬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此事万万拖延不得啊!必须尽快与余乡管商议对策才行。若是能够破财免灾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咱家老爷家底丰厚,舍弃些许钱财也算不了什么。”一旁的娇娇满脸愁容,插话道:“可是如今咱们只要一露头,恐怕立刻就会被抓捕归案,这该如何是好呢?”钟扬咬了咬牙,决然道:“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已至此,我们已然失去家园,又能躲藏到何时何地?倒不如由我先行一步……”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去见见余乡管,你先到我亲戚家躲一下,等我与余乡管见面后再说。”娇娇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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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杨终于见到了那位令人畏惧的余乡管,而此时的余乡管一看到钟场便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贪婪和欲望。他毫不掩饰地说道:“嘿!你这家伙到底把那个娇娇给藏到哪里去了?老子可是对她垂涎已久啊!赶紧把她乖乖送到我的床上,这样一来,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好好商量嘛!”
钟扬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这愤怒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他的心弦。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让情绪失控,必须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不让它表露出来。
然而,尽管他尽力控制表情,但眼神中的冷漠与不屑还是难以掩饰。他冷冷地回应道:“哼!这沈浪家的儿媳妇可不是一般人,人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又怎会轻易就上了你的床呢?”这句话既是对对方的讽刺,也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
余乡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她的公公还有丈夫可都捏在我的手里呢!要是她还想继续过那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得乖乖听话,否则……哼哼!”说完,他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说:“我怎么不行?你去告诉她,乖乖地听我话,她就是沈家的掌柜,那些财产也够她消费的。”
钟扬满脸愁容,苦苦哀求着说道:“大人啊!您要是想要钱,我大可以去找她商量一下。可这要人……我实在难以启齿啊!依我之见,您还是要点钱财更为妥当些。毕竟她家财大气粗,有足够的财力满足您的要求。如此一来,我也好跟她心平气和地商谈此事。”
余乡管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你不相信本大爷会立刻手起刀落,将你斩杀在此,然后让那个娇柔的小女子亲自前来向我求饶不成?”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大刀,寒光闪闪,令人胆寒。
钟扬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但仍强作镇定,缓缓说道:“余乡管,请息怒啊!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何必做得如此决绝呢?而且,谁人不知您余乡管威名远扬,手段高明,又岂会与我等这般小人物计较呢?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尽显谦卑之意。又说:“您与沈浪的事,乡亲们已都在议论这件事了,沈浪好歹也曾是个水军将领,此事闹到王上那儿恐怕也不好说话的。”
余乡管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他的笑声颤抖。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满是得意与狂妄之色,说道:“沈浪通敌叛国之事,乃是由伯大人亲自定夺!而且伯大人早有严令,若遇反抗之人,无需留情,直接格杀勿论!此次行动之中,那沈浪不仅教唆其家中奴仆公然抵抗,更是将我的手下打伤致残!哼,我未将他全家老小赶尽杀绝,已算是仁至义尽!如今沈浪一家已然陷入绝境,毫无翻身之机。待得伯嚭派遣援军抵达之时,便是沈浪全家人命丧黄泉之日!你若是乖乖听从于我,日后尚有荣华富贵可享;倘若执迷不悟,妄图螳臂当车,休怪我无情无义!”管家,若不听我的话,西山将无你立足之处!。”
钟扬和娇娇二人回到亲戚家之后,钟扬将事情告诉了娇娇,娇娇听完之后,大骂余乡管无耻之极,表示自己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沈家的事情来!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钟扬的亲戚家里却突然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些人都是余乡管手下的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嘴里还说着要捉拿沈家的逃犯,吓得钟扬的亲戚一家老小都不敢吱声。
