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有两天的学习时间,也学不到什么,沈河的跳舞任务自然就偏向于大致动作,戏长先是带着沈河去将两个衣服退了,至于是怎么退的,那当然是坐下来喝着茶,张杰就给退了。
“虽然说我们只用学大概动作,但也是很辛苦的,你确定要挑最难的这一本吗?”
沈河手里握着那本他刚才看过的唱离合,高傲地指向天空,轻微摇着头,缓缓吐出他想说的话。
“不……我只觉得这样刚刚好。”
戏长踩着后面木板的脚有些酸,但瞧着这位还在自己世界中,也不好打扰,只得顺着他的话道。
“行行行,你先下来,这板子我看着有些不稳固,可能会摔,到时候身上有擦伤会不好看的。”
沈河闻言低头看着自己脚底下,听戏长这么一说,他觉得这木板好像还真有一些不牢固,立刻就麻溜的爬了下来。
戏长把腿收回,暗自叹息,自己年老不行了,这腿才放上去压了一会儿就有点酸,要是年轻时候莫说是定住这板子,沈河就算是来三个都无所谓。
回到茅草屋,来到小院子内,戏长弯腰在一个大箱子拿出许多件衣服,在沈河期待的目光当中,掏出了一件………
不比那舞服好多少的戏服。
看沈河想发问,戏长抢先一步解答道。
“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唱离合啊,是听起来像咱们这块的,但实则他是西域那一边的,只不过翻译过来的名字特别文艺而已。
而且里面的故事,也是以女人为视角的,所以才要穿这种戏服,不过爷爷认为沈河你呀,气质也挺像女孩的,不如将就将就吧。”
戏长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沈河才勉强一下这件事,回到茅草屋,他换上了这件衣服,在戏长意味深长地目光当中练了两天。
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回家,一直到祭典开始前的最后几个小时才羞涩的穿着这身衣服走回了家。
一路上引的许多人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不少男人还朝他吹声口哨,也有一些小朋友想要走过去和沈河交好朋友,沈河只是匆匆应付几句,就飞快跑回家,趁所有人还没认出来他,他得抓紧时间表演完,快点脱掉。
筱筱听见敲门声,就知道是自家沈河回来了。
“真是的,现在才知道回来,这两天练习舞蹈都不回家吃饭了,还遮遮掩掩,不让我看他的舞戏。”
嘟囔两句,筱筱推开门就瞧见一个漂亮的美人穿着一身凉快的衣服站在门口,[为了防止各位说我水作文,具体参考西域舞娘。]
哟,美人你谁呀?
这副痴汉样的筱筱让沈河眉头皱起,一点也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脑瓜崩。
“是我,沈河。”
说完这句话,他又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切回真正的声音了,刚才用的是假音,不过经常和沈河待在一起的筱筱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我去,沈河你怎么变了一副样子?莫不是去了南洋暹罗国那里变性了,怎么连声音也变了?你你下面不会也没了吧?”
“滚蛋,你才没了!”
一番打闹过后,筱筱才知道这几天沈河不回家的原因就在于练习假声,按照戏长的说法。
如要练习假声,这吃饭也是有讲究的,要是胡乱吃的话,嗓子可会变得不好,说出来的效果就变差了,这才没有回家吃饭。
趁着最后几个小时,二人自己现在家里练了两遍,确定好节奏之后,沈河披上大袍子匆匆前往祭典举办处。
筱筱这是去跟村长商量事情,过程也很顺利,因为这里只有这么点人,村长觉得匿名不匿名的其实区别也不大,也就没有管这件事。
但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他和他的孙子后悔很久,因为………
沈河的表演最终定在第四场,这年度总结祭典其实就是快被人遗忘的小村子定下来的一个节日,一是宣扬存在感,二是活跃活跃枯燥的日子。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今年来这里旅游住下的人还挺多的,听说大多数都是洛阳城那里来的百姓,都好端端的不要干农活了,来这里打猎住下了。
问起身份碟子的时候,也有些人拿不出来,不过村长不在乎能多一些人也好。
前三场表演也是村长最注意的表演,内容可谓是奇奇怪怪,都是村长跑去洛阳城里抄下来的,每年还不一样呢。
第一场表演的是村长抄过来的打铁花,为了防止炸到人群,村长挑了一处空旷的地带,让所有人躲在屋子里看,同时生怕打的人被炸到,还特意给他裹了一层皮肉包的甲,眼镜就用两块防护镜代替。
三轮烟花升起,躲在屋子里的人齐欢呼着烟花。
在远处看的村长拍打着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些灰尘,得意的扬起下巴,不愧是他精心挑选的,上一次去的时候还被烧了头发,幸好及时拍灭了,这一次他躲得远远的,没有被烧着。
第二场表演的是孙悟空大战黑熊精,参与的演员是一只真猴子与一只真小熊,一个拿着棒子,一个笨拙的撞来撞去。
打的可真是有来有回,村长的孙子还开了一个赌盘,很多人都上去押了宝,沈河也让筱筱去押了孙悟空。
结果不出所料,亏麻了,猴子打到一半窜树上跑了,只留下悲伤的老猎人拍打着熊屁股追呢。
但也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节目效果也算是圆满拉成了,只有赌的人惨兮兮的边哭边笑,而赌两败俱伤的就已经赢麻了。
第三场表演的是武打,要村里两户人家的壮丁一同表演,共计六人,分为守擂以及混战。
“哎呦喂,各位,快来瞧瞧嘞,赌盘开喽,你们要读哪家的小子诶?各位快来瞧瞧嘞!想要看赔比的,看旁边刚写好的表格啊,咱们不会骗你们的,不玩虚的!”
村长的孙子写好每人的赔比之后,又在那里吆喝,赚了钱的收紧自己钱,把没赚到钱的寻思着也不能一毛没赚到,又再去赌了一把,沈河也同样再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