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是早已厌恶了宸王殿下,毕竟,与皇上为兄弟者,有几个善终的。”
朝堂之上,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你可千万别胡说,现在得势的谨王,不也是皇上的兄弟?”
“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谁又能知道以后?”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胡说八道。”
朝臣议论纷纷,君祁烨却丝毫不在意。
他看了眼君祁铭,忽然站出来,朝北周帝拜了拜:“皇兄,臣弟以为,不如将北鹰校场的事务,全部交由六哥谨王处理。”
此话一处,朝堂上忽然安静了。
北周帝面色严肃:“你这是何意?”
君祁烨神色平静:“臣弟身子不适,怕是无暇。”
话音落地,君祁铭也站出来:“皇兄,宸王言重,目前有些事,怕是不解释无法说明。”
北周帝挥挥手,示意他们站回去:“既然如此,二位的事情,便容后再议。”
其他朝臣异常议论纷纷。
不出半个时辰,北周帝宣布‘下朝。’
君祁烨和君祁铭不出意外地被北周帝叫到了御书房。
君祁铭与北周帝谈了其他公事,君祁烨则是直来直往,谈了北鹰校场往后的管理问题。
北周帝挥挥手:“出宫以后,朕便让六弟跟你一起去北鹰校场,交接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秦时月得知此事。
她似乎并不意外,她知道,君祁烨早晚会走这么一步。
又两日,君邵愈发得心应手,北周帝连连赞赏,进一步给了更多的差事。
谨王君祁铭也对北鹰校场的事格外得心应手。
但是,他忽然觉得,君祁烨在做戏,于是,差人暗中嫡盯着。
一晃几天过去,君祁铭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君祁烨非但没有暗中谋划,反而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君祁铭疑惑了:他何时这般颓废过?难道,自己从前太高看他了?
此时,北鹰校场参将陆白找到了君祁烨:“王爷,如今,北鹰校场几近被谨王府的人接管。”
君祁烨轻叹:“如今,谨王接手,他的人管理,倒也正常。”
陆白稍稍疑惑。
这要是从前,主子非得跳起来不可。
可如今,这么平静?
难道,是王妃被留在宫中后,主子自暴自弃了?
君祁烨看穿了他的意思:“陆参将,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要做什么,想来你应该都清楚。”
陆白回过神:“卑职失礼。”
“从现在开始,谨王要做什么,你们务必要配合。”
陆白再拜:“卑职遵命。”
又一日,君祁烨在府上休息的时候,听暗卫借来报,说五皇子的人,已经慢慢渗透进宫里。
君祁烨思索了许久,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五皇子愈发按捺不住了。
傍晚的时候,吴管家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君祁烨眉头一紧,见一个太子君慕泽,一副客商模样过来了。
君祁烨让吴管家将人迎进内厅正堂,并屏退了所有人。
昏暗的灯火下,君慕泽脱掉了藏蓝色斗篷。
“九皇叔,我冒昧了。”
君祁烨示意君慕泽坐下说话:“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只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时节,太子如何会主动上门?”
君慕泽颔首:“九皇叔,如今六皇叔的动作愈发频繁,且已经伸手进了宫中。”
君祁烨眼眸骤紧:“太子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