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举起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什么?那明明只是普通的银针啊?”
“不行,我要见犯人!”
说着她就要起来,奈何背后的伤口还未痊愈,背部传来的刺痛让她跌倒。
陆砚修立马接住她,避免背部二次疼痛。
他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贴心地给她盖上被子,“你现在还没有痊愈,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元扶歌只恨自己不能立马下榻,抬眼看到丈夫担心地神情,她又冷静下来。
陆砚修将太医与太傅的话完全转述,道:“太傅说了,我们现在被朝廷盯着进退维谷,只能从长计议。”
“但是我不想等了,我想今晚就去找舅舅,去回回乐族。”
他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不急,我问你,我外祖来过了?”
“是,但是他又在陛下来之前又走了。”
她与外祖做的事实在大逆不道,怕在母后面前露馅儿,只能先行一步避免皇帝看出什么端倪。
元扶歌很快打起精神,捏了捏受伤的指尖,“既然外祖不让我们外出,那我们就去找那个侍女,既然她敢这么做,那她就一定会有解药。”
“那是不是也该,养好身子再去?”
元扶歌还未说话,唇就被堵上了。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一吻过后,陆砚修脱力般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细细感受着她的味道。
元扶歌感受到他在发抖,便避开伤口,用手臂轻轻地拍着他。
“你真的要吓死我了!”陆砚修眼底泛着泪光,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是真的害怕她死去,明明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人,但现在他的身影是那样孤单落寞,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日城墙上被万箭穿心的陆砚修了。
他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脆弱。
“你以后有什么你就对我说,我绝对服从,别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不好。”
元扶歌点头,“嗯,我会的。”
“你总是这样做,但你从未对我真正敞开心扉过,我只是想要你真心对我,我,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你了。”
元扶歌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很不满意我这样吗?”
陆砚修闷闷道:“不是,我是喜欢的...”
元扶歌倾身上前,故意问道:“喜欢什么?”
陆砚修揽着她的肩膀,“我喜欢你,不想你离开我。”
他那样恳求,字字句句钻进元扶歌冷硬的心中,温暖汇聚托起她很久不用的感情。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她眼底开始泛起了水雾,他终于不再那样对她了,她心中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溢出来。
元扶歌眼角一热,微笑道:“我会的!”
说完她就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昒上他冰冷的双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陆砚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激的发晕,他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他也地回吻着她。
这样的热烈,陆砚修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烫着了元扶歌冰凉的身体。
她嘤咛一声,男人呼吸瞬间粗重起来,大手摸着她腰际的软肉。
元扶歌喘着粗气,就在快要滑下去的时候,陆砚修及时刹车。
他抵住她的头,眼里冒火,咬牙道:“今日不行,得等你好了再说!”
元扶歌只顾着喘气,才不理会他的废话。
好容易见到陆砚修,这能忍吗?
她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陆砚修被迫承受着。
他摆着手连忙道,“不,不行,你背后有伤。”
“说什么呢,明明你也忍着。”
“我...”陆砚修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身子,羞愤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乱窜的手,“别闹,赶快躺下休息。”
“咳咳咳....”
元扶歌还想再来,但身后的声音制止了她。
她尴尬地勾着陆砚修的脖子,腿横在他的身上。
“母后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半天了!”
陆砚修立马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迅速将元扶歌放好,站起身作揖,“皇后娘娘我....我们在看伤口,您不要误会啊。”
“嘁!”云萍在背后,啐了一口。
皇后以为原本是陆砚修欺她的女儿,没想到居然是反过来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元扶歌一眼,指着陆砚修道:“好女婿,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娘娘臣.....臣会照顾好公主的。”面对丈母娘的突然关心,陆砚修坐立难安。
“嗯。”皇后满意点头。
随后吩咐道:“云萍这几天务必看好公主,照顾好驸马!”
“是。”云萍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陆砚修。
夜里陆砚修抱着她,分析着她此次的遇刺的事情。
元扶歌幽怨地看着陆砚修与她中间,泾渭分明的被子。
她满头黑线,“你....今夜就说这些?”
“你别闹了,要是伤口再次复发,你看云萍那丫头不吃了我!”
“不,我不。”
许是生着病,今夜的元扶歌好像格外缠人。
陆砚修摸着她的秀发,宠溺道:“乖,别闹,你听话我就明天带你去大理寺如何?”
“好!”
正好元扶歌也想知道那个刀疤脸的来头,想赶快问出解药。
翌日,元扶歌在云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后,提着两个猪蹄一般的爪子跟在陆砚修后面。
看她像个小孩儿一样瘪着嘴,陆砚修不由得扑哧一笑。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元扶歌饶有兴味地问道。
陆砚修挑眉,“就是,没那么多刺了。”
“你说我像刺猬!?”
元扶歌俏皮一笑,上去就咬了下他的嘴巴。
陆砚修尝到腥甜,连连后退,“不敢了不敢了,你是天下最好的,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元扶歌放开他,盯着外面瞧。
她很期待去大理寺,以前陆砚修防备着她,不让她看,她只能借着妻子探班的名义偷偷去看,现在他准许她去了,心中有些莫名的兴奋。
大理寺内陆砚修安顿好妻子,挥手道:“来人提审刀疤!”
“是!”
“刀疤本官问你,是谁让你来绑架公主的?”陆砚修眯起眼睛,威胁道:“想清楚了再说!”
刀疤跪伏在地上,抖着肩膀,“是,是四皇子让草民....”
“四皇子?”
元扶歌在屏风后紧皱着眉头,那日他说的明明是沈确,而现在却....
她当日就在那边,听的一清二楚。
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