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我得去厨房做准备了!”老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
“好,洪叔,我也跟着来!”
“那你们先忙了,我给天保扎完针就来帮忙!”
“扎针?”白小海心说:“这个王叔还真是深藏不露,还会扎针!”
王守建将天保领到后屋,他找出当年那老头送给他的银针来,开始给天保扎针。
“天保,你靠着沙发休息会儿,爸爸把药熬好了叫你。”
扎完针后,王守建让他休息,天保很乖巧地点点头。
“他像小时候一般乖。”王守建心说:“一梅,你在哪里啊,我们的天保回来了!”
王天保现在的智力水平就如一个几岁小孩子一般。
王守建看到闭着眼睛靠着沙发休息的天保,他在心中发誓要把这二十多年亏欠儿子的都补偿给他,他自己也要好好地再活一次,至于郭成林的账,必须要万无一失再算。如果自己失手了,那天保将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
晚高峰过后,白小海他们就开始收拾店面,王天保也十分积极地干起活来。
他干活十分麻利!
“天保,你这活干得挺利索!”老洪说:“平时你干过吗?”
“没有,我平时主要是洗碗擦桌子扫地,还有就是挑水浇地。”王天保老老实实地说。
“天保,你很聪明,学得挺快的!”
王天保经不起表扬,他高兴地笑了,干活更卖力了!
“小纪,我在隔壁元凤小区租了一间房,以后我带天保就住在那里,你就自己住在店里行不?”王守建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问。
“你们要住外面?”小纪没有想到王守建从现在起就准备不和她同住了。
“是的,这样方便我照顾天保,这么些年我们爷俩没在一起,我想好好和他待在一起,而且他现在脑子也不清楚,身边随时都要有人看着,一旦走丢了要再想找回来就真的就不可能了!”
“我帮你看着他,我们女人看孩子那是有经验的。”
“那哪行!小纪,你瞧,天保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照顾他不方便。”王守建说:“而且店里也离不开你,你和小海新创的’纪小面’和’白小面’很合大家的口味,我见今天这两个品种卖得不错!”
“那当然,这两种口味可是我和小海反复钻研了好久,最终定下来的!这是进我们店的客人必点的面食!”小纪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和白小海做这两款面食的经历来,有几分得意!
“辛苦了,小纪。”王守建说:“确实,这两种都不错,我和天保一人都吃了两碗呢。哦,你这段时间去看过方妮吗?她怎么样了?”
“去,我三天两头去。”小纪低下声音说:“不过,我并没有发现成林做什么坏事呀,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小纪,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现在你反正不要大意,我的第六感很强的。听我的没错!”
“第六感,又是第六感!”小纪撇了撇嘴说:“妮子目前状态还是老样子,不过能吃下东西了,脸上也长了些肉出来。她已经出院回家了。”
“回家了?谁照顾她?”
“她家的保姆,成林还请了一个小时工,每天和赖阿姨一起照顾她和小妍。这点成林做得还不错,吃穿用度,他都安排得挺好,就是他现在是科长了,听说工作很忙,又经常出差,赖阿姨说他基本不回家,十天半个月有可能回家看看,也待不了多久。”
“那臭小子整天和女人鬼混呢!”王守建心说:“虽然小丁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但我觉得小丁他们警方可能快收网了,我真希望在警方收网时将郭成林也逮了,判他个流氓罪,关他几年。等他出来,天保也应该恢复一些,我就有时间对付他了!哼!”
“哦,那明天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王守建说。
“好!这妮子也真是可怜,好好的怎么会生了这种病,病得连亲人都不认得了!唉,可怜,可怜!”小纪叹息着。
……
第二天,王守建带着王天保和小纪来看方妮。
赖阿姨来开的门。
“王师傅,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快请进,成林正好在,他刚回来!”她又转过头对郭成林说:“成林,王师傅来了!”
“王师傅?”郭成林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谁呀?”
“成林。”王守建走进屋子里。
“哎呀!王叔呀!快请进,快请进,好久不见了,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虽然郭成林十分不愿见到他,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我呀,四处转了转,我带回来一个人,你见见。”王守建笑呵呵地将天保拉到郭成林的面前问: “成林,你看他是谁?还认识不?”
“他、他、他不是、天、天、天保吗?”郭成林感觉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他被震得差点站不稳,他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一张桌子上。
“是啊,天保,我把天保找回来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呐!”王守建紧盯着郭成林的表情:“你怎么啦?”他伸手扶住了郭成林。
郭成林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
“没什么王叔,可能这几天有些累,没休息好!”他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天保,天保,真是你呀!你还认识我不?成林,郭成林!”
“成林?”王天保很迷糊,问道:“阿爸,他是谁呀?”
“阿爸?”郭成林不解地看向王守建。
“成林,我找到天保时,他已经在滇江那边的大山里生活了好些年了。他呀,脑袋受了伤,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他的脑袋。”王守建说这句话时,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郭成林,他明显感觉到郭成林打了个寒颤。
“所以他就四处流浪,最后流浪到了滇江,被好心人收留了……”
王守建现在的谎言是最高境界,那就是真中带假,假中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