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着【换境画屏】不断的朝着被建木困住的【造化洪炉】跑着,星还是乘着bt先一步落在了那里。
巨大的【造化洪炉】前的建木还长出了一个花苞或者根瘤之类的团状物,不知是何作用。
“铁驭,这个类似花苞的东西好像是个能量节点,建木内大量的能量在向这里汇聚。”
后面的几人此刻也跟了上来。
“你们看,【建木】的根系。。。。。。”
“它缠绕的是工造司至宝:【造化洪炉】!”
“小娃儿,快来帮帮老夫!咱们齐心协力把它斫断,别让它穿透了洪炉!”
就在这时,那花苞绽放出了光芒。
“铁驭,能量正在外泄。。。有生命体信号源出现!”
“小心!”
瓦尔特看着正在发着光绽放的花苞。
“那东西正在变化。。。。。。”
花朵在绽放,向世界展示着它最宝贵的【造物】。。。。。。
一只鹿形的生物从绽放的花朵中站起身。
玄鹿看向几人,发出一声鹿鸣,抬起蹄子向着几人攻来。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铁驭,在地面战中你的个人战斗力要比我强大,还请戴着头盔,我会为你提供辅助。”
“好!”
泰坦的舱门猛地打开,星一个翻滚接二段跳离开机体,bt再次起飞,围绕着战场飞行,时不时放出攻击骚扰。
星一拳对上了玄鹿踏下的前蹄,将玄鹿打了个踉跄。
其余几人也加入了战场。
玄鹿眼见敌人增加,对着地板踏下,几根建木的枝梢冒出地面。
“这东西在守卫建木根须和洪炉。。。。。。”
“烘炉里一定有它想要的,必须阻止它!”
“鹿的脚下有更多根须钻出来了?”
“星,小三月,集中攻击它!”
“弹群核心已就绪!”
“生存还是死亡。。。你别无选择!”
“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升!龙!拳!!”
几人打的酣畅淋漓,没什么战斗力的公输师傅躲在一边给几人加油助威,假停云躲在另一边,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巡阳站在高处看着战场,或者是戒备着假停云和有可能存在的袭击。
突然,巡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独自一人缓缓的踏入了工造司,正在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赶。
巡阳挑了挑眉头,并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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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流云渡。
“这里是彦卿,景元将军的侍卫。”
“事起仓促,我正在亲自追捕一名潜逃的要犯,为了防止失联,我会留下这枚【示迹玉扣】记录行踪。”
“若有人发现,请将它送往神策府,以便云骑军及时策应。”
彦卿将手里的【示迹玉扣】放在了附近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地方,有备无患,大不了完事之后自己再回来捡。
“随将军提审那名叫【刃】的囚犯时我便有预感,幽囚狱绝对无法困住此人。他瞧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冷如死灰,像是站在坟墓间看死人。那是久历生死的杀手才会有的眼神。。。如今他脱狱逃亡,不知又有何图谋。”
“关于刃的追查记录,断在了流云渡。将军诸务繁忙,身为侍从,我得为他分忧才是。”
彦卿一边念叨着,一遍寻找着附近的云骑。
“得向那儿的云骑打听打听。。。。。。”
彦卿找到了这片区域的云骑队长。
“打扰啦,队长。”
对方见是将军身边的骁卫,也停下问道:
“小弟弟,怎么此刻不在神策府呆着,倒是关心起咱们一线的行动来了?”
“将军操心犯难的事儿太多了,身为侍卫,来这儿当然是要为将军分忧的。。。。。。”
“目前一无所获,对吧?”
“哼哼,那个【刃】从幽囚狱脱出禁制后,就像蒸发了一般。或许他此刻已不在罗浮仙舟了?”
“又或许,刃根本没打算逃走。”
“唉,罗浮这是招惹了什么煞星,妖魔鬼怪一齐作乱。”
“我就是来为将军除妖的。”
“你?可我没接到景元将军的饬令。。。。。。”
虽然罗浮的云骑众人都对这位将军亲手教导的剑术天才有几分敬意,但彦卿确实还是资历太浅,单独行动多少还是有点。。。。。。
“这。。。是秘密行动。”
彦卿堵住了队长的话。
“那要不要加派几个人给侍卫大人当援手?”
