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电子锁的开门声让白月疏把耳朵竖了起来,她瞅了眼自己衣服刚想跑回卧室。
再看到穿着三件式黑色手工西装,把腰身衬的挺拔的紧窄的男人时收回脚,继续趴着。
但是视线依旧放在祝宴璟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面前的男人并没有一丝醉酒的模样,出来衬衫领带不知所踪,和露出的一大片锁骨,好吧可能还真的醉了。
没有了镜片做中和祝宴璟深邃立体的五官在没有可以伪装的笑容下显得冷淡眉目清冷。
左手腕上还挂着外套,换了鞋才从容的走了进来。
“付特助呢?”
白月疏探着头,往他后面看了几眼。
祝宴璟将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看着面前两眼放光但是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心里有点不爽。
“我回到自己家,他不需要上来”
祝宴璟眯着墨绿色的眼眸,冷淡的说道
他微微弯腰靠近白月疏,白色衬衫的袖口被他挽起,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外星凹陷,有一种温润绅士的欲。
“啊?那我的巧克力奶昔呢”
白月疏莫名的眨眨眼睛,总觉得今天晚上这个臭男人有些不对劲,她向后挪了挪屁股,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祝宴璟闻言挑眉睨了她一眼,转身向着餐厅走去,而白月疏也在男人转身的时候看到他另一只手想提着的东西,跟等到主人回来投喂的小猫咪一样,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忙跑了过去。
“先吃饭”
祝宴璟将奶昔顺手放进了冷藏柜,淡淡的说道。
白月疏内心很雀跃,没想到这男人还挺靠谱,她看着餐桌上还没有打开的保温盒,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啧,我是等你回来一起吃,不是偷懒没摆盘哦,哝蜂蜜水醒酒”
她主动把祝宴璟餐具拿过来,然后把餐盒打开,用勺子盖了勺米饭,又把早已经冷了半天的蜂蜜水递给他。
随后将几样菜摆盘好,推到了中间,直接坐在了祝愿景的对面。
的确都是一些清淡的,但是有海鲜粥,还有她最喜欢的蒜蓉小龙虾。
虽然不是麻辣味的,有点小可惜。
居然还有一份砂锅炖的香菇鸡肉汤。
白月疏回忆了一下自己中午吃的12块钱一份的盖浇饭,在跟眼前这大饭店里的饭菜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
即使两人离着将近一米的距离,白月疏还是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茅台度数还不低。
一看就是下午就去谈大合作商了,说不定还是国外的大客户。
白月疏突然就想到了这男人给她留的一张黑色副卡,感觉赚钱真的不容易呀,即使是当老板有千万粉丝的大明星。
祝宴璟淡淡的嗯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言,他看着女人将海鲜粥放到自己面前,眉眼微动,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了勺子喝了一口。
白月疏的确没了解过祝宴璟的喜好,对于她来说两人就像领了结婚证房客一样,没有感情,全靠利益。
虽然目前为止对这个男人的印象还行,至少没有刚结婚的时候那么讨厌了,但依旧没有喜欢到哪去。
她不喜欢太精明的商人,喜欢跟自己有同样爱好和兴趣的伴侣,但显然现在是别想了,除非离婚之后再说。
“唔……味道还不错呢,我还挺喜欢海鲜粥的,你要吃点龙虾吗?帮你剥,就当是你帮我拿奶昔的酬劳,就两个”
白月疏将垂下的发丝撩的耳朵后面,心情好的哼哼小曲,两只白嫩的小脚在餐桌下晃来晃去,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三两下就剥完了龙虾的壳,然后将肉放进了祝宴璟的碗里。
她还特地说了一声
“洗手啦,你要是嫌弃就还给我”
祝宴璟呼吸重了几分,眼眸眯了眯,看了白月疏一眼,直接将剥好的龙虾吃了下去,海鲜粥也只喝了两小勺。
他已经能感受到背上和胳膊上有种电流经过酥麻的痒感,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半天等不到男人的回答,白月疏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不说话的时候,餐厅格外的安静,而男人从刚刚坐下之后喝了粥,慢慢变得沉重的呼吸,让白月疏嗅到了某种危险。
她猛的抬头朝男人脸上望去,祝宴璟原本白皙微红的眼角,现在变得通红。
胳膊上甚至起了很明显的红色小点,但是他一直忍着没用手去挠。
白月疏猛的站了起来,手里面还正在剥的虾,直接掉在了桌面上。
“卧槽?祝宴璟,你丫的海鲜过敏啊!!!救大命了!”
白月疏快速的吐槽完,赤着脚,跑到祝宴璟的身边,将人拉了起来,直接给人推进了卧室。
她急的鞋都没穿,刚准备去打120,她看了一眼现在的这个时间,又考虑到了他现在是公众人物白月疏一咬牙,直接联系付特助问他有没有专属的家庭医生。
她以前在网上看过对海鲜过敏的人,最严重的时候是浑身肿胀,然后长红色小点,呼吸困难直接倒地。
祝宴璟吃的不算多,她让自己冷静下来。
付特助那边收到信息的时候刚要睡下,给他也吓了一跳,从床上弹了起来,急忙翻出了医生的电话,给白月疏推了过去
“白小姐,您直接打电话过去,现在的电话有视频通话的功能!”
“行”
白月疏抱着手机,一边在家里翻着药箱,一边将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的医生接电话的时候显然还在路上开车,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惊了一下,但还是马上恢复过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让白月疏将摄像头对准祝宴璟,看了一下身体上的症状。
“白小姐,祝少爷家里备的有过敏药西替利嗪,先喂他一片,等我十五分钟后过来”
白月疏连连点头,在药箱里翻出了医生说的过敏药,接了温水直接朝卧室跑了过去。
“快快快,医生说你先喝这个,然后坚持十分钟他就过来”
白月疏咬着嘴唇慌得一批,祝宴璟呼吸都不太顺畅,也说不出来话,只能艰难的抬了抬头,但发现已经全身松软无力,无法坐起来。
她反应过来,将水放到柜子上一只胳膊抱着男人的头将他慢慢的扶起来靠在床上。
然后将药片塞进男人嘴里,主动将水送到嘴边。
“快喝快喝,别死了啊,自己过敏都能忘?我真服了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男人将衬衫解开,从卫生间里取出毛巾,给男人头上擦拭着冷汗。
祝宴璟半眯着眼呼吸,却将目光放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他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急不会是因为担心他身体状态,也不会是不能的担忧害怕。
她是怕自己出事要担责。
但是没关系,祝宴璟看着白月疏着急的眉头紧锁,一直看钟表往客厅跑的模样,莫名的满足。
看着祝夫人因为自己出事而满眼担心,不停絮絮叨叨的模样有趣极了,至少比平常在他面前没心没肺的样子,看了舒服一些。
他偏执的想着,反正死不了,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