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方才仅用了 0.1 秒的短暂光阴,就一气呵成地达成了,这三个紧密相连的举动,他已然是拼尽全力了。
阮凌未曾有半分迟疑,一个倒立后踹腿,把怪物踹得向后退却了六七步之遥。
紧接着他迅疾地站起身子,以仿若闪电般的疾速,风驰电掣般朝着屋外疾奔而去。
怪物接连后退了六七步,才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形,他愤怒至极地咆哮了一声。
同时心中暗想,这头狡黠的角马,着实难以对付啊,居然把我折腾得这般狼狈不堪,真是令我气恼万分。
简直是玷污了我怪物的威严,我必然要擒获你这头该死的角马。
我断不会让你肆意张狂太久,你就拭目以待吧,我定然会让你知晓,我怪物的强大!
我怪物的威名可不是凭空吹嘘而来的,我乃是货真价实的天下无双,世间第一啊!
“哼”。
想到此处怪物冷哼了一声,接着怪物又陷入了疯狂的宣泄之中,将屋内的物件破坏得,愈发的破烂零碎。
此刻屋内的大火,也熊熊烈烈地燃烧了起来,火势愈发汹涌,噼里啪啦的火焰灼烧声响,也越来越大,火势越发凶猛。
而此时屋内的温度,也不断攀升,怪物也并非愚笨之辈,他疯狂地发泄了一阵子。
看到屋内的大火越烧越盛,而温度也持续增高,他也察觉到了潜藏的危险。
他略微地迟疑了一下,愣神片刻,猛地清醒了过来,他也飞速地朝着屋外奔逃而去。
阮凌奔至屋外,径直来到了楼梯口,他原本打算从楼梯冲下楼去。
然而后来仔细一想,这决然不行,楼下众多的人,要是自己冲下楼去。
那怪物也跟随自己,冲下楼去,那定然是一场巨大的灾祸,楼下的人必定会遭受惨重的伤亡。
所以无奈之下,自己现今还不能冲下楼去,可是不冲下楼去,自己又该奔向何处呢?
如今想要击败怪物,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但是凭借自己当下的力量,似乎不太可能,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阮凌也有些犯愁了,不知该作何抉择才好,当下自己已然是疲惫不堪了。
倘若不冲去楼下,再回去与怪物纠缠,恐怕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假如就这般冲下楼去,那么下面的人必然也会遭殃,甚至会出现严重的伤亡情况。
就在阮凌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该前往何方之时,他突然一仰头,望见了一个天窗。
阮凌看到之后,心中大喜过望,真是上天不绝人之路啊,这必定是通向大楼天台的,我干脆跑上天台算了。
这个天窗大概有四五米的高度,这对于阮凌来讲,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过这个天窗,被一块盖板给遮掩住了,而且似乎还被上了锁。
阮凌认真地查看一番,发现这个锁有一条纤细的锁链,将盖板下的一个把手,跟天窗边缘的一个凸出的锁扣,连接在了一起。
阮凌暗忖,自身未携钥匙,究竟怎样方可开启此锁,继而登上天台呢?
阮凌着实无计可施,只因未持钥匙,只得尝试一番,瞧瞧能否将这锁链扯断。
如此一来,即便无有钥匙,亦可掀开盖板,进而踏入天台。
阮凌精准地测算好距离与方位,轻盈一跃,毫不费力地就握住了锁链,而后竭尽全力地朝下猛拉。
然而这奋力一拉,竟未将锁链扯断,未曾料到这纤细的锁链,竟是如此坚固,阮凌遂被悬吊在了半空之中。
阮凌身处半空,顿觉无处借力,想要拉断锁链。
似乎颇有难度,他未作过多踌躇,索性松手,再度落回了地面之上。
落至地面之后,阮凌又细致地察看了一番,发觉尽管方才未能一下子将锁链拉断。
但已然将锁链接头之处,撑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阮凌心想,倘若自己再度使力拉扯一次,想必能够将锁链扯断。
阮凌不再迟疑,他再度轻盈一跃,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锁链,而后猛然朝下一拽。
“噗”。
一声响,锁链断裂的声音传来,阮凌也自空中坠落而下,刚刚落至地板之上。
阮凌未有丝毫停顿,径直又纵身跳起,瞬间就从下方,将盖板推开了,紧接着便跃上了天台。
刚刚跃上天台,阮凌就朝天台的地面一躺,气喘吁吁,若不休息个好几分钟,恐怕难以起身。
他着实疲倦至极,方才乃是倾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方才跃上了天台。
其实方才这最后的一丝力量,全然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施展而出的。
现今这股最后的,顽强意志力,也松弛了下来,因而阮凌此刻就连站立的力气都荡然无存了。
阮凌躺着稍作休憩了一会儿,总算恢复了些许力量,他旋即又爬起身来,当下可没有时间休憩。
他仍需再度跃下,将怪物引来,切不可让怪物跑下楼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阮凌又跃了下去,他就站立在天窗的下方,静候怪物追来。
刚站了短短几秒,就瞧见怪物也从屋内奔了出来。
怪物一出房间大门,就瞅见阮凌站立在数十米之外,仿佛是在等候自己,那模样就好似在讲。
怪物你亦没甚能耐嘛,我就站在此处等着你,可你又能把我如何呢?
