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吓本来没什么是元扶歌,一踞咧直接滑进了聿淙的怀抱,结结实实地与对方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砰!
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与元扶歌抬头去看,陆砚修居然将一棵树踹断了!!!!
几人惊掉了下巴,真的太暴力了,以后可不敢惹他。
陆司遥离得近,听到响声赶忙过来,大呼:“兄长你如此鲁莽,吓到长公主了。”
元扶歌意识到事态,赶忙推开聿淙整理好自己,福身:“是我耽误两位赛马了,我这就走。”
聿淙一急,上前几步:“疏晚,我等下去找你。”
“云莫,还是先去赴约吧。”她故意咬重了他的表字,大声喊着。
树那边的人脸更黑了,僵直地站在那里。
元扶歌假装没看见,带着云萍牵着马跑了,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
云萍无趣地打着旁边小道上的花草,“公主那聿少卿本就是皇后娘娘暗定的夫婿,你们来往密切也正常为什么要逃啊?”
她也不想啊,但是陆砚修她实在是不敢得罪。在江南一时的意乱情迷,招惹了他,但又给不了回应,她敢保证这是自己做的最混蛋的一件事。
如果重来一次,她再也不敢乱跟陌生人冒险了。
旁边的云萍还在输出,元扶歌忍着烦躁平复心情,叹口气:“你下次要是再胡说,我就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云萍立马低头认罪:“公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
主仆二人沉默良久,忽地头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公主对自己的侍女也这样刻薄,怕不是天生刻薄吧?”
元扶歌吓了一大跳,猛然抬头,只见梧桐树后走出来一个少年,身着暗红色澜袍,胸前的长命锁一晃一晃发出悦耳的铃音,他朝这边走了几步停下,高大欣长的身影将元扶歌整个罩住。
元扶歌侧身后退几步,眯眼去看,含笑:“本宫身边的人,不劳少将军操心。”
少年眉宇间染着几分阴翳,讥讽道:“公主与云莫男才女貌,是臣刚才多有叨扰,望公主莫见怪。”
元扶歌依旧言语淡淡,“少将军知道就好,本宫希望没有下次。”
“臣知道了,”他又转而道,“臣知道大皇子丢的豹斑玉去了哪里。”
元扶歌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目光阴翳,冷声道:“你偷听本宫说话?”
见她神色不悦,陆砚修丝毫不惧,轻笑着:“只是无意间听到罢了,”他凑近元扶歌耳边暧昧道:“毕竟你我都在江南呆过,我自知道你要查什么。”
元扶歌狐疑道:“你有线索?”
陆砚修看了眼云萍,铿声道:“我与公主有事要谈,你去那边看着不许外人进来。”
元扶歌就这样看着云萍听话地走了,转头她又觉得不对,叉腰道:“我是公主的人,要走也是公主说了算,少将军无权命令我。”
陆砚修丢给她一个令牌,“我若做了坏事,你大可拿这块令牌找我母亲,不用你动手她也会打死我。”
云萍一脑袋雾水,看到元扶歌点头后她才晃悠着走了。
陆砚修从元扶歌接过马缰绳,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心中荡起涟漪。
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斜睨一眼她:“长公主找玉扳指,是为了何秀才吧?”
见她不语,他继续道:“你走后我们在江南又发现了一些线索,陛下让我继续追查,将这个案子交到我的手上,长公主若是也急于案件侦破,那便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陆砚修说的认真,侧脸严肃,神色间颇具成熟,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地。
这件事本该刑部与她商议,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给她说了,这种委任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元扶歌道:“好,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元扶歌缓言道:“助太傅说服父皇,再开恩科。”
陆砚修闻言道:“再开恩科?”
“正是,”元扶歌微笑道,“前阵子江南科场闹得纷纷扬扬,许多人都觉得可惜,不如就趁着你破获案子向陛下求个恩科,到时候玉扳指的主人肯定会再现,我们也可以顺利拿到证据,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但公主您的婚事太后好像还一直就这呢吧?”还有机会,陆砚修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轻声道,“礼部的沈淮序也在一直盯着您,您如何开展?”
“放心,过几日沈淮序就不说了,少将军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元扶歌淡淡道,想着自己走之前撒下的网该收了。
陆砚修恭敬作揖,俏皮一笑:“长公主可要快点哦。”
元扶歌没说话,只是颔首,镇定自若地带着云萍离开了。
傍晚,回去的马车里她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陆砚修这个害虫闭嘴,云萍发着牢骚,“公主啊你都与聿少卿来往了,就不要在与陆世子来往了,这样不好,叫贤妃看见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正觉得少了些什么,听到云萍说贤妃,她突然想到下午元洛晴说的,沈家人经常往后宫中去,她灵光一闪摇着云萍欣喜道:“回府拿些礼物,本宫许久未见母后了,回去看看。”
回去后,元扶歌一阵翻箱倒柜,何宛如她们出来迷迷瞪瞪地问:“殿下你这是逃荒吗?”
云萍拍了下她的手,让她清醒些:“小妮子乱说些什么,去叫何夫子来公主有事要叮嘱。”
何云雁头发散乱着,赤着脚,手上还沾着墨水就被拉了过来,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抱着一大堆珠宝的公主,道:“殿下只是要跑?”
也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要打点的人太多了,她不得不拿些东西镇镇。
元扶歌将最后几个珠宝塞进去,转身道:“你这几天跟着太傅,有事让弦月代为传达。”
“何事这样急切?”何云雁不解。
“今夜我要去宫里查看扳指的下落,弦月今夜代我向陆夫人问好。”元扶歌若有所思,将一颗番薯拿给她。
弦月瞠目结舌,不确定道:“公主你真的要把这个给陆府?”
“你就说这是还少将军的,他知道后自会明白的。”元扶歌继续收拾着。
云萍咂舌,自家公主收拾东西已经这么忙了,还给少将军烤了个番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喜欢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