幸好,钟扬从余乡管那里出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亲戚家,然后一刻也不耽搁地带着娇娇离开了。然而,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船准备离开西山的时候,却不幸被余乡管给逮住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亲自对娇娇展开了“审讯”。可怜的娇娇,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她又怎能有反抗之力呢?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羊羔落入了恶狼之口,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娇娇遭受了余乡管的无情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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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乡管得到满足后,得意地对钟扬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然后让钟扬去劝劝娇娇别寻死觅活的,只要她肯听话,就可以保证他们两个都能活命。
钟扬心里悲痛欲绝,但还是答应了余乡管。当他走到娇娇身边时,发现娇娇已经撞墙自杀昏死过去。钟扬悲愤交加,对余乡管怒目而视:“你这个恶魔,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他也一头撞到墙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余乡管看到娇娇如此刚烈,心中不禁生出几分佩服之情。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将这对男女的尸体拖出去埋葬。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直隐藏在附近的范蠡和宋中尽收眼底。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人被拖进屋子,不久之后却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来。
范蠡和宋中躲在树林里,看着乡丁们草率地掩埋了尸体,正准备离去时,一名乡丁突然发现了躲在暗处的范蠡,大喝道:\"出来!\" 范蠡从树后缓缓走出,眼神冷冽如冰,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们这些乡丁,难道不害怕鬼魂缠身吗?\" \"你到底是谁?\"乡丁惊恐地问道。还没等他说完,宋中的一支暗箭已经射中了他的喉咙,乡丁当场毙命。另一名乡丁见状,转身想要逃跑,但范蠡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轻易地抓住了他。
\"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吧……\"乡丁求饶道。\"娇娇没有死,我刚刚看到她的脚趾动了一下。\"听到这个消息,范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询问了关于余乡管的情况后,命令乡丁立刻扒开娇娇身上的泥土。
乡丁不敢违抗,急忙动手挖开泥土。果然,当泥土被拨开后,娇娇的身体微微颤动着,她并没有死去。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只见党风突然出现,他对娇娇说道:“娇娇,我是党风,是你父亲的徒弟,你放心吧,可以相信我的。”听到这话,娇娇终于忍不住泪水,哭着说:“我要杀了余乡管!”然而,党风却摇了摇头,轻声安慰她:“你现在没有机会,不过你可以去三山岛东的芦苇荡找洋癞蛤,让他带领人马来救你公公。快点去吧,否则等到明天伯大人来了,一切都晚了。”
这时,娇娇擦了擦眼泪,转身准备离开。而一旁的范蠡则连忙拉住娇娇,并急切地问道:“娇娇,关押沈浪处有几个人?”娇娇转头回答道:“六个人,我们不行的。”听到这个消息,范蠡心中一沉,但随即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沈浪救出来。于是,他拉着娇娇的手,坚定地说:“娇娇,你先去找洋癞蛤,我会尽力帮助你救沈浪出来。”娇娇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希望和感激的光芒,轻声说道:“洋癞蛤以打劫为生,行踪飘忽不定,未必能够轻易找到。不过他们有六个人,党风,如果你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可以趁其不备发动突袭,或许有可能成功。如果得手,我们就立刻前往洋癞蛤的藏身之处躲避。”此时此刻,范蠡已经完全信任党风,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带路吧,我和你走在前面,行动必须迅速,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此时,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向大地。月色下,宋中和范蠡紧紧跟随党风的脚步,快速穿越一片片树林,终于抵达了关押沈浪的牢房。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被看守发现。
“救他出来又能怎样?”范蠡低声问党风。虽然他不清楚这次行动的意义,但既然事情发展至此,也只能顺势而为。
党风回头瞥了一眼,眼神坚定而决绝:“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别废话!”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不久后,他们来到牢房前。看守牢房的士兵寥寥无几,只有两个守卫在门口。
“动手!”党风一声令下,宋中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只见他从衣袖中射出两枚袖箭,直取两名看守。袖箭精准无比,瞬间击中目标,两名看守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党风和娇娇迅速打开牢门,将沈浪解救出来。沈浪感激涕零,对他们表示衷心感谢。
“快走!”党风催促道,四人一同逃离现场,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