“队长的好意我就心领了。秘密的意思,就是知情人越少越好。”
“大张旗鼓只会打草惊蛇。好猎人向来独来独往。”
看着自顾自离开的彦卿,云骑队长叹了口气,用通讯设备向景元通知了一声,然后便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加派几个人】。。。嘿,瞧不起谁呢。”
“现在看我年纪小,等再过一阵子。。。。。。”
在仙舟之上通行,必然会乘坐星槎。
彦卿翻翻桌上不知何人留下的小说,看了眼运输架上的卜签,最后找到了这里的丢失星槎名录。
“天舶司乱成一团,丢了的船也不知能不能找回。”
彦卿看着名录自言自语,瞥见一只坏掉的机巧鸟。
“若是机巧鸟还能正常运作,也许可以找到一些影像记录。。。现在怕是不成了。”
把这里的记录仔细的看完,并没有发现什么存在疑点的地方。
彦卿思考着:
“如此严密的包围网,却没能找到犯人的踪迹,恐怕他暂时也不想离开罗浮。”
“星槎不能进出。重犯也走不脱。”
“但他若向仙舟内逃窜。。。这么大的地界,很难抓得着他。”
“对了,犯人要在各个洞天间穿行,还得依靠星槎。”
“从被他劫走的星槎找起,也许能有眉目。”
“看来得往码头走一遭了。”
彦卿呀彦卿,你怎地如此不开窍。若人犯想要的是一艘船,那直接找到渡口的舵航仪,追查星槎航行的记录便可。至于他在流云渡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干系?
彦卿跑到码头,这里爆发了魔阴身,平民已经被疏散了。
“看来星核邪祟的影响在逐渐加深。。。。。。”
彦卿蹲下检查了一下倒地的魔阴身士卒。
“伪装假死么,糊弄小孩的把戏。。。。。。”
彦卿戳了戳倒地的魔阴身士卒,于是对方愤怒的起身。
彦卿轻松的让它再次躺下,继续向前走着。
地上不时能看见倒地的魔阴身。
“这是。。。。。。?”
彦卿看着魔阴身士卒身上的伤口:比云骑的制式兵器造成的伤口要窄,但是更深,伤口附近还有结冰的状况。
“这伤痕,不是云骑军留下的。”
“猎物既然留下痕迹,那就好办了。”
“来吧,谛听,顺着气息找一找。”
彦卿放出一只刚才借来的谛听。
再次跑出一段路,路上全是身上有这种伤口的魔阴身。
突然,彦卿看见有一名蓝白发色的女性被一群魔阴身围着。
“怎么还有被困着的百姓?这里的云骑办事不力啊。”
彦卿招出自己的飞剑冲了上去。
“喂,你别慌,我这就救你出来!”
此刻,镜流刚从醉意中回过神来。
巡阳这会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机也没有信号,心中的那份压制魔阴身的醉意在渐渐消退,镜流只好再次戴上了眼罩,并且喝点小酒压制一下自己的魔阴身。
不是巡阳的力量造成的醉意,自然是没有多大的效果,也就只能起到个心理安慰。
然后。。。镜流就喝多了,提着酒壶逛荡到了这里,顺便斩了一些魔阴身士卒。
醒过神来,就听见一名少年的声音,随后的就是一阵剑刃切入肉体的声音。
镜流感受着对方的剑术,靠感觉和听觉。
剑术还挺不错的,甚至比一些云骑还好。
如果是云骑的话。。。他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不过。。。镜流手中寒光一闪,击倒了一名对方显然没有注意的魔阴身士卒。
一看就没什么实战经验。。。或者说死斗的经验。
眼看着周围的魔阴身都倒下了,镜流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还够喝几口。
跟巡阳待久了容易染上酒瘾。
“多谢你出手相救,小弟弟。”
“喔,那是我份内之事。罗浮的港口封锁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这儿?”
“我随一艘商船来到这儿。最近过去几个老朋友的影子,一个个在我脑袋里打转。我想和老朋友们碰上一面,重温旧时光。。。。。。现在也就只见过一个。”
“而且你貌似还喝了不少。走吧,你不能待在这儿,咱们得去最近的云骑驻所。”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衣长发的男人——”
彦卿早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酒精气味,当对方转过身,彦卿惊讶的发现对方甚至被黑布蒙着双眼。
“你。。。你看不见吗?抱歉,我还以为。。。。。。”
“我叫彦卿,是正式录名在籍的云骑军。还没请教大姐姐的名字?”
“我叫镜流。”
镜流抬起酒壶灌了一口。
“呃。。。镜流姐姐,我先领你走一段吧。可能要绕点路,但我保证把你平安送到云骑那里。”
不止看不见,而且貌似还是个酒鬼,彦卿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跑到这里还一点事都没有的。
彦卿不再思考为什么一个游客会困在这儿。
“大姐姐是从其他仙舟来的么?是【曜青】,还是【方壶】?”
“都不是,我来自苍城。”
“【苍城】?我怎么没听过,六座仙舟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
镜流只是轻笑一声,再次灌了一口酒。
彦卿叹了口气,虽然镜流的状态除了有点迟钝之外都挺清醒的,但为了避免对方醉醺醺的乱跑或者没跟上,彦卿还是拉上了对方的手腕带着镜流走。
镜流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没几口了,到时候魔阴身的症状会再次侵蚀镜流的精神。
看了眼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巡阳大概还在关心他的师妹。
虽然忍得住,但镜流确实还是有点贪恋巡阳的力量控制住魔阴身之后的那股安心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