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
在地下世界中,此人可是响当当的角色,勇猛无畏,凭一己之力打拼出一片天地,后投身虎牙麾下,忠心耿耿。
虽未直接受林川差遣,但对其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其中缘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现在,竟有人胆敢监视林川。
再看那十几名头目,心中虽有怯意,且身处海城地界,以为有所依仗,他们心中暗想,谁敢在海城动他们?
“朋友,我劝你们收敛些,虽此刻你们人数占优,但别忘了,此乃海城地界,你们可知我们背后的势力?”
“我们是沈家的,跟着五叔的,若想找不痛快,可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头目强作镇定,企图以沈家与五叔的名头震慑对方,打算硬碰硬一搏。
穆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头目脸上,冷言喝道:“给脸不要脸,还敢在这威胁?”
“沈家又如何?五叔又怎样?地头蛇就了不起了吗?”
“我虽不能直接动他们,但收拾你们几个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敢嚣张,是你们嫌命长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怒火中烧,但环顾四周,只见黑衣人影重重,人数远超己方,这股怒火也只能强行压下。
“好,这一巴掌我记下了。”
穆山不等头目把话说完,又是一记耳光甩了过去:“我怕你记性不好,还是多打几下。”
头目此刻已是无话可说,面对这穆山的蛮横无理,他只能忍气吞声,心中暗自咒骂,却也无可奈何。
这世道,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穆山凝视着那位头目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心里不甘?没事,我虽然未涉足海城的地下世界,也有两年未曾露面,但我是不吹牛,曾经在海城相邻的南城,我也算是略有薄名。”
“要想报仇?尽管来便是。我叫穆山,林先生刚才已经叫过了,或许你们没有留心,但此刻,请记住——我,叫穆山!”
“记住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头目紧咬牙关,眉头却不经意间紧锁,穆山的名,似乎触动了记忆中的某个角落。加上南城二字,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
“你是……南城的那个穆山?那个曾经孤身一人,敢于挑战南城地下世界霸主的穆山?”
“那个仅凭一己之力,与几十人浴血奋战,最终还赢了的穆山?”
面对头目提及的辉煌过往,穆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自嘲:“曾经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受不得半点委屈,所以行事莽撞,但今日,若仍想讨回公道,尽管冲我来,明白了么?”
头目闻言,脸色煞白,神色中满是惊惧与无奈。
面对这样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报仇之心瞬间熄灭了大半。
他怎能不知,这位穆山,即便是面对南城地下世界的顶尖人物也未曾退缩半步,又怎会畏惧于区区沈家与五叔之名?
心中暗自思量,曾经穆山不畏强权,那就别提现在了。
头目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穆山身上,缓缓说道:“山哥,真是意外,您竟然在这里,更令我惊讶的是,您竟与林先生是朋友,真是失敬失敬。”
穆山闻言,脸色一沉,冷冷回应:“朋友?你这话是陷我于不义,还是贬低林先生的身份?我穆山,区区一介武夫,何曾有幸能与林先生成为朋友?我不过是林先生手下的手下,连手下都算不上,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此言一出,头目顿时语塞,心中翻江倒海。
穆山的名,威震四方,即便是五叔那般人物,也定会视其为上宾。
然而,在林先生手下的手下效力,且以此为荣,这等胸襟与忠诚,实在令人费解。
莫非,林川的身份地位,远非他们所想?
难以置信。
“山哥,我明白了。”头目连忙应声道。
穆山微微抬头,随后指向大门旁的安保室,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们安顿在安保会议室,限制行动范围,午餐也需妥善安排,以免外人指责我们慢待了客人。”
说完,穆山转身要走,回头对头目等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藏有深意:“我相信,没有林先生的许可,今日所见所闻,你们定会守口如瓶,对吧?”
头目等人连忙表态,保证不会泄露半句。
此时此刻,谁敢反对,那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穆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必须详细登记他们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等,一切信息都要准确无误。有丝毫差池,必将严惩。”
说完,穆山直接走了。
头目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这一刻,他们意识到,自己已被彻底锁定。
而穆山,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无所不为的狂人。
然而,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此时,林川已进入后山小径,沿途树木葱茏,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芬芳,小动物们穿梭其间,丝毫不惧人。
更有甚者,竟有几只胆大的,径直靠近林川,仿佛他身上散发着某种令它们着迷的气息。
林川行至一棵参天古木前,左手轻抚树干,喃喃自语:“混沌归一诀,让我的身体与灵魂都经历了蜕变,对自然的感知与共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甚至能与之对话,真想知道,这功法是如何落入老爷子之手,而创造出此等神奇功法,又该是何等的逆天。”
他轻轻摇头,继续前行,直至来到一个洞口前。
这后山看似寻常,实则掏空了大半,空间之大可想而知。
林川毫不犹豫地进入这幽深的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