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太近了,往日所有的记忆像是走马观花在眼前飞速而过,苏锦迅速卷过被子盖住自己,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晦色。
东陵璟看着她不自觉透出来的警惕,很想伸手解开她的衣裳,在这破旧的木床上惩罚的她站不起来,但最终只是将破帘子放了下来。
眼前的光暗了,苏锦适应了黑暗,借着月色看到了靠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的身量太高,邪气的五官轮廓在夜里晦涩难辨,明明看不太清表情,却带着强烈的帝王压迫。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视线,就像是剥光了她的衣服,无孔不入的往她骨头缝里钻。
她不知道狗皇帝在想什么,低垂下眼,手捂住跳动极快的心脏。
两人就隔着帘子默不作声的坐着,僵持着。
后来,苏锦实在受不住了,看他这架势,也不会强硬抓她走,逼着自己沉住气,裹紧被子靠着床闭上了眼。
不用爆发强烈的争吵,不用撕破脸皮的以死相逼闹得不死不休,能现在这样已经算好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东陵璟在这破地方是睡不着的,直直的觑着她看。
院里屋廊下,都挂上了灯笼,点着温黄的灯火,眼活络的朱雀已经让影卫连夜将四周打理了干净,带着熏炉进了屋。
苏锦是不敢真的睡着的,有一丁点的动静就会竖起耳朵听,但帘子外的门很快被关上,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
她闭着眼没有动,困顿的神经不断的侵袭上来,她摸了下肚子,沾着枕头昏昏欲睡。
熏炉里的燃香一圈一圈的缭绕升腾,辛烈的香味蔓延在屋内,很快,苏锦的意识渐渐的不太分明。
东陵璟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起身朝着半落的帐子走过去。
苏锦已经睡深沉了,温黄的光照着她的脸,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床边,眼神寸寸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下一秒,他直接掀开被子倾身压了上去,重重的亲在了她的唇上。
不受控制的嘤咛声从她的口里溢了出来,东陵璟浑身燥热的紧,扯开她的衣服就探了进去抚摸。
熟悉的滋味涌入,他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舌头贪婪急切的探进她的口里纠缠着亲。
睡梦里的苏锦只感觉浑身乏力的像是潮水一层层上涌,呼吸都有些困难逼的脸颊漫起了嫣然红晕。
昏暗的木床上,两人纠缠的衣衫都绞在了一起,他的吻充满了报复性的意味,咬的她眼角一片绯红。
太久没有沾她身了,他就像是个没沾过荤腥的穷凶极恶之徒,要将她掰碎了揉烂了往骨头里辗。
睡踏实的苏锦根本不知道狗皇帝竟然会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事情来,还无意识的抱着他的背往他温暖的怀里钻。
这一下子就像是鼓励到了他,东陵璟呼吸粗重的将她抱紧,撵着她的身体,辗转吮吸。
房内的光线昏暗的紧,感官上更加的刺激,紧密相贴的滋味在彼此的感官里激荡,过往一切甜蜜的纠缠像是烟火劈里啪啦的绽放开来。
他贪婪饥渴的要她唤她,苏锦,苏锦---
苏锦第二日是被疼醒的,肚子里蜿蜒的疼痛蔓延开来,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吃力的坐起身子,下了床拿过包袱里的药吞了下去。
缓过神来了,才发现屋内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刚想出去,腿心却传来了不适的感觉。
苏锦狐疑的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衣服,她不知道的是,身下已经上过药了,一般是感觉不出来的,可能是狗皇帝太了,她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不适。
她蹙眉,刚想脱衣服检查一下,却听到了外头绿芜的声音,“小姐--”
“进来。”
绿芜弓着身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早膳。
“这是影卫快马加鞭去城内买的,有小姐喜欢吃的蟹黄小笼包,翡翠虾饺,鸳鸯豆沙包,还有馎饦,百花酿藕,芙蓉莲子粥,快来吃一些吧。”
之前她们为了赶路,小姐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苏锦声音淡淡的,“他呢。”
“陛下在忙。”
她的肚子不争气的饿了,不吃白不吃,走过去拿起银筷吃了起来。
苏锦吃完饭后就发现路大娘一家子已经不在了,小院被影卫全都包围了起来,吃穿用度都开始有人专门供应,坐着的凳子都换成了锦花凳,铺着鹿绒毯。
她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想带着绿芜走,可影卫把守着院子,几乎层层包围了起来,没有人能靠近,也根本没有她能钻的空子。
她气得甩下包袱,去找东陵璟。
东陵璟正坐在堂上吃茶,外边送来的奏折已经批阅完了,有影卫进来将折子带走,玄武则是走到男人耳边细细的禀报了几句。
苏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狗腿子俯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狗皇帝的嘴脸没什么表情,斜睨过来的眼神却莫名带着一股畜生味。
“你先出去。”
玄武也察觉到了进来的女主子,退下了。
堂内只剩下了两人,东陵璟看着她绯红潋滟的小脸,克制住身体里的冲动,脸上的表情尽量温和了些。
“进来。”
苏锦打心底里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他装出来的温和,心里头更怕了。
“陛下不是说不会强硬逼我吗?”
东陵璟心底冷笑,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朕哪里逼你了?”
“那影卫是什么意思?”
“你想走,杀了他们就可以走,没人能拦着你。”
“---”
苏锦被他这话弄得后背一寒,藏在袖袍子的手不自觉的掐紧了。
各种激荡的情绪在脑海里晃,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东陵璟看着她,像极了闻着肉味的野狗,不知餍足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