那眼神,那神态,便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简直就是不把怪物放在眼中,这是对怪物十足的蔑视姿态。
恶兽凝视着阮凌的神色仪态,一腔怒火自心底涌起,径直冲向头顶,险些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吼!”
伴随着一声狂啸,恶兽犹如一辆将油门踩到极限、彻底失去控制的装甲车一般,朝着阮凌猛冲过去。
仅仅用了两秒钟,恶兽便抵达阮凌跟前,就在恶兽的指端,即将触碰到阮凌身躯的刹那。
阮凌一个飞身疾跃,直接登上天台,恶兽一冲而过,再次扑了个空,恶兽不禁怔愣。
心中暗想,这究竟是何种状况,这只诡谲奸猾的羚鹿,怎么忽然又消失不见。
莫不是方才所见只是幻影,是因为自己实在是过于饥馁,从而产生了幻觉。
不对,这决然不是幻觉,而是这只刁钻狡黠的羚鹿,不知施展了何种障目之法躲藏起来了。
我倘若不将你这只奸邪狡诈、罪该万死的羚鹿擒获,而后吃得点滴不剩,连一根骨头都不存留,我便不配称为恶兽了。
你这只狡黠可憎的羚鹿,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我恶兽的威严,就是在玷污我恶兽的名声。
你给我等着,有你懊悔之时,我必然会让你知晓,我恶兽的厉害,我恶兽的威名可不是吹嘘出来的,那可是真枪实弹拼杀得来的。
恶兽刚想到此处,忽然听到,头顶似乎有响动传来,他猛然抬头望去,发现阮凌正在使用盖板,企图封闭天窗。
恶兽怒嚎一声,气得双目直冒火星,他仅用一步便跨至天窗下方,而后猛地纵身一跃。
“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然而可惜的是,他并未能将天窗的盖板冲破,他又掉落下来。
阮凌已然将盖板闭合妥当,整个人都压在上面,恶兽虽说力能扛鼎。
但是他是从下方朝上冲,他的力量至多也就只能发挥出四五成罢了。
故而,方才的这一轮冲击,恶兽并没能将盖板撞开而后冲上天台。
“砰,砰,砰!”
接连的三声轰鸣巨响,震得整个天台都颤抖了三下,恶兽连续冲击了三次,依旧没能推开盖板冲上平台。
恶兽也并非愚笨,他停歇下来,站立在下方观察,双目几乎要喷射出火焰来了。
他正在积聚力量,准备施展自己最为强大的力量,全力一搏,进行一场终极的碰撞。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你这块破旧的盖板坚固,还是我的铁拳无坚不摧。
不如就让我们展开一场终极的较量,看一看,到底谁更强大。
实际上方才恶兽的眼睛,并未被阮凌的硬币击伤,方才阮凌射出的硬币。
只是击中了恶兽的眼眶,只差了 0.5 公分,就能够射中恶兽的眼睛了。
而当时恶兽一声狂吼,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那不过是恶兽的一种本能应激反应罢了,恶兽的眼睛并未受到损伤。
“砰”!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整个盖板支离破碎,瞬间被冲撞至十几米高的苍穹之中,飞出去老远方才缓缓落下。
那怪物猛然间撞毁了盖板,径直朝着天台猛冲而上。
“轰”!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就在怪物即将跃上天台的瞬间,阮凌犹如神兵天降,一记刚猛无比、威力万钧的膝撞,精准无误地撞击在怪物的头顶之上。
原来方才阮凌并未置身于盖板之上,他一直静立在一旁,就等着怪物撞开盖板。
而后在怪物跃起的那一刹那,对怪物发起了突袭,让怪物猝不及防。
此次的偷袭极为成功,仅仅这一记膝撞,不偏不倚,正中怪物的头顶,将怪物再度撞落下去。
“嘭”!
紧接着又是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怪物狠狠地撞击在天台下的地板上,生生撞出了一个硕大的坑洞。
差点就把整个地板给撞穿了,整个楼层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险些把整座大楼给撞塌。
只见怪物缓缓地坐起身子,然而却无法即刻站立起来,由此可见方才这一轮撞击,威力究竟是何等强大。
即便是强大如怪物这般,也未能即刻起身,他晃了晃自己那颗硕大的脑袋。
只感觉天昏地暗,满眼皆是闪烁的星辰,他也需要停歇片刻缓缓神。
主要是阮凌这一回的膝撞,着实刚猛异常。
就在怪物坐在地板上,晕头转向之时,天台上的阮凌亦是如此。
阮凌同样坐在地板上,双手轻轻地摩挲着膝盖骨,龇牙咧嘴地哼哼着: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怪物的脑袋可真是硬邦邦啊,若不是有金有为给予的战衣,这一下恐怕麻烦可就大了。
膝盖骨必然会受伤,说不定会骨折呢,倘若真是那样,或许真就得命丧于此啦。
阮凌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轻柔地抚摸着膝盖骨,过了片刻,总算缓过劲来,他站起身来,走到天窗口朝下望去。
只见怪物也恰好站了起来,怪物也仰头向上观望,正巧四目相对。
怪物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阮凌,妄图用那愤怒的目光将阮凌消融。
阮凌也泰然自若地与怪物对视着,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这个怪物如此强大,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究竟要采取何种手段,才能将这个怪物解决掉,这件事情着实是困难重重。
然而,再艰难也务必得做到,否则的话,自己恐怕难以安然无恙地离开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