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儿站在沼泽地的边缘,手里握着一台老旧的尼康相机,镜头对准了远处那片浑浊的水面。
她的手指在快门按钮上轻轻摩挲,仿佛在等待某个瞬间的降临。
她的助理徐乐站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一大包摄影器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静儿姐,咱们真的要拍鳄鱼吗?”徐乐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一条鳄鱼。
田静儿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盯着水面,嘴角微微上扬:“怕什么?
鳄鱼也是动物,它们也有自己的习惯。只要掌握了它们的习性,拍起来就没什么可怕的。”
徐乐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着:“可鳄鱼不是一般的动物啊,它们可是会吃人的。”
但她没敢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田静儿身后,心里祈祷着今天能平安无事。
田静儿是个摄影师,专门拍摄野生动物。她的作品在业内小有名气,但最近生意却不太好。
为了招揽更多的客户,她决定挑战自己,拍摄一组关于野生鳄鱼的照片。
她知道,这种题材的照片一旦成功,绝对能引起轰动。
“静儿姐,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看起来太危险了。”徐乐忍不住又开口了。
田静儿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乐乐,你要是怕,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徐乐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再说了,我是你的助理,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田静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别废话了,专心点。鳄鱼可不是随时都会出现的,咱们得抓住机会。”
两人继续在沼泽地边缘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热的气息。
徐乐觉得自己快要被蒸熟了,但她不敢抱怨,只能咬牙坚持。
突然,田静儿的眼睛一亮,低声说道:“来了!”
徐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浑浊水面上,缓缓浮起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是一条鳄鱼,体型庞大,皮肤粗糙,眼睛冰冷而锐利。它慢慢地向岸边游来,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田静儿立刻举起相机,调整焦距,手指轻轻按下快门。咔嚓一声,鳄鱼的身影被定格在镜头中。
“太棒了!”田静儿兴奋地低声说道,“这条鳄鱼太完美了,它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盯着镜头一样。”
徐乐却觉得那条鳄鱼的眼神像是在盯着她们,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她拉了拉田静儿的袖子,小声说道:“静儿姐,咱们拍完就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田静儿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专注地拍摄。她的手指不停地按下快门,仿佛要把鳄鱼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那条鳄鱼突然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岸边冲来。
徐乐吓得尖叫一声,拉着田静儿就往后退:“静儿姐,快跑!”
田静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迅速收起相机,拉着徐乐往后退。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段距离,直到确认鳄鱼没有追上来,才停下来喘气。
“静儿姐,你没事吧?”徐乐喘着粗气,脸色苍白。
田静儿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兴奋:
“没事,刚才那条鳄鱼真是太棒了!它的动作、眼神,简直完美!这次的照片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徐乐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她看着田静儿,
忍不住说道:“静儿姐,咱们以后能不能别拍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刚才差点就……”
田静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乐乐,摄影就是这样,有时候得冒点险。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徐乐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田静儿那坚定的眼神,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田静儿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两人收拾好器材,准备离开沼泽地。就在这时,田静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徐乐问道。
田静儿没有回答,只是接起了电话:“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田 ,你最近是不是在拍鳄鱼?”
田静儿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是的,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我劝你最好别拍了。那片沼泽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里有危险。”
田静儿皱了皱眉:“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听我的劝告。
那片沼泽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里有你不该知道的东西。”
田静儿挂断电话,眉头紧锁,神情有些凝重。徐乐见状,忍不住问道:“静儿姐,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田静儿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迟疑:“一个陌生男人,他说……让我们别再拍鳄鱼了,还说那片沼泽地有危险。”
徐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静儿姐,我们是不是真的该听他的?
刚才那条鳄鱼已经够吓人了,要是还有别的危险……”
田静儿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乐乐,我知道你担心,但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在吓唬我们。
这片沼泽地虽然危险,但只要我们小心点,应该不会有事。”
徐乐还想再劝,但看到田静儿那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能叹了口气:“好吧,但静儿姐,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