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推测完没多久,夏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夫君,这卷宗可是你偷来的,你说二皇子的眼线会盯上谁?”
韩星羽微微一怔,突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是啊,卷宗是他偷来的,二皇子的人看到了他和坡星,如果二皇子的眼线想要夺走卷宗,第一个要找的肯定是他,之后才是坡星和四皇子。
他突然想明白了四皇子临走前的警告,感情这四皇子也把他当成了饵,还不想让他说明和澄清。
“这个狗币皇子,居然还在利用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星羽忿忿地抱怨道,最终还是骂出了声,不过也只有身边的夏瑶能听见。
夏瑶嫣然一笑,同意地点了点头:
“这四皇子的心机属实很深,也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韩星羽琢磨了一下,又说道:
“想来那二皇子的眼线不会轻易对我出手,我与坡星、倪老、四皇子都有过接触,在没有确定卷宗在谁身上的时候,那眼线大概要先调查一番,确认卷宗所在。”
“这样的话,他出手之前会先和我、坡星、四皇子等人不断接触,以便探听出卷宗的消息。”
“而那个刻意接触我们的人,嫌疑肯定最大。”
夏瑶微微颔首:
“确实,如果那份卷宗很重要的话,二皇子的眼线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应该不会轻易行动,会先打探消息,确定藏匿卷宗的地方,再考虑下手的问题。”
“这样一来,那眼线反倒容易暴露自己,给四皇子留下布网的时间。”
随后,夏瑶问韩星羽:
“夫君,你觉得二皇子的眼线会是谁?”
韩星羽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这青航宫里的人不少,算上四皇子麾下的幕僚,足有百人之多,要从这么多人里找出二皇子的眼线,绝非易事,何况我们刚来青航宫,连这里的人都认不全,更别提找人了。”
“这件事还是交给四皇子他们去做吧,我们就别参与了。”
夏瑶‘嗯’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她知道韩星羽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便让韩星羽继续疗伤,她则在一旁继续护法,等待着韩星羽彻底痊愈。
一夜过去,利用丹药和自身的药炉体质,韩星羽拉伤的小腿彻底复原。
如果是普通修行者,和韩星羽受一样的伤,肯定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说不定还无法痊愈。
可韩星羽只用了一天两夜,就全无大碍。
这般恢复速度,若是被四皇子他们知道,必然大为震惊。
不过知晓韩星羽体质特殊的人只有夏瑶和白彬,还有不在他们身边的夏紫桃。
再加上韩星羽因为透支身体造成的损伤全是内伤,从表面难以看出,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韩星羽受伤和恢复的过程,也就看不出韩星羽身体的特殊之处。
当然,韩星羽也不想被人知道他被人炼成药炉的事情,并没有拿自己的伤情向四皇子邀功,隐瞒了自己的伤势。
韩星羽伤愈之后,继续在青航宫里修炼,足不出户。
夏瑶也跟着韩星羽修炼,只是青航宫是四皇子的地方,在别人的地盘下,她和韩星羽都十分谨慎,并没有行双修之事,无非是各自打坐和交换灵感,参悟修行之道,辅助提升。
借助着人皇宫里浓郁的天地灵气,韩星羽和夏瑶都有着不小的提升。
仅仅只是吸收了两日的天地灵气,二人的灵力就变得强横了许多。
不过韩星羽刚刚突破至金丹境中阶,夏瑶也才进阶到合体境中阶没过多久,他俩想要继续提升境界,都需要大量的灵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境的。
所以二人只是让灵力境界变得更加巩固,并不强求境界上的再度突破。
尤其是韩星羽,他发现自己达到金丹境中阶之后,若想继续进阶,所需要的灵力堪称海量,就是把他手头的灵石、丹药全部用掉,也不可能让他进阶到金丹境后阶。
因此韩星羽这两日也没有使用灵石和丹药,只是凭借功法吸收天地灵气,他打算把剩下的灵石和丹药留给夏瑶和白彬,先帮夏瑶和白彬提升实力,让夏瑶和白彬更具自保之力。
不过韩星羽的功法已经在一次次挨打受伤后提升到了仙阶下品,单单依靠功法,他的灵力提升也不算慢。
放眼整个东胜大陆,也没有几个人拥有仙阶功法。
即使在人皇城,仙阶功法都是可遇不可求,一旦出现,不是卖出天价,就是血雨腥风。
比起仙阶的法宝,仙阶的功法其实更加稀有,因为功法的强弱,从根本上影响着修行者的境界上限。
在韩星羽闭门修炼的这两日,除了白彬上门把炼好的丹药送给韩星羽和夏瑶外,还有其他人登门拜访。
倪老来找过韩星羽一趟,他把三枚深蓝色的玉牌交到了韩星羽的手上,说是大陆传送阵的门票,告诫韩星羽莫要弄丢。
洛德力克也来找过韩星羽一趟,他身体差不多恢复之后,想要找韩星羽切磋,不过被韩星羽给拒绝了。
章城与洛德力克一同拜访了韩星羽,不过他是向韩星羽道谢的,还送了韩星羽一枚品级不低的妖丹,感谢韩星羽出手相助四皇子,也感谢韩星羽救了他一命。
再有就是云莲和云鹰了。
云莲和云鹰并非一同前来。
云莲作为韩星羽和夏瑶三人的老友,来找韩星羽,既是为了感谢,又有些叙旧的意味,与韩星羽和夏瑶聊了很多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那日被李纨和褚鸿冠抓走的事情。
而云鹰,他来找韩星羽和夏瑶,说是替四皇子传话,将大陆传送阵下次开启的时间准确告知给了韩星羽和夏瑶,同时让韩星羽和夏瑶提前做好准备,把要处理的事情提前处理一下。
除了登门拜访的人,还有每日前来送餐的宫女丫鬟,也有在门外照例询问情况的宫中巡卫。
总之,韩星羽和夏瑶在两日的时间里一共接触了十余人,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说了些话,但并没有发觉谁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