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锁链,绳索,皮\/鞭……
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一整面墙的折磨工具。
身后响起那道清润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以后你会经常光顾这里。”
“砰”一声,门关上。
她骤然回头,目光盯着上锁的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过去,拼命地去开门把手:“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却怎么都打不开。
“雁回,你打不开的。”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墙前,仔细地挑了一副带着软鹿皮的手铐。
手铐拿在手里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令人牙酸。
“过来,别让我生气,好吗?”
她向后倒退,拼命摇头:“不!不要!”
直到身后贴上了门板,身体骤然一僵,恐惧蔓延开来,忍不住吞咽。
“小叔叔,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男人逼近,无视她的反抗,攥住她的手,垂着眼睛给她戴上手铐。
那可怕的“咔擦”一声,将她的希望彻底夺去。
他却蹲下,将与床角连接的锁条拉过来,锁在了她的左脚脚踝。这链子最长延长到门前,永远出不来那扇门。
“这样,就不能跑了。”
动作娴熟,像是在脑海中已经排练过无数遍。
傅容深再次站起来,温和地笑着说:“你想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不!……我不想!”
她几乎是哭着说。
“既然你那么喜欢顾鹤、那么想跟他复合,那我就让你们在地下复合……可后来一想,我凭什么让他跟你死在一起呢?他不配!”
他抚摸她的脸颊,目光爱恋缱绻,深情到几乎病态,呢喃着说:“这世界上只有我配。”
“但你不想跟我一起死,那活着也好。”
“即使你爱着顾鹤、就这么带着怨恨陪我也行,我不在乎。只要你在,其他都什么都可以不要。”
轻叹一声:“这么多年,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小雁回,我知道你一直利用我,也不求你能把我放在心上,我对你的要求从来不高。”
“可你就连虚情假意的陪伴都不肯,还是想离开我、找那个姓顾的。我真的太伤心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红了。
“离开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意跟平时的样子并无不同。眼神可却带着刻骨阴郁,让人直发抖。
楚雁回想过他会恨自己、会打骂泄愤、甚至像顾鹤那样让别人来羞辱她,独独没有想过他会把自己囚禁起来。
她只知道傅容深温柔但骨子里偏执,却不知他疯的这样厉害。
从前她总反驳让自己放弃工作的顾鹤说“那跟笼中雀有什么区别”,没有料到命运捉弄,有一天她竟一语成谶,成为了阶下囚徒。
傅容深看着女孩湿漉漉的杏眼,那里半含着泪水,好不可怜。
像是要引他吻上去。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双手摘下她的眼镜,在铁链的碰撞声中。女孩挣扎着双手,手铐将她束缚住,无法抗拒:“不要……”
她知道摘眼镜意味着什么。
只有在有欲\/望的时候,他才会摘下她的眼镜。平日是不碰的,仿佛什么禁制机关。
果不其然,眼镜摘下放在柜子的下一刻。他转身,红着眼压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去。
“哗啦——”
脚踝的锁链因为她的移动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傅容深吻得很凶,带着报复的意味,几乎要将她吞噬,夺取她的呼吸。手指沿着她连衣裙的脊柱滑到尾椎骨,让她浑身颤抖,轻吟出声:“唔嗯,别……”
“明明很喜欢,又要拒绝我。雁回,你真是不诚实的孩子。”
他掐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身上,咬她的耳垂。
“你眼里那么多的害怕,让我都要于心不忍……”叹息是轻轻地。
她心猛地一跳,只见他手上多了一条黑色丝巾。
恐慌中,她向后退。
脚跟碰到一个硬质的东西,骤然跌倒,倒在了床上。
他一步步走近,握住她的脚踝,垂着眼睛看她,眸色晦暗欲念深重。
当她以为他要把自己拖过去的时候,他蹲下,将她的白色高跟鞋脱下,垂着眼虔诚地吻她的脚踝。
那炙热的吻从脚踝一路到小腿,又延展到同一条直线的尽头,不知何处。
留了一个吻痕在不宜发现的地方。
她呜咽着,抗争地踢蹬,却被他死死钳住。
“乖乖,还没开始呢,你反应这么大,为什么?”
他抬眼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兽类,充满了占有欲和阴郁色,令她心惊胆颤。
身体下意识回忆起曾经那些狂野,因而产生反应。它早已习惯地比思想先一步到位。
“我……我又控制不了!”她咬紧下唇,欲哭无泪。
“乖乖,恨一个人,不该对他说这样的话。”
男人将黑色丝巾叠成条,蒙上了她的双眼,让她无法再露出惊恐眼神。
“他会把这当做奖励……而兴奋的。”
嗓音含笑,喑哑中带着无法言说的阴暗病态。
他看着她被蒙上眼,之露出被他亲的嫣红发肿的嘴唇,心里有种扭曲的满足感。
无异于渴极的人喝饱了水。
“跟我这种老男人在一起没意思……小乖,那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好吗?”
傅容深一字一句的说着。
楚雁回眼前一片漆黑,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骤然僵住,恐惧袭来。连忙挣扎起来,声音有哭腔:“不,不!这话不是我真心说的……”
“我后悔了,小叔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后悔了!”
平时自己就无力应对他,若再加上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她更是承受不住。
会死的。
“雁回,话是你自己说的,就不要收回了。放松吧,一直挣扎会手腕会很疼,虽然这副手铐带着鹿皮,也会留下勒痕……乖乖的,我会让你满意。”
她直打哆嗦。
“最近我学了一种字体,不知道写起来怎么样。”
傅容深拿出一支毛笔,沾了墨碟中的液体,在她的脖颈上点了一下。
馥郁的玫瑰花香扑鼻,带着糖的甜腻,几乎要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