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骁山市区半小时车程的一座小山边上,有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一条小溪从村边流过,依山傍水,环境宜人。
姬家祖宅,便坐落在这个村庄里,因此村里有一小半人,都是姓姬的。
姬文朝三年前来过这儿,那时是他爷爷六十大寿,父亲带他过来的。
因为突破时出了小青这个意外,导致多花了点时间,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凭着记忆来到了爷爷家门口,姬文朝敲响了大门。
来之前没有告诉他们,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谁啊?这么晚了。”
屋内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妇人声音。
是奶奶,姬文朝听出来了,三年未见,从声音上听似乎老了许多。
“吱呀~”
大门打开了少许,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妇探头看了一眼来人,只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正微笑地看着她,随后便听他说了声:
“奶奶,我是小文啊!”
“小文,你是小文?孩子,你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奶奶好叫人去接你啊!”
姬老太太一下把门打开,拉着姬文朝的手说道。
“孩子,你的头发……是染的吧?”
姬老太太用手摸摸姬文朝的头发问道。
“嗯……是的,奶奶,我爷爷呢?”
姬文朝不想老人家担心,随口附和,进了门又不见爷爷,便疑惑地问道。
“你爷爷他……唉,中风了,在床上躺着呢,话都说不清楚了,现在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老太太的话好似一道混沌雷霆劈在姬文朝脑门上。
中风了?怎么会?
爷爷不说武功有多高强,但也是常年练武的,身体好得很,怎么忽然说中风就中风了?
“小文啊,人老了就是这样的,你别难过,你还没吃饭吧?奶奶去给你煮碗面。”
姬老太太看姬文朝脸色难看,怕他太伤心,安慰着说道。
“奶奶,饭不急,我先去看看爷爷,爷爷是住在哪家医院?”
姬文朝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
“没住医院,前几天就回来了,他说,住医院要花钱,又治不好,偏闹着要回家来。
我和你二叔三叔没办法,只能把他接回来了,孩子,你跟我来。”
老太太无奈地说道,想想老头子的犟脾气,又叹了口气。
当年要不是他这驴脾气,大儿子也不会远走他乡,几年才能见上一次面。
“奶奶,爷爷中风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您没打电话告诉我?”
姬文朝边走边问道。
“自从一年多前,你父母失踪后,你爷爷便整天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两个多月前吧,他在自家门前忽然摔倒了,幸好被人及时发现送去了医院,才保住了一条命。
一开始还能说话,就没告诉你,怕耽误你读书,后来眼看一天差过一天,连话也不能说了,想让你来见见他最后一面,可电话一直打不通。”
老太太边走边说。
“奶奶,那时候我还在神农架禁区里面,那里没有信号。”
姬文朝跟随奶奶到了爷爷的卧室,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卧在床,面容憔悴,嘴角歪斜,正是三年未见的爷爷。
看到出现门口的大孙子,姬老爷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无奈力不从心,又急又气,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叫了声“爷爷”,紧走几步,跪在床前抓着老爷子的手,姬文朝不禁心乱如麻。
才三年不见,几个月前通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想不到如今爷爷却成了这个样子,姬文朝一下子也是泪如泉涌。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想要摸摸大孙子的头,却怎么也够不到,急得“喔喔”不止。
姬文朝连忙抓起爷爷的手放到自己头上,老爷子才开心地笑了,虽然那笑比哭还难看。
老太太也在边上抹着眼泪说道:
“别难过了老头子,大孙子来看你,你应该高兴啊,孩子,你也快起来,地上凉,别冻坏了膝盖。”
“奶奶,没事,我现在功夫很厉害的,这点冷还冻不到我。”
姬文朝像个孩子一样的炫耀着,说完忽然愣住了。
对啊,我有神功的,连植物人都能救醒,区区中风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姬文朝高兴地喊道:
“爷爷,奶奶,你们都不要难过了,孙儿我能治好爷爷。”
此时的姬文朝,不是那个除恶如屠狗的狠厉少年,只是个满心想让爷爷恢复健康的孩子。
老太太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姬文朝:
“孩子,你刚才说什么?”
“奶奶,我说,我能治好爷爷。”
姬文朝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
“这……”
老太太明显不相信,杭城的大医院在全国也是知名的,他们都治不好,你个小小少年说能治好,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可这是自己的亲孙子,人家也是一片孝心,不好打击他。
正在想着怎么说才好,只听姬文朝已经开口:
“奶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什么也不用说,只要坐这儿等着就行,待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
又转向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说我能治好你,你相信我吗?”
老爷子用力点了点头,也不知是真相信,还是只是哄孙子高兴。
“那就好,待会可能会有点疼,爷爷你忍着点。”
说完拿起床边的毛巾便往老爷子嘴里塞,他是怕老爷子太疼的时候会咬到自己的舌头,电视上都这么说的。
老爷子顺从地张开口咬住毛巾,他已经是快死的人了,临死前没有见到长子和大孙子,是他最大的遗憾。
如今长子来不了,大孙子却来了,也算少了大半遗憾,哪怕是立时就死也能瞑目了,自然是孙子说什么,自己就配合做什么。
至于孙子说能治好他,老爷子虽然口不能言,心里是“呵呵”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静立片刻,一丝木之力流遍全身,姬文朝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把状态调整到最佳。
握住爷爷的手,姬文朝轻车熟路,内视全面展开,不一会儿,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他便基本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