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宽阔的胸膛紧靠着她的后背,贴的一丝缝隙都没有,无意识的发力将她往前顶,苏锦被挤的脸颊贴在了门上,气的想捶他。
可他抱的太紧了,高挺的鼻子贴着她颈窝的发丝,她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粗重的喘息。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床上种种,她身子顿时紧绷,尽量离得他远了些。
“陛下困了就自己去睡觉。”
“你陪朕。”
后背贴着的胸膛微微起伏,即便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也能感受到他肌肉隆起的坚硬。
苏锦反手想去推他,可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再用力也推不动他,反而像是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东陵璟被她扭来扭去的挣扎弄得腔子里都是火,俯头,擒住了她的嘴唇。
“唔~”
苏锦瞪圆了眼,伸手就想去掌掴他,可这个狗皇帝早有防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举在头顶。
“乖一点。”
这不是哄慰,是警告。
苏锦的脖子僵着,别开头,却被东陵璟掰回脑袋,他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疯狂又热烈的吻她,灼热的唇落在她脖颈锁骨,混乱又萎靡。
“嗯~东陵璟---”
想要骂出口的声音却像是变了个调一样,早已经契合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的撩拨,生理反应气的苏锦脸涨红。
她伸手想去摸门把手,可下一刻,身子蓦地腾空,后背被他摁在了房门上。
她条件反射的搂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心底将自己骂了个千百遍。
“你放我下来。”
“陪不陪朕睡?”
苏锦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烦,感觉到肚子里隐隐传来不适,脸色软了两分,“后背硌着门,好疼。”
东陵璟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可看她愿意服软,细长冷厉的眼睛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手上的力道也温柔了下来。
苏锦刚要从他身上下来,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到了床上。
柔软的身子被扔到了厚褥上,苏锦还没坐起来,就看他站在床边脱外衣。
屋内没有点着灯,这耳房的屋子也不大,他身量高,站在这里几乎挡住了背面的月光,居高临下睨过来的眼睛带着帝王的压迫感,热切又极度危险。
苏锦不得不承认权势是男人最好的春药,不过短短几月未见,他身上的帝王威严重的让人腥凛,想起他往日里的手段,心底还是升起了两分畏惧。
“你是小孩子吗,睡觉需要人抱着哄?”
她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软了些,可东陵璟就是能感觉到她骨子里的冷淡,心底冷笑了声。
他上榻,将人圈到自己的怀里,温声,“朕是在抱自己的女人。”
从找到她就一直冷着他,还想抛夫弃家的跟野男人高飞,做梦。
一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亲热,在别的男人怀里呻吟,甚至给别的男人怀上孩子,他就想杀了他们鞭尸。
他无法想象她这样勾人的姿态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只能是他的,只能对着他开腿,只能跟他撒娇承欢,只能对他卖弄风情。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里,苏锦偏头躲开,想从他的腿上下来。
东陵璟眼底一闪而过阴鸷,强有力的手臂温柔的环着她,“不动你,让朕抱一会儿,明日你父兄就出来了。”
苏锦扭头看他,细声细气道,“听起来好划算哦。”
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东陵璟挑眉,手指缠绕着她耳边的碎发,贴着她的脸温声,“乖,听话。”
苏锦气短,表里不一的伪君子,面上看起来对她温柔了两分,可暴君就是暴君,骨子里的性子怎么可能变。
想到自己以前为了讨好他不得不的装出来的那副样子,心里居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她真的是疯了。
床幔被放下,他的唇贴着她的身体亲,嘴里发出一声声深入骨髓的轻喘,她眼尾发红,伸手推他。
“帝王金口玉言,你怎么总是食言而肥?”
东陵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听话,身体是比脑子更快的贴紧她。
看她眼尾湿润润的,僵持了下,抱着她的腰躺下, “睡觉。”
苏锦嫌他身上太热,赤裸的上身与她紧密相贴,身体温度异常的高,滚烫的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往后撤了撤身子,调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东陵璟眼尾一闪而过讥讽,但没说什么,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她纤细高挑的身子整个窝在了他怀里。
苏锦垂眼,看着紧缚在腰上的臂膀,蜿蜒虬髯的青筋沿着腕骨一路朝着手臂延伸,力量感十足的骨架和肌肉将她扣的死紧。
她翻了个白眼,扯过了衾被盖上。
两人心照不宣的抱着睡,没有再说什么话。
东陵璟要三日后启程,整个府里都在为帝王的出行做准备,苏家的案子已经审出来了,该放的放,该抓的抓。
竹园这边清净,苏锦这两日一直在伺候母亲,苏父被放出来的时候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去给皇帝谢罪,然后才来了竹园。
苏怀渚背上的伤口没有清理及时,留下了好长的疤,苏锦看他进来的时候消瘦了许多,心里也隐隐猜到了遭了什么罪,心口微涩。
进来乌泱泱的一众人见苏锦在这里,都跪下请安。
“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苏锦看着老了许多的父亲,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父亲快些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有肃亲王的安排,苏元在牢里也没受什么罪,只是家族的重担压着他,女儿又不知生死才几日长出了白发。
看着眼前的女儿,他几次张嘴想问什么,但碍于男女大防,什么都没说,恭敬的退后,说着一些场面话。
苏母这几日有最好的御医照看着,身体恢复了许多,已经清醒过来了,正跟苏家的几个长辈说着话,见几人进来,忙招手。
“怀渚,过来。”
儿子受了罪,清瘦消减了许多,苏母